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熟悉的面孔
知道了这几个地方后,李畅要选择一下,周边环境、绿地覆盖率、交通、当地氛围,都是他要考察的对象。唐连云听说李畅还要考察一下,答应派他的秘书跟着李畅去,到了地方办事也方便些。 别看李畅是昌宁土生土长的人,对昌宁周边的地形并不是很熟。李畅在昌宁出生,一直到高中毕业,都很少去过乡下,唯一常去的地方就是新州,那是他的老家,爷爷和叔叔都在那里,后来爷爷过世了,叔叔去了广州,跟他儿子一起住,李畅就很少去了,听爸爸说,那里还有他们的房产,一幢四面透风的砖房,是爷爷留给他们兄弟几个的遗产。由于没有住人,也没人维护,已经破败得不像样子了。这次唐连云说的地方就有新州区。 张晓雷一直在宜阳附近经营房地产,对周边的地形比李畅熟悉,所以向导这个职位就临时被张晓雷兼任了。 张晓雷一见李畅的面,就是一掌重重地拍在李畅的肩上,他还总是记得与李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不打不相识。好像是考验李畅功力似的,以后每次见面,他总要给李畅送这个见面礼。每次李畅都轻松地化解,让张晓雷这一掌无处着力。张晓雷以为这次李畅又是故技重施,没想到李畅竟然硬抗了一把,张晓雷这一掌像拍在铁壁上,痛得他差点跳了起来。 “好家伙,你真下手啊。”张晓雷坐在驾驶座上,还装腔作势地往手上哈气。“我掌不住方向盘,太痛,出了车祸你可别怪我。” “自找!以前都是让你,现在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吧。” “功夫好像又长进了不少。”张晓雷点着火,慢慢地转动方向盘,“以前还觉得能与你一较高下,现在已经看不透你的虚实了。是不是吃了什么千年人参,万年乌龟?” “不是我进步快,是你进步太慢。不是我吹牛,你这样水平的人,来十个都不够看。”李畅有意地打击了张晓雷一下。 “是,你不吹牛,现在昌宁已经没有牛了,都让你吹死了。我靠,怎么开车的。”张晓雷骂了一句,使劲鸣笛。 先到接上了唐连云的秘书小舒,再去第一个地方,城西新州区。开出去几公里后,前面一辆轿车挡住了去路,周围还围了不少人。车道很窄,并排只能过两辆车,这人群一挤,张晓雷的奥迪就开不过去了。 “你他娘的别摁了行不行?”一个粗壮的小伙子直起身来,看见了停在后面的奥迪,脸色一下子变了,马上堆上笑容,挤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是张总的车。” “出什么事了?把车停在这里。”张晓雷摇下车窗玻璃,探出头来。 “没什么大事,碰上了一辆自行车,车主不依不饶地要我赔钱。” “没伤人吧,赔多少钱?” “一百元。” “一百元?我还以为要你赔几十上百万呢,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赶快想办法让路,我有急事,要不要我给老五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张晓雷淡淡地说。 天气很凉快,小伙子额头上却冒出了汗珠:“好好,马上让路,马上让路。求求张总别打电话。” 正说着,一群小混混从远处冲了过来,一见小伙子就嚷嚷道:“哥,是谁这么不开眼,居然敢拦你的车?” 围观的人群见这帮小混混过来,早就让开了路,但远远地站着,却不走开,期待着一场街头大战,这些家伙手里都拿着棍棒砍刀,看样子没一个好惹。也有好心人悄声告诉那个事主,赶快溜走吧,自行车被剐坏了是小事,被这帮家伙打一顿,喊冤都没有地方。到时住医院,损失的就不止这点钱了。 那个事主是一个中年男人,见此架势也有点害怕,扶起自行车就准备开溜。 小伙子瞪了那群小混混一眼,作起来:“滚,谁让你们来的,尽给我添乱。” 小混混们不知道老大哪根弦不对了,打电话把他们叫过来,现在又让他们滚。他们没想到老大本来哪根弦都是正常的,只不过给张晓雷随便弹了一下,就处处都不对劲了。 小伙子走到中年男人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他。中年男人四下看了看,那群凶神恶煞的小青年,个个拿着棍棒,中年男人知道自己今天惹了不能惹的人,不敢接小伙子的钱,陪着笑脸道:“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这钱我不要了。” 小伙子急了,一把拽住中年男人的胳膊,中年男人脸色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我……钱包里还有几十块钱,都给你吧,只有这么多了,饶了我吧。” 小伙子急得想骂人,可是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瞪着他,他只好把那些出口成章的国骂都咽了回去,挤出一丝笑容来:“大叔,行行好,拿着这钱赶紧走路吧。” 中年男人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看了一眼小伙子,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钞票,还是不敢伸出手去接。 小伙子把钞票往他口袋里一塞,催促道:“赶紧走,赶紧走,别拦路了。再不走,我揍你了!” 中年男人好像梦游一样,急忙推着自行车跑开了。 小伙子跑回到奥迪旁边,点头哈腰地说:“张总,稍等片刻,我马上让车。耽误了您的大事,您哪天有空,我上门给你赔礼。” “不必了。”张晓雷关上车窗,往左边一打方向盘,从轿车身边擦了过去。 那帮小混混凑近到小伙子身边,好奇地问:“哥,谁啊,这么牛?” 小伙子望着奥迪消失的方向,抹了一把汗:“好险,居然碰上这个煞星。” 李畅在车上把这一幕场景都收在眼里,这个小伙子他认识,就是当初和陈森昆一起陷害他的那个肖河。听说高中毕业后,他也没有考上大学,怎么跟一群混混在一起?才两年的时间,各人的人生轨迹已经远远地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