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蔡邕弟子
吕布心想，后世的船大多都是用钢铁制造，还有用水泥造的船体呢，对了，后世内河船不是大多用水泥制造的吗，天朝甚至还用水泥制造出一艘航母供舰载机训练起降呢，水泥可是比钢铁要便宜得多，用水泥制造出来的船整体刚性怎么也比当今的木船来的强吧，赶快想想水泥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后世自己生活的天朝两广地区可是几乎没个地级市都有一水泥厂，貌似是用粘土烧制而成，对了，煤炭燃烧之后的煤渣也是制作水泥上好原料。 吕布皱眉思索良久，对马钧道：“钢铁制造出来的船应该可以浮在水面上的，只要船整体重量要比吃水面积达到的浮力小就行，可把船底制造得比木船宽让浮力增大就好。还有，我知道用粘土、煤炭燃烧后的煤渣混合烧制成灰，冷却之后加水可快速凝结成块状，此物我唤之水泥，德衡可吩咐匠作区工匠在烧陶瓷的窑试验制作，如果能够制作出水泥来，用水泥制作船体那整体刚性强度肯定会比木质船体要好，比起用钢铁制造要便宜得多。” 想不到吕布思索一阵又有如此新奇想法，马钧对吕布是彻底无语了，只好答应下来。用钢铁建船、用什么水泥建船这些闻所未闻的方式吕布到底是如何得知马钧已经懒得追究，反正自己实验就是。 把制船商议完毕后，吕布接着和甘宁、马钧商议建造码头。三国时期的水战注意依托水上建筑工事。在水中立栅是对水军最基本最简单的防护，破敌方水栅也是最常见的水上攻击。孙吴还将北方坞壁的形制引入，转化为带有南方地域色彩，同水战相结合的水上建筑工事———坞。建安十七年（212年），孙权在濡须口背山临水筑坞，作为掩护军队从陆地撤入战船的依托。 三国时期水战中还有设障和破障。设障，就是在江河水面或水中设置铁索、铁锥等阻止敌方战船的行进。水中置铁锥不是三国时的新发明。但在急湍的长江里放置铁锥并将之固定在技术上是一大进步。与之相对应的，破障技术也就应运而生。三国末年，晋将王浚率军沿江而下平吴，就采用筏吸铁锥火烧铁索的办法破除吴军在长江中所设的障碍。 吕布道：“水军驻扎地不再郡城之内，驻地是为军事建筑，必须要利于保密性，同时还要兼顾建筑工事防御敌人偷袭、进攻。如今大汉水军锚地一般是建造水寨，在入口出秘密打下水栅，航道只有己军方清楚，而且还需不定式该面水栅位置变更航道以利于防御。最好的水军锚地为靠山面水、水深且视野开阔之地，兴霸可在江面封冻之时在朔方城附近挑一合适之地建造水军锚地。” 甘宁道：“自古只知北马南水，想不到公子生长在北方，对水军见解亦颇为不凡，我常在水面行走亦无公子如此见识啊。”吕布心想，你甘兴霸如今还只是一水陆两栖之贼，如何能比哥来自后世见识广。 “我北方多有坞堡、棱堡，都是利于防御建筑。水军驻地为军事建筑，必定要求要有保密性和利于防御性，五原大草原上大小棱堡不少，用来牧区牧民防御外族骑兵攻击，水军锚地是否可以借鉴之，把锚地修建城坞堡样式，如此以来水军的根据地就有了安全保障。” 甘宁点头道：“现今江面封冻，我这段时间就让兄弟们在朔方郡城前后江面寻找适合修建坞堡的水军基地。” 吕布道：“最好船坞出口要窄些，外窄内宽、水深视野开阔之地最为适宜，如能寻到如此理想锚地，还可在出口航道处设置铁索，非战船通行之时用铁索封闭航道防止敌舰进港偷袭。” 