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沉睡不醒
“哪里逃!”张啸天一声大喝,躲过紫如烟的攻击之后双脚一蹬书桌,借势扑向不没缓过神来的张骞。 “爹!”张义天脸色一变,纵身迎向张啸山,在半空中与张啸山对了一掌,两人各自落回原处。 “快走,先到外公家避一避!”紫如烟喊道,再度与张啸山斗到了一起。 张骞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如纸,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求生的本能带着他夺门而出。 呯!见张骞夺门而出,怒不可遏的张啸山直接撞破木质墙壁穿到隔壁的房间,再直接撞破窗户追向张骞。 紫如烟紧随其后,张义天则从书房的门口跃出,再次挡住张啸山,当双眼通红的张啸山好不容易摆脱张义天与紫如烟的纠缠追到前院的时候,张骞已经不知去向。 唆唆唆,几声破空声响起,马途与玉清子等人纷纷闻声而来。 “出什么事了?”玉清子问道。 张啸山站在院中,双目通红的看着外面的夜色,捂着胸口猛的咳嗽起来,最后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一惊,没想到张啸山竟然突然咳出血来。 “啸山!”紫如烟吓得面无人色,一把扶住张啸山,万万没想到丈夫张啸山会被气得吐血。 “大哥!”谭辊喝道,张啸山这次在广西受了内伤,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不知刚才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被气到这个地步。 “家……门……不……幸!”张啸山盯着夜空缓缓吐出四个字,向后便倒…… “啸山!”紫如烟一声尖叫,腿一软,跟着晕倒过去,旁边的马途等人连忙把张啸山与紫如烟扶住。 苏沐迅速从怀中掏出玉瓶倒出一颗天山玉露丸纳入张啸山嘴里,左手食指与中指轻点张啸山右胸的气xue,一推一收,右手作鹤首状用力‘琢’在张啸山左胸的明肌xue上,已经晕迷过去的张啸山咕嘟一声响,咽喉动了一下,和血把天山玉露丸吞了下去。 张啸山把天山玉露丸吞了下去之后,马途忙就地坐到张啸山身后给张啸山输送内力,另一边玉清子与经义天扶住紫如烟后,捏了几下紫如烟的人中,紫如烟便醒转过来,看着昏迷不醒的张啸山,眼中落下泪来,口中不成声音的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啸山……” 张义天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紫如烟,怔怔的看着马途帮父亲张啸山疗伤,一时间没了分寸。 “这次押镖去广西,中间出了不少岔子,大哥身上受了不轻的内伤,最忌动怒,刚才倒底是怎么回事让大哥气成这个样子?”谭辊看向紫如烟颤声问道,此时谭辊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可见刚才是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就赶到这里,连衣服都不为及穿。 紫如烟怔怔的看着张啸山,脸上满是痛苦:“啸山受了内伤,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我以为大哥会告诉你!”谭辊咬牙道,此时整个镖局的人都已经被吵醒,好多镖师打着灯笼赶到院子,把院子照得通明。 “骞儿忤逆,啸山要教训他,被我拦住,结果就变成这样!”紫如烟喃喃道。 这时候马途长舒一口气,收回贴在张啸山背上的双掌,犹自把内力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后站起来道:“啸山不久前受过内伤,刚才急火攻心,伤及肺腑,筋脉也受到不小影响,现在把他弄回房中好好静养,问题应该不大,不过期间若是再受到外界的刺激,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谭辊抱起张啸山,往张啸山的房间行去,韦长官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周围的一众镖师眼睛满是关切,不过说都没有说话,似乎怕一说话就会影响到张啸山。 一天过去。 两天过去。 到了第三天,张啸山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期间马途等人运转内力观察过几次,张啸山在服了天山玉露丸之后,肺腑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按理说应该没事了,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伤势稳定下来了,人却没有醒来的迹象,莫非?玉清子中咯噔一下,不敢再往下想,天山派曾经有一个长辈被人打成重伤之后,经过救治,那个长辈的伤势完全好了,不过人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成为了一个活死人,那个长辈过了二十多年才最终老死…… 这几天,整个中原镖局都沉浸在悲痛中。作为总镖头的张啸山为了一趟镖亲自赶往广西,好不容易回到镖局,却在当天夜里吐血昏迷,至今还没醒来,这让镖局中所有的人揪心不已。 至于张啸山为什么会被气得吐血昏迷,好多人都不清楚,不过隐隐有些支言片语在众人之间流传。 “听说这次老爷是被二少爷气成这样子的!”一个角落中正有两个下人在低声细语,其中一人看了看两旁道。 “真是被少二爷气的?”另一个人问道,不过听语气,心中已经信了八分。 “可不是,你没看到二少爷这几天都不见人影了吗?”第一个声音道。 “哎……莫不成与那件事有关?” “可不是……听说出了那事以后,少奶奶原本打算过几年让翠竹做二少爷的偏房,不过今儿这么一闹……哎……” “咱老爷就是太刚正啦,换做别的人家,这根本不算事儿……” 两个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轻声谈论着,却没发现转角处正站着张义天。