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崩溃之初
“就算是试探，你不觉得过分了吗” “过分？如果你指的是那些路人的话，大可放心，周围除了他没有别人” “我说的不是——” “你知道你一直失败的原因吗？” “……” “优柔寡断” “你——” 轻轻拨开枪口，“林炫”恶意的笑道：“这种情况下，你还想增加一个敌人吗？” “……我会选择自己的做法” “随你，一开始，我就没指望过你们” 深深的看了“林炫”一眼，下一刻，晓美焰已经消失。 “真是莫名其妙，你的行为和最初的目的严重不符”丘比用那红宝石的眼睛观察着一切：“单纯依靠你自己实力的话，又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布置。” “你以为那个怪物不会考虑到这一点？”望着远方缓缓坍塌的高楼，底下，人们惊恐的尖叫不绝于耳。 “人性这种东西，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无法把握，但是，至少我还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一点，作为稍加利用的程度还是足够，如果想作为依仗的话……” “嘭——————”数十层高的大楼，彻底倒落。 脚下的地面微微颤抖，“林炫”视若无睹。 “相同的错误，不可能出现在那个怪物身上。” “然后，你打算一个人去吗？现在佐仓杏子可是也在他身边” “那又如何？”嘴角一咧：“时间也差不多……” ——————分割—————— 拉上兜帽，带着佐仓杏子沿着捷径向见泷原中学前进。 事情已经发展到林炫意想不到的地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鹿目圆香控制在手中，如果她死亡或者成为魔法少女的话，那么之前一切的作为都毫无意义。 “呐，林炫君……” 脚步停滞，背后的佐仓杏子措不及防之下撞到林炫身上，发出不满的痛呼。 视线，集中在道路尽头的蓝发少女身上。 “能告诉我吗……” 抬起头，迷惘，痛苦，悲伤，还有……绝望。 “为什么——要把恭介君——” 平淡的声音变得尖锐，这已经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音域了。 河道的水面，淡淡的波纹荡开。 “喂，这家伙怎么回事？” 痛苦的捂着耳朵的佐仓杏子，向林炫问道。 事情，在一个轮回后，又回到原点。 “美树沙耶加，曾经的魔法少女，现在的魔女。” “诶……什么意思……” 拉着满脸错愕的杏子，“走。” 目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美树沙耶加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心中残存的希望，随着渐渐远离的脚步踏落，一点点瓦解，破碎…… 豁然回身。 巨大的结界扩散，将周围一切覆盖，又转眼消失于世界。 这一刻，名为美树沙耶加的魔法少女已经彻底消亡，取而代之的是名为美树沙耶加的魔女。讽刺的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想要改变这个结局的林炫。 “这……到底是……” 无法接受的看着美树沙耶加消亡的整个过程，佐仓杏子语气崩溃的向林炫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魔法少女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魔女——？！！” “……走吧，我会将一切告诉你的。” 扭曲的结界中，魔女奏响那悲伤的乐曲。 ——————分割—————— 夜。 半残的新月，悬挂于夜空。 呼啸了一天的刺耳鸣声，也开始慢慢消停。 “在和丘比签订契约的那一刻，你就已经算不上人类了。” “什么……意思……” “灵魂被抽取，注入到这个里面”指向少女手中，在黑暗中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灵魂宝石。“灵魂宝石为中心的半径一百米，是你能够cao控自己的身体的范围极限。” 佐仓杏子呆呆的看着林炫。 避开少女的视线，林炫继续说道：“而人类原本的要害，对你而言也只是能够用魔力修复的一般伤害，若是有意，你也可以完全的屏蔽痛觉……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更有效率的和魔女战斗。” 少女低下头，用那空洞的口吻问道：“……那个魔法少女呢，她又怎么会变成魔女……” “……魔法少女的实质，就是最终会成为魔女的少女。希望和绝望相平衡互销为零，想要祈祷一个人得到幸福，必须要有一个人受到诅咒，拯救的人越多，自身收到的绝望也就越多，如果被绝望充斥的话，魔法少女……就变成魔女。” 深沉的绝望，将每一寸的空间覆盖。 温暖的红色光芒，一点点的黯淡，林炫没有任何举动，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少女。 ——————分割—————— 魔女之夜降临倒计时：四天。 清晨的惨淡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洒落，任由如何的不幸，如何的悲伤，如何的痛苦…… “必须在魔女之夜降临前把其它魔女解决掉，否则受到魔女之夜的影响，没有办法保证它们不会走出自己的结界。” 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佐仓杏子，林炫在地面的地图上划了一个圈。 “昨天，美树沙耶加变成魔女后，并没有太大规模的移动——” “呐，林炫。” 林炫疑惑的抬头：“怎么？” 杏子迷惘的看着他：“她不是你的同伴吗？为什么——她变成魔女后，你一点也不伤心呢？” “……我不知道。” “……” “从来就无法理解，高兴也好，愤怒也是，痛苦，悲伤，愉悦，欣喜……我从来就没有理解过。” “……你……” “对我而言，一切行动的首要目的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嘛算了”现在展颜一笑：“反正都成了这幅鬼模样，也无所谓啦。” “……之后我会出发去见泷原中学，你需要把它牵制住，不需要和它正面战斗，以你的速度应该避得开大多数攻击，三分钟后马上脱离……” 看着平淡的叙述着的少年，一点淡淡的满足，慢慢的充溢在那空虚的心灵。 （不需要太多……只要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