吕布心想，后世的军港都是用水雷封闭军港，航道经常便换，当天航道都为各军港秘密，如今火药尚未发明，没有水雷用土水雷－－－水栅和铁索封锁军港也不错的说，至少可以防敌突然袭击军港毁坏军舰。 一连数月都在匠作区陶瓷制造工坊试验所谓水泥烧制，和征集平北将军治下各郡黄河边上造船工匠前来朔方郡城的造船工坊试制大小艨艟和各种船只，让马钧这段时间在黄家堡和黄河边上来回飞奔，忙得是不亦乐呼。 甘宁则在朔方郡跟随赵云熟悉朔方防务，把治下所有区域走了个遍，跟随甘宁前来五原的巴郡兄弟则被甘宁指派在朔方郡城附近黄河边来回游荡，终于挑选出一处适合建造船坞锚地的地方。 朝廷得知平北将军吕良把并州北方进犯外族驱逐出境后，朝上世家大族连忙把并州南部、冀州西北部因遭灾难以生计的流民迁徙至并州北部平北将军治下，并州南部和冀州西北部地区也因此治安得以安宁下来如此政绩受到了朝上文武百官争先赞颂。 平北将军治下一下子猛增五十余万流民，戏志才和程昱出口大量燃煤和黄家堡出产美酒等物品，换回大批牛羊供应新迁徙而来百姓吃食。解决流民吃食问题流民马上爆发出惊人的生产力，在遭受鲜卑骑兵毁坏较为严重的云中、定襄两郡到处都是修建房屋住处整理农田备耕的身影。没有战事，各郡守军在吕布命令下放下戈矛拿起锄头协助流民们从事农活，尽快把流民住、耕问题恢复正常，军民协作中，让迁徙而来的流民对平北将军治下认同感大大提升，军民鱼水关系迅速升温。多难兴邦啊，雪中送碳下各郡军民爆发出了极大的建设热情。 郑浑出任朔方郡太守后，对边军从南匈奴国人部落手中夺回的河套牧区进行了规划，把并州南部迁徙而来的十余万流民全部安排到河套地区修建棱堡和疏通朔方郡治下黄河河道，争取在开春之时把河道疏通加深航道避免雪化之后发生凌汛险情，而河套牧区则跟随工匠把大小棱堡密密麻麻的修筑起来，开春转暖后就可进驻牧羊、牛、马匹从事生产。 国人部落俘虏则被吕布全部赶到朔方郡划归甘宁驱使，在挑选好的水军锚地修建坞堡作为水军驻地。经过数月辛苦劳作，水军坞堡逐渐成型，水军船坞亦搬迁至坞堡内新开挖的船台上修建战舰。 阳春三月，五原郡终于迎来了蔡邕四位高才弟子王粲、顾雍、阮瑀和路粹。黄家堡蔡家院子大厅内，蔡邕笑呵呵的把吕布介绍给自己四位得意弟子：“这位就是老夫被贬至五原边塞后收的弟子吕布吕奉先，不同你们四位师兄，奉先擅长军略，继承另一位老师文和先生衣钵较多，可多与之交流，呵呵呵呵。” 吕布赶紧向四位大才行礼：“奉先见过四位师兄，布好军略，辜负蔡老师教导了，素闻四位师兄乃老师门下得意弟子，还望日后多多指点。” 大师兄顾雍回礼笑道：“我们的小师弟文采可是不凡，一首《出塞》如今可是传遍大汉各州，得知奉先乃我等师弟，亦颇为自豪。” 王粲笑道：“奉先师弟凭借《出塞》如今在京都洛阳可是让士子们追捧不已，想不到军旅之中做出的诗词能如此气势磅礴，我收到老师来信后，在洛阳静等三位师兄弟期间可是有不少士子前来打探师弟情况。” 路粹附和道：“我与师兄元瑜都为陈留郡人，比元叹师兄先前一步到达京都洛阳与仲宣师兄汇合，在京都洛阳等待元叹师兄期间，我们师兄弟三人可是每日外出都能遇到好友咨询奉先师弟详情，甚至有不少有志从军之勇士登门拜访，求我等推荐至‘汉军飞将’麾下效力，奉先师弟可真是文武通杀啊。” 蔡邕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们，在场五个弟子加上自己女儿，可是把自己一身所学全都传承下去了，如今门下弟子齐聚一堂，最好弟子们都能留在五原。