张义天原本打算从这里经过,却无意中听到了那两个下人的谈话,半晌之后,默不作声的退的回来,顺着另一个方向往父亲张啸山的房中行去。 张义天推开房门,却发现母亲紫如烟正坐在床头,看着兀自昏迷的张啸山发呆。 “娘。”张义天关上门,上前几步道。 紫如烟一怔,这才发觉张义天不知什么时候进的屋。 “义天,你来了。”紫如烟回道,用右手擦了擦眼睛,没有回头。 张义天上前几步,看着床上的张啸山,双眼轻垂,脸上泛着红润,鬓角生出了些许白发,额头也多了几丝皱纹。 那红润的脸色,是天山玉露丸与一樽百年人参的功效,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此时的张啸山睡得正香,说不定在做什么美梦,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假像。 张义天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仔细的看过父亲,似乎不知不觉间,高大如山的父亲便老了这么多。 张义天呆呆的看着父亲张啸山,回想着自从回到镖局以来,多次想跟母亲说明真相却一拖再拖,总想着等父亲回来之后再一并说出来,直到那天晚上弟弟张骞阴差阳错之下亲自和盘托出,让父亲震怒之下内伤加重,最终吐血昏迷。 张义天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心中阵阵悸动,如果自己回家之后立马跟母亲讲出真相,或许事情就不会落到这一步了! 有一件事张义天心中清楚,紫如烟心中也清楚,大家心中都清楚,张啸山这一昏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只是大家心中清楚,却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更不愿意去面对。 扑嗵,张义天双膝跪地。 “义天,你这是做什么?”紫如烟闻声回过头,看向张义天道。 “娘,这都是孩儿的错,其实孩儿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一直没有告诉您……如果孩儿提前告诉您,爹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张义天跪在上,看着床上的张啸山哽咽道。 紫如烟怔了怔,回头看向张义天,短短三天,她已经瘦了一圈。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劫数,是咱家的劫数!”紫如烟摇了摇头,“你父亲经常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现在想想,他说的确实没错,若不是骞儿被我娇纵惯了,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你父亲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若说真的有错,其实都是我的错!” 紫如烟回过头继续看向张啸山:“你父亲一生刚正不阿,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最终却落到这个地步。骞儿铸成大错,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次你父亲若能跨过这道坎,到时候我就跟他金盆洗手,若是不能跨过这道坎,中原镖局这块牌子,也不能倒在我的手里,它是你父亲一生的心血!” “孩儿明白。”张义天点头道。 “不,你不明白!”紫如烟摇了摇头,“你是武林三秀之一,是华山派最杰出的二代子,迟早有一天你将接任华山派的掌门之位,但是现在出了骞儿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中原镖局不保,你的声誉要也受到莫大影响,将来何以执掌华山派!” 张义天看着床上的张啸山,咬了咬牙道:“孩儿不在乎!” “我在乎!”紫如烟深吸一口气,落下泪来,“那些是你应得的,是你应得的!” “可是孩儿心中……有愧!”张义天回道。 “有愧的不是你,是我,是你爹,是骞儿,你心中无须有愧!”紫如烟从床头站起身道,用手擦了擦泪水,神情激动。 “可是孩儿事先已经知晓真相,却……却当断不断,最终酿成大祸!”张义天低着头,不敢与紫如烟对视,“爹与娘平日里谆谆教诲……” “江湖之中血雨腥风,尔虞我诈在所难免,何况你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了顾全家族的声誉!古往今来能成就一番事业的人,哪一个没点心机,仅靠一腔热血两肩正义,那是莽夫所为!”紫如烟打断张义天的话道,后见张义天低着头跪在地上神情痛苦,心中一软,语气为之一缓,把张义天扶起来,“总而言之,你明天就跟马师叔一同去开封,听说百毒门与十三绿营在那边闹得正凶,此次前去,你安心做好你身为华山派弟子的本份,镖局的事不用你cao心!” (无意中发现网上有了个《武林明史》的百科,不知是哪位朋友弄上去的?感谢!嗯……顺便可以把‘作者’这一栏加上去,记得把小黑描写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谈吞优雅……(省略200字)就行了,嘿嘿。还有一点就是,小黑心中其实有点把《武林明史》当作一部电视剧在写(小黑比较高看自己),所以有些地方可能跳跃太快,关于这方面,我会好好想想,不管怎么样,跳得太过头了,终究是不行的。放入书友们的关心与指点,小黑会努力的,不过现在临近年关,小黑作为一个私人小工厂中的一名普通的打工仔,逃脱不了加班的命运(无偿加班),所以写作进程有点慢,请大家多原谅,多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