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卖了看别人数钱
第一次见到了湖泊，清美的湖水倒映出纯净的天空，远处是幻想乡随处可见的树林，这既环保又美丽的景色让莳蒲本来因为和她现在唯一的‘女’朋友铃仙分离而郁郁的心情大为好转。 继续顺着湖边走了一阵子，远远地见到了一座洋馆，这时永琳不知从哪拿出一副墨镜和黑色皮手套，将自己武装得像个杀手，看得莳蒲莫名其妙，一肚子疑问。 走近洋馆，莳蒲看到院门处候着一名银发女仆，不知为何，那名穿着女仆装的银发少女也戴着墨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箱。 莳蒲跟着永琳走到银发女仆的面前，两个墨镜女互相凝视，一时之间气氛甚是诡异。 “货我带来了，约定的东西呢。” 银发女仆应声一手托起黑色皮箱，打开亮出了里面的东西——半箱钞票和半箱黄金。 “很好，交易成立。”永琳接过皮箱，拍了拍莳蒲的肩膀，“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工作和居住的地方了。”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花了几秒钟理解了现状，莳蒲目瞪口呆，她居然被卖了！而且还要看着别人数钱？ “高薪，包吃住，带医疗，而且在这里工作不需要任何专业知识，没有别的地方比这里更适合你这个失忆者了。” 莳蒲死死盯住永琳手里的黑色皮箱，一脸的戒备。 永琳拍了下皮箱，“这是我作为中介的合理收费，不要多想，还是说你对这份工作不满意？” 工作内容是什么到现在都没告诉过我，为啥就被默认为了满意啊！莳蒲纠结着开口，“这、这个，其实我……” “如果你能出自己的药费就是另一回事了，让我算算……如果你肯配合我实验的话，大概三年左右就能还清。” “实、实验？”莳蒲吞咽了下。 “嗯，活体药物实验，你的能力只要不解除就不会死，即使用错了药我也能够把你救回来，不用担心有生命危险。要不是急缺周转资金，我还真舍不得让你离开。” “生、生命危险！？”莳蒲立刻对着银发女仆正色鞠躬七十五度角，“请让我在这里工作！” “好好干。” 孺子可教，永琳摸了摸莳蒲的脑袋，洒脱地转身就走，片刻也不留恋。 莳蒲苦笑过后，躬身对着八意永琳的背影吐出了两个字。 “谢谢。” 她气永琳把她卖了个好价钱，她怨永琳拆散她和铃仙，但是这些怨气比起她对八意永琳的感谢心情来说，不值一提。 两次的救命大恩并不是全部理由，莳蒲在永远亭的短短几天内只见过三个人，其中叫做帝的兔子妖怪只见过一面，负责照顾她的铃仙接触的最多，但是莳蒲却感觉得到，在三人当中只有八意永琳将她当做了对等的存在。 这是她在偷听到了自己寿命无多之后才注意到的。 并不是永琳刻意隐瞒，然而那也不是医生需要多嘴告诉病人的事情，因为那并不是因为受伤或疾病而导致的，和任何外在因素无关，那只是纯粹的个人寿命而已。 八意永琳不是算命的也不是预言家，她会对自己的患者身上的病痛负责，却不会在此之外的事情上做多余的事情。 然而不管莳蒲是否知晓自己将死，八意永琳从头到尾都只是以医生对待病人，恩人对待欠债者的态度去和莳蒲接触而已。 不是作为即将寿尽的将死之人。 不是作为需要照顾的弱小妖怪。 不带任何同情和怜悯。 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却让莳蒲在一言一行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尊重。 感谢之情让语言无力，莳蒲以自己的方式回应着这种尊重的方式——做好她自己。 “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名字，也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不过——”莳蒲对银发女仆说，“我想您可能不知道的是，我可能活不了多久。” “！！” 看到银发女仆吃惊的样子，莳蒲觉得很有继续说下去的价值。 “据说我们一族的妖怪不长命，大概在十二到十四岁之间，虽然我自己不记得，不过从我的样子你就可以看出来，我大概随时死掉都不奇怪。如果您是在已知这个条件的情况下做出交易的话……” 银发女仆摘掉墨镜，眼光冰冷，双手中出现了数把刃光闪闪的飞刀，身子一闪已经追向了远处全力撤退中的永琳，手中飞刀连连飞射。 “叫你卖我。” 莳蒲哼哼着。 反坑了救命恩人的永琳一把，说没有点愧疚是不可能的，不过在银发女仆回来几句话解释清楚，得知了自己将要任职的工作后，莳蒲恨不得再坑个永琳十次八次解恨。 “这里是红魔馆，我的名字是十六夜咲夜，是红魔馆的女仆长，你的主要工作就是为主人提供血液，除此以外可以随意。” 在莳蒲搞清楚了她为什么要提供血液后，她发现自己的工作竟然是‘备用食物’。 虽然只是失去少量血液而已，但是……被当成食品居然也算是工作吗！居然有这种工作吗！这难道不叫做家畜吗！ 莳蒲听完以后转身就要跑，还没走出一步一串飞刀就已经以封锁态势完全固定住了她的鞋子，她苦着脸色求饶，“咲夜大人……您就放过我吧。” “你已经是红魔馆的人了，你自己说想要在这里工作的。”银发女仆威风凛凛，凌然帅气。 “可是，那不……” 唰！咲夜手中冒出了飞刀无数。 “能够成为红魔馆的一员，我感到由衷幸运！” 女仆长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看穿了莳蒲的本性，不管面对死亡能否做到泰然以对，这小变形妖欺软怕硬的天性却是显而易见的。 莳蒲一瞬间就改变了想法：妖怪之间本来就是弱rou强食，既然打不过，那么只能听话了，这很正常嘛。 达成了目的的咲夜一甩手，飞刀飞进了庭院的某处，接着便传来了惨叫声，这对新人来说是警告，对偷懒的门卫来说是惩罚，一箭双雕。 咲夜很淡定地说，“走吧，我为你介绍一下红魔馆。” 莳蒲小心翼翼地从飞刀阵里拔出脚来，乖乖跟在了后面，进入庭院时瞥了眼发出惨叫的方向，只见那里趴着一个被飞刀扎到重伤的红色长发的少女。 咲夜没有回头就知道莳蒲在看什么，说道，“那是门卫，红美铃。” 诶？门卫，不是门卫的尸体吗？ “还…没…没死……” 浑身冒血的红美铃挣扎着抬起头，竖起拇指。 这个看穿了莳蒲表情的发言完全没有让莳蒲感觉到半点高深莫测，只有眼前这人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这点深深了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