阮瑀和路粹都是自己老家陈留人士，少年时就一同就学于己，虽然阮瑀出身‘陈留阮氏’这块东汉的世家大族中的金字招牌，但由于家族衰落，仕途艰险，始终没有出现过真正居高位、掌大权的人物，吕布父亲吕良如今可是平北将军，下辖数郡，在五原出仕远比中原轻易，路粹是自己老家陈留普通士子，自己开口留人应当不难。 顾雍出身江南名门望族，幼时拜自己为师，学习弹琴和书法，少年时曾从因避怨而隐居于吴，已把合肥长官职辞去，如今正是白身之时，奉先父平北将军吕良治下刚新添数郡，可让其担任一郡郡守，留其不难。 王粲如今尚年幼，年纪比吕布、蔡琰还小，其父王谦为如今大将军何进的长史，已经多次书信让王粲前来自己管辖边塞书院继续求学，正好留下来。 蔡邕道：“为师如今在黄家堡办边塞书院，仲宣父亲多次来信想送你前来继续在我处求学，如今五原边军刚刚新败鲜卑、南匈奴两族，边军有足够实力保护五原安全，仲宣就留在黄家堡边塞书院继续学习吧。”王粲应诺，本身自己貌寝而体弱，在京都洛阳世家大族无不以貌取人，还不如留在五原舒心。 吕布笑道：“仲宣师兄年纪比我小，学识比我大，但如此体弱身躯可是抵挡不住边塞冷冽寒风，仲宣师兄在五原可前去求华佗华神医，奉先知道华神医调理身体和养生方面造诣可是不浅。”王粲欣喜，自己体弱可是让家中父老cao心不已，连忙拉着吕布到一边仔细询问华佗相关情况，吕布答应明日领其拜访方解困。 蔡邕接着对阮瑀和路粹道：“文蔚和元瑜都是出身老夫老家陈留，如今平北将军治下紧缺文官，两位如有出仕打算为师可为其谋一郡之守，如无意出仕亦可留在边塞书院帮为师教导学子。”阮瑀和路粹相视一笑，当即向蔡邕行礼道：“得老师书信诚邀而来，心知老师办边塞书院紧缺帮手，我俩愿意帮老师打理书院事宜。”想想也是，蔡邕是自己老乡兼老师，如今边塞书院担任着为平北将军治下培养文官的重任，自己两人配合老师把书院治理好，那日后平北将军治下文官不就都是陈留士人的弟子了吗，用不着急于出仕。而且据闻老师之女已和吕布订婚，自己两人离开陈留之时，‘陈留阮氏’的族老亦叮嘱要尽力辅助吕布，力争日后能做吕布身边重臣为陈留大族留一条后路。 蔡邕点头，道：“那好，我边塞书院如今亦紧缺人手，来帮为师打理书院也好。”“元叹之才为师深知，为任一郡之守绰绰有余，可是愿意助你师弟奉先，留在平北将军治下出仕？” 吕布听闻，连忙向顾雍行礼道：“元叹师兄，我五原边军刚刚把外族骑兵驱逐离境，朝中下旨把我爹爹升官平北将军，统一打理并州北部防线，如今新增数郡尚未有人担任郡守治理，奉先恳求元叹师兄能够出手相助出任一郡郡守。” 顾雍如今因避怨而隐居于吴县，把自己的合肥长官职都辞去了，在老家吴郡吴县人短时间内亦无法出仕，现在自己老师、师弟恳请自己出任一郡太守，虽然边塞的郡守难以与中原郡守比拟，但总归可以把自己心中抱负施展一番，再说蔡邕是自己老师吕布是自己师弟，在平北将军吕良治下出仕想必掣肘会比中原出仕要少许多，更能让自己随意挥洒把心中理想一一展现。 随即回礼道：“承蒙老师、师弟关爱，元叹现本白身，愿在边塞出仕。”吕布蔡邕听闻，乐得抚掌大笑。蔡邕最近可是被戏志才催要文官催得有些烦了，吕布则早就把顾雍当成如今自己能够划拉到出任雁门郡最好的郡守。吕布随即就和顾雍详谈雁门郡详细状况，把一众师兄丢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