第二十四回 3(击鼓传花)
而韦家不似广陵付家,而且罗辉也知道付悦是韦玉请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罗辉总要给韦贤子面。 但,不带表罗辉会忍。 要不怎么说,你即使对一个人了如指掌,但这个人,也许临事即变。 你想像着,依着他的性格,可能往东走。 可实际上,这个人,却偏偏往西走了。 而罗辉,正是付悦自以为了解,却偏就不按着付悦预想来的人。 以付悦认为,罗辉再不高兴,也得忍了。因为这毕竟是韦家,他若做得太过,有失大家子的风度。 更何竟,罗辉又与韦贤交好。 而付悦与韦玉,一见如故,是个长眼睛的,就能瞧得出来。 罗辉并没有直接让付悦难堪,只淡淡地瞅着付悦笑道:“你有这工夫和我说话,不若去与李十四郎多说说话吧。你没听说吗?现京上人人都知道,李十四在说亲,而首选,据说便是你呢。” 付悦听了大惊:“罗公子别乱开玩笑,我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李十四郎?” 面色大变的付纹听了,一想,付悦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心稍稍的放下。但还是担心,因为这世上,没有绝对不可能的。 庶女又怎么样? 李演虽然是宰相公子,却也同样是庶子。 罗辉淡淡地笑道:“付姑娘莫妄自菲薄,你乃国公世子之女,将来,就是付国公之女。十四郎是宰相之子,门户正好相当,要我说,很般配。” 付新听了罗辉的话,拿眼睛瞅了眼付纹,果然付纹看向付悦的目光喷火。 李演这时候接话道:“我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罗辉也不再站着,而是往付新边上一坐,道: “你也不小了?你家里已经找了官媒,这都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听说你家里给出的条件,便就是不管女方家里如何,只要与你兴趣爱好一想,将一为能够琴瑟和鸣就行。” 说着,罗辉坏坏地笑道:“我听说,那官媒听了这个要求后,便就拉出一个单子来,其中就有国公府世子的六女。可不是付六姑娘,还能是谁?” 罗辉的话,像一粒石子,投进到了付纹的心湖之中,不,不是一粒石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巨石了,将付纹的心湖,掀起巨浪。 付纹联想到以前,付悦引着付纹,却怀疑付新。 现在,付纹细想,付新与李演,除了礼貌上的招呼之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话。 虽然付悦,与李演也没什么互动。 但事情就怕深想。 付纹过度的想像,那付悦不与李演多说话,就变成了付悦别有用心,想要隐瞒她。 当着她的面,给她来了一招瞒天过海。 罗辉这坑,给付悦挖得,有点儿大。 任着付悦怎么想,也不曾想到,罗辉会如此的害她。 韦玉没有看出付悦的小心思。因着李演与韦贤交好,接触的机会多,韦玉感觉李演除了太过爱干净之外,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而以付悦的身份,若是真的与李演结亲,嫁进宰相府,简直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 因此,韦玉听了罗辉的话,非常开心地问韦贤道:“兄长,罗公子说得是真的?” 韦贤被韦玉晃得不行,一瞟罗辉,笑眯眯地说道:“是有这么一说,但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别出去乱说,十四郎倒是没什么,但对于付六小娘子,若是不成,可就不大好了。” 李演笑道:“我说你们请我们来你们家玩,就为了说这些?” 韦贤笑道:“那你想干什么?” 韦玉突然拍手道:“现在花开得正好,天气又不热,咱们不如玩击鼓传花吧?花儿在谁手里,谁就作诗,怎么样?” 罗辉听了,一撇嘴道:“没意思,要玩你们玩,我不玩。” 付新一听,韦玉这是还没死心哪。于是急忙说道:“我击鼓!” 韦玉倒不是故意的,脱口而出道:“可那是丫头干的啊。” 付新无所谓地笑道:“只要是人干的就行。” 有些人,便就多心了。心下…… 韦贤对罗辉道:“不过一个游戏,你就高贵了?还端起架子来了,不就是不会作诗么,不若这样,花到谁手里,会作诗的作诗,不会的,或讲个笑话,或唱个歌,怎么样?” 李演笑道:“可以,只这花,我要让小僮帮我接。” 韦贤见怪不怪了,道:“不管谁接,要是停在你小僮手,你表演就行。” 李演表示可以。 众人就看罗辉,罗辉只得说道:“随便,到时我就讲个,我在边关听到的故事吧。” 付新很是坚持地说道:“我击鼓!” 韦贤笑道:“行,但请付五小娘子,将眼睛蒙上。这样才公平,只随意停就行。” 付纹、付悦和张秀儿都没有意见,表示可以跟着玩。 于是大家便就围在了一个大桌子上,而李演没有动,李演的小僮与大家一起坐了。 付悦本想坐到罗辉身边。 可惜张秀儿坐到了罗辉的一边,而另一边,则是韦贤。 付悦只得挨着张秀儿坐了。 而付纹则挨着李演的小僮坐了,这样,离李演近密些。 而韦玉自然是挨着韦贤坐下。 有丫头拿了小鼓来,将拿了黑纱,将付新的眼睛蒙上。 韦贤随手从园子里,摘了一朵花来。 又商量了下,如何地传。 然后,韦贤笑道:“五小娘子,可以了。” 付新眼睛被蒙得死死的,便就一下一点地慢慢敲。 而围坐的众人,就怕那花停在自己手里似的,只要到手里,便就急忙忙地往下一个人手里送。 第一次停,韦贤将花刚扔到罗辉手,罗辉才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给张秀儿,结果就那么巧地,付新停鼓了。 众人大笑,尤其是李演和韦贤,简直是幸灾乐祸。 罗辉很生气,但也没法子,只得狠狠地瞪付新,可惜付新被蒙着眼睛,根本看不着。 但听声,知道花是停在了罗辉手里。 付新自觉问心愧,但也知道,罗辉小心眼。心下想:下回小心些,希望别再停到罗辉哪儿吧。 罗辉勉强地讲了他在边关的一个经历,算是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