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酒楼
南荒以南，是一片无比贫瘠的土地，瘴气横生，遍地野兽，这里的人们习惯以小姓氏为独立的居住群，他们每一个氏族都会建立祠堂，世代守护着祖先的灵位，有些古老的姓氏会在一个地方居住数千年，他们的后代固定在一片区域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 传说，每一个氏族都供奉着一位神，这些神有的是当族某一位祖先，这位祖先或许曾经带领他们跋涉万水，安居乐业，又或者教授他们各种生存技能，或者在某一个时代曾经守护着他的族人，作为回报，他们会世代供奉着他，作为信仰。 有的小族没有出现过曾经改变他们历史的人物，他们会杜撰一个虚拟的神，传说，这个神经过世代的香火供奉，会生出种种奇异之象，总之，每一个氏族都有一位神，他们的神会限制着他们永远守护故乡，也带给他们安宁平静。 上一届仙师的妻子，小云的母亲，就叫做云妃，通常每一位南荒女子与其他姓氏男子结合以后，经过双方同意，这女子会获得男方姓氏作为自己的新姓氏，而云妃，他却与一名燕国人结合在一起，所以按照规矩，她会失去自己本族的姓氏，死后灵位不能进入种族祠堂，无处安放，所以福伯将云妃与上一届仙师安葬在一起，他们曾经居住过的草房子前。 晓海与福伯换上普通人的衣服，悄悄地溜出南荒军营，沿着福伯记忆中的足迹前行，福伯只来过一次南荒，那一次他在这里呆了两年多时间，然后回到大燕京城，十三年间便在也没有踏足过这里，南荒别看在南边，其实很冷，大燕一年四季分明，但是南荒却是一年中一半的时间属于冻土状态，现在刚刚到达春季，气候还未曾提升，福伯穿着一身厚厚的貂皮毛绒衣服，这是晓海帮他买到的，晓海自己倒是穿着非常随意，看着福伯瘦小苍老的样子，晓海真担心还未曾找到青锋剑他就已经冻死在路上。 那间草房子距离大燕边境并不远，两人一路跋涉只用了三天就已经依稀找到当初那个小镇，福伯记忆中的那个小镇，这镇子起了一个晓海看来非常别扭的名字，福殷莱小镇，在三天前准备出发的那个早上，福伯就已经大致与他说过这里的情况，两人顺着一条黄泥小道往前走，歇过三个旅店，在四个地方吃过饭，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福伯装了一个聋子，每到一个地方就用手势与人交谈，晓海却是装了个哑巴，福伯的演技非常蹩脚，每次他用手势与别人比划半天，别人一般都不能领会他意思，但是只要晓海将一小锭金子从怀中摸出来，每一间掌柜和食楼都能瞬间理解，并且前去cao办，倒让晓海觉得挺好笑。 当他们二人经过三天跋涉来到福殷莱小镇时，福伯生出了几分怀念似的感叹，然后领着晓海来到这镇上唯一的小饭馆来，小饭馆的门店有一半被积雪压塌了，积雪随意扫落在角落里，虽然破败，但小饭馆中生意红火热闹，虽然南荒属于氏族形式的居住方式，但是显然的，他们比较喜欢游历跑动，有些富裕的部族会给与第一次出门的部族年轻人一笔非常庞大的财产，让他们到别地区涨涨见识，或者带一个心仪的姑娘或是小伙子回去，又或者学得一身本事，传说，还是传说，南荒有非常多奇异之地，那些地方很多未曾有人踏足，年轻男子们在家族中学了些本事，就喜欢到处探险，女子也是一路游山玩水，即使是偏僻贫穷的小部落也会给门中未曾出过门的弟子们一笔小钱，让他们单独到距离家族很远的地方去，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出门，少部分两个人回来！ “你们听说了吗？小镇东边来了个魔王，见人就杀，杀人还不罢手，竟然还将其抽魂练魄，沿途所过，不论是人还是畜生，几无生路！”坐在晓海旁边的那一桌的一名壮汉说道，声音很低，他一边说，还绘声绘色的描述那场景，好似那修罗一般的场景是他亲生经历的一般。 “嘿！怎么没听说，好像各族年轻人很多都往这里聚集呢，那老魔手中有一件荒古时期的魔器，他血屠生灵就与那东西有关，虽然说这东西太过邪恶霸道，但是那族不想得到？那些年轻人仗着一身本事，好像很多人都想将那东西弄到手，南荒世界已经有数千年没有那些魔器的踪迹了！”旁边一名中年人听那桌子上的几名年轻人说的热闹，拼桌过来与他们聊起来，那几名年轻人许只是道听途说，催着那中年人问他是否还有别的消息。 那中年人得意一笑，做出一个你们算是问对人的样子，抚摸着胡须道：“南荒世界不知道出了多少天资高绝之辈，比如那独孤族两千年前横扫天下的独孤败地，普天之下，南荒之上，未曾遇到一位敌手，可谓是真真的绝世高手，听说他手中的那只玄铁重剑还在独孤家珍藏着呢，还有那惊天一剑——劈开了七千年前剑修传奇的魔菲语前辈，哪一个不是真正的高手，她手中那那把剑，，（几名年轻后生打断他说话，要他说这次的事情！）要说这次啊，自从万年前一名叫蚩尤的家伙打开魔体传奇以后，又过了一千多年，一个叫刑天的家伙却是真正的史无前例，传说他为了打败强敌，借敌人之力砍下自己头颅铸成一把绝世人脸魔戟，真身不灭，他握着那把自己头颅铸成的魔戟打败诸天上下无敌手，可谓是魔体之中无可超越的超级大魔神，这次的那老魔血屠无数生灵，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唤醒这把魔兵的魔性，他要称霸天下啊！” “你就扯吧，传说在天上有九个世界，唤做九大诸天，你怎么不扯出来？”旁边那年轻人讽刺道 “哟呵！小兔崽子，老道我何必要与你这后生扯谎？酒拿过来，这是我买的酒，我到那边一个人喝去！”那中年人作势要夺过后生手中美酒，几名年轻人连忙护住，陪了几十句小情才平息夺酒之恨。 晓海听着他们说话，却是未曾插嘴半句，因为他的语言是修仙界官方通用语言，而那桌子上的几位用的是南荒官话，语调有很大不同（其差距就如同武汉话和广东话），要插嘴出来，搞不好要给当jian细抓起来，这才是他二人一人装聋一人装哑巴的原因，吃饱喝足，晓海与福伯离开小酒馆，进了旁边那个小旅馆住下，他们两人是住在一间房间的，只不过是分了两张床，晓海不放心福伯一名老人独自住一间房。 在福殷莱小镇的唯一一间旅店里，福伯说道：“老爷，今天我们在这店里休息一晚上，明日清早就能找到那处地方！” “好的，福伯你早点休息，明天找到青锋剑以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直接返回，到时候就可以着手准备教小云修行，只不过——”晓海沉吟一下，说道：“修行的第一个阶段，一般人很难修成，像小云这样年纪稍微偏大的更是如此，到时候要找些药材与他辅助修炼才好，不然可能光有功法难以见效！” 福伯听他这么说，有些焦急的说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小云这孩子老实又聪明，他爹妈去了，我如果不还将他引到修仙正途，可怎么对得起他爹妈呀！！” 晓海安慰他几句，福伯才睡下，他自己却是坐在床上思考刚才在小酒楼听到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