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无意义的死亡没有荣誉（3）
燃烧着的陨石坑中，艾尤美有点吃力地拔起龙息剑，她皱眉地看向她的手掌，光滑无瑕的双手正渐渐长出橙红的鳞片，这是龙化时的特征，然而这个过程应该早在她变身的时候已经完成，她的双手也早该被一对龙爪所代替，可是现在，她的龙化却在她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局部解除了… 深深看向被铭烟薇撞了个大窟窿的民居，艾尤美有预感，如果她不趁现在杀了这个家伙，她今后必然追悔莫及。 ………………… 贪婪是原罪，回过神来正言便发现他自己冲进了一个泥潭，一个脚步都要花上好大的力气，前进的步伐马上缓了下来。 “刚才的毒液！”正言马上反应过来，刚才那头蛇根本是故意把毒液往地上喷的！只怕刚才那牛蛇那么容易松口也是为了引他上前。事实证明凡事都要往坏的方向想，没等正言能把任何一只脚从泥潭中拔出来，原本摔得非常狠的牛蛇现正含着火焰精神爽利地瞪着他。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暗叹一句自己的天真，一枚火球便在灰骑士胸口炸开，把他整个人给吞没… “这下可真是丢人丢大了啊…”躺在地上的正言悠闲无比地看着满屏的火焰，牛蛇的魔火虽然连人的灵魂都能烧尽，但对于张开了防御力场的正言却只是鲜艳一点的火光而已，连给他的盔甲一点焦痕都做不到，真正给他造成伤害的只有火球爆炸瞬间的冲击波，那时候他根本来不及进行防御。不过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恢复的灵能又马上要耗尽了，想要救铭烟薇基本是没戏了吧… “切！”看着优哉游哉地从火海中站起来的钢铁巨人，小和尚气得撇撇嘴，没想到火焰弹这么没用，早知道直接用咬的！这么想着的小和尚挥挥双手，牛蛇和尸蛇便齐齐朝灰骑士冲去，誓要弥补之前的遗憾。 “真遗憾。”低声暗道可惜，正言摆出架势准备迎击，他心里清楚，这战斗一打开，他就不可能挽救铭烟薇的性命了。这场战斗直到中途铭烟薇打出定音一锤都非常完美，可是其后不论是铭烟薇还是他都犯了贪刀的错误，铭烟薇没有在得手后马上撤离，遭到追捕，他没有趁小和尚示弱的时候撤退，失去了救援部下的机会。真是无论是兵还是将都不合格呢。 “既然如此，至少要把你收拾掉！”虽然铭烟薇的绝境有一部分是他的失职，不过他可不会像热血动漫的主角那样哭着喊着竭斯底里。即使清楚明白自己的部下即将殒命，正言却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进行着冷酷的计算，这里不是游乐场，也不是赛场，而是战场，在踏上这片土地的瞬间，不论愿意与否就要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不论那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鲜红的血液从牛蛇身上的创口井喷而出，巨蟒的攻击虽然迅猛但是很好预测，正言看准时机将身体偏过一边，利用巨蟒本身的动能在它身上锯出了巨大的伤口。与此同时，藏在牛蛇后头的尸蛇绕了半个圈来到了灰骑士的后背。 不是为了复仇或是让死者瞑目，正言知道他与铭烟薇远还没有那种战友情怀。虽然近百天的特训让他们有了比较基础的信赖关系，但两人的意识形态相差甚远，互相之间仅有上司下属这样脆弱的联系，加上他们所属的阵型尚在复兴中，这份联系就更加不安定了。说到底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对方死的有没有意义，根本无所谓。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铭烟薇做出了选择，他也做出了选择，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纠结谁对谁错的时候，既然铭烟薇的死已成定居，那么，至少要将她的死创造出的机会最大化地利用。正言将腕中的枪口对准了尸蛇。 嘭！！！！！ 轰然的巨响改变了整个战局，声响源头的尸蛇重重砸在了地上，而肇事者有着与其杰作不符的纤细的身驱，此刻正在尸蛇的蛇头上嚣张地看着战场中的两人。 “是你。”正言冷漠地说到，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情绪波动，搞不清他对乱入者的态度。 “哟！”相比起来乱入者则是爽朗地打起招呼，然后神色愉快地挪揄道：“本来我是打算回家睡个觉的，不过看到某人快要撑不住了就顺道过来拉他一把了。”说着，扫了两眼战场：“不过你可还真是堕落了呢，就这么一个小鬼就把你逼成这样了吗？” “主神的提醒就算是聋子也应该听得到的你这个聋子。”对于郑吒的挑拨，正言用没有感情但犀利的语言反击。“你可真是老样子很会挑时间登场啊。” “你不是老想做队长嘛。”郑吒知道正言是在暗喻他之前团队危机的时候总挂着跟女孩子**的事情，只好打哈哈。 两人亲热期间，小和尚把两头巨蟒收回，开膛破肚的伤口明显对作为召唤生命的巨蟒没有太大意义，就连头颅穿了个大洞的妖蛇也在短短时间内完全恢复，3个头虎视眈眈地盯着正言和郑吒两人。 “叻？怎么办？”总是在遭遇战中偷懒的郑吒在战术方面已经习惯什么都不考虑直接问正言，即使与他分离后也是听从他人的判断居多，这家伙是不是把队长的职责都忘了？ ……对于郑吒这种自来熟的性格正言深感无语，不过也算是派得上用场的家伙，沉默一阵还是把情报共享给他。“如你所见那个家伙就是个cao蛇使，3个蛇头除了强大的力量以外分别cao控着火焰，疫病，噪音的能力，并且有着极强的恢复力。虽然可以让它们受伤而暂时无法战斗，不过只要不干掉它们的使役使就会没完没了。” ！？小和尚也不可能光瞪着他们探讨对策自个儿摆poss，一发音爆弹轰在他们所处，烟幕过后除了一地碎石，什么都没有留下。 “原来如此，所以连你都束手无策啊。”躲在石柱后面，郑吒一边看着被天花板上的大洞透进来的月光的照耀着3头巨蛇们，烟幕中若隐若现的巨蟒们不由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的巨兽许德拉，而它们也的确是能够成长到那种程度的可怕魔兽，也难怪正言会陷入苦战了。 “不，本来的攻击计划就不打算跟他战斗，我是打算杀了敌人的精神能力者以后马上就撤离的，不过正是在撤离方面除了点小问题。现在修女凯帕薇被敌人的情况下，我必需留下足够唤回她的力量而无法大动干戈，所以才把战斗拖到现在的。” “呃..是这样啊。”郑吒在一边汗颜道，正言那毫无波动的语气还有四六时带着的头盔老样子让人根本搞不清他到底是逞强还是真的如他所言那么冷静。他这样毫不在乎地承认失败和曝短反而让人感觉不好下手掀他短。 “本来已经打算放弃的了，不过你的出现产生了新的转机。怎么样？你最喜欢的拯救同伴啊，有干劲吧？”“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