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衙内聚会（下）
等文灿和尉迟宝林兄弟叫上秦怀玉与程处默等人来到西市宾悦楼，人已经来了不少了。嗬，满满一大屋子。文灿仔细看了看，人还真不少呢，唐初名臣家的孩子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房遗爱招呼大家坐下来，满满坐了四大桌。来的人有赵国公长孙无忌次子长孙涣和长孙浚，河间王李孝恭之子李晦，杜如晦之子杜构和杜荷，魏征之子叔琬，叔璘，叔瑜和叔玉，房玄龄之子遗爱，高士廉最小的两个儿子审行和慎行，李靖之子德骞，萧瑀之子萧锐，段志玄之子段瓒，刘弘基之子仁实和仁景，屈突通之子屈突寿和屈突诠，柴绍之子哲威，张亮之子慎微，张公瑾之子大象和大素，程咬金之子处默和处亮，虞世南之子虞昶，刘政会之子玄奇，唐俭之子唐观，李世勣之子李震，秦琼之子秦怀玉，王珪之子崇基和敬直，以及高文灿一共是三十三个人，最大不过十七岁，最小的是文灿，不到七岁。 房遗爱今天是过十五岁生日，这家伙长的身高马大，就像一介武夫，一点儿也不像他老子。房玄龄惧内在长安城是有名的，而房夫人又比较护孩子，所以就是房玄龄想教育孩子也要看看夫人同意不同意啊，所以这家伙在房夫人那里很吃得开，这不为了过生日硬是从房夫人手里要除了十两银子，就在宾悦楼显摆来了。 等酒楼里上了菜，一群大小伙子这就吃上了。文灿和李晦，程家兄弟，尉迟兄弟还有秦怀玉，长孙涣，萧锐就个人挤着坐在一张桌子上。看到桌子上上的是普通的本地酒，程处默眼珠一转，就对文灿说道：“灿弟，听说高庙老酒是你家出的？” 文灿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程处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嘴上还是应道：“是啊，处默哥。” “那不知道这长安城又没有，据说高庙老酒是贡酒呢，前些日子没少听家里老爷子说高庙老酒够劲儿啊！”程处默说着对弟弟处亮挤眉弄眼地说道，“是吧，二弟？” “是啊是啊，这边不知道有没有卖呢！”兄弟两个估计在家经常配合了，所以很默契。 其实程处默早已经看到酒楼柜台后面的柜子上面放的高庙老酒的坛子了，是故意说这些话的。 “哎哟，那个不是高庙老酒吗？”尉迟宝林抬头看见柜台上的高庙老酒，怕众人听不到似的大声说道。 “是啊，遗爱兄，既然是过生日，咱们就喝点够劲儿的，这个酒哪里是爷儿们喝得啊！”长孙涣唯恐天下不乱，举起手里的酒壶说道。 房遗爱也的确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种，好像一点儿也没有遗传到房老爷子的过人谋略，被人一刚，马上就冲柜台喊道：“掌柜的，来十坛高庙老酒！” 掌柜的在这长安城也算是炼出了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这堆孩子出身不一般，现在一听要十坛高庙老酒，屁颠颠地就去搬酒了，要知道在长安，高庙老酒要三百文一坛，也就是一斤，就这还是没窖藏过的那种，要是窖藏两年的那种，五百文一坛还有价无市，因为高庙村那边窖藏最多才两年，所以控制着不出货啊。 十坛酒很快就上来了，程家兄弟和尉迟兄弟不等别人动手，每人就抢着抱了一个酒坛子。其他人没这么厚脸皮，只好心里腹诽着，嘴里嘟噜着和其他二十几个人分享剩下的这六坛。 “好酒！” “好酒！” 酒一入口，这些人纷纷叫好。 “灿弟，你们家的酒坊要搬来京城吗？”程处默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用衣袖抹了下嘴角的酒渍问道。 众人也停下来看着文灿，看他如何回答。 “不会搬。”文灿说道。 众人脸上露出失望神色。 “怎么不搬啊？我还想等你们家酒坊搬来后我好去打打秋风呢。”程处默厚着脸皮说道。 众人一听，都用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程处默，不过这家伙好像没看到一样有举起坛子押了一口酒。 “颍川的不会搬过来，不过明年家里会在这里再开一个酒坊。”文灿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 “嗨！我说老弟，你就不会一口气说完嘛，浪费哥哥的表情。”程处默一听，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对文灿抱怨道。 众人也纷纷对文灿竖起中指，要他对大家进行精神赔偿。 这些手势和话都是从文灿这里学来的，今天算是用上了，弄得文灿心里一阵大寒，心说报应啊报应。 这些孩子平时在家管的比较严格，今天出来一放松，十坛酒就这么下肚了，程家兄弟和尉迟兄弟脸上红彤彤的，摇摇晃晃的有向桌子下钻的迹象了。 好在只有十坛酒，也算是大家都喝了个正好吧。 众人吃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比上了家里给的零花钱来，萧锐说他每个月有两贯的零花钱，长孙涣说家里一个月给他们兄弟每人五贯制钱的月钱，屈突寿兄弟说一个月一贯制钱，其他的也差不多都是一贯二贯制钱的。于是都开始抱怨月钱太少，连出来逛个街可能都不够。 文灿心说按你们的花钱方式就是一个月十贯制钱也不够啊。不过看着众人垂头丧气地说零花钱，文灿忽然飘过一个本钱小的买卖，觉得这倒是个机会，让大家都来入股，可以拉近大家的关系，成立一个利益共同体，要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有一座大神存在啊！ “啪啪啪啪”，忽然想起拍手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一看，就见文灿站在桌子旁拍着手。 众人声音都停了下来，就是程家兄弟听见拍手声，也抬起趴在桌子上的头，蒙眬着眼睛看了文灿一眼。 “诸位兄弟，兄弟我这里有个赚钱的门道，投入不多，主要是年前赚一笔，算是过年有点零花钱花。有没有人参与，说好了五贯制钱一股，有多少算多少，每人投入最多不能超过两股。”文灿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些人通过家里也都知道文灿是高家产业的幕后军师的事情，不过因为家里人告诫不许说出去，所以平常也都没表现出来什么，现在一听文灿说有个赚钱的门道，大家可以一起赚点零花钱，脑子都转动起来，就是刚才还迷迷糊糊的程家兄弟和尉迟兄弟，也抱着头在考虑要不要入一股。 文灿一看诸人都在思考，就坐了下来，等着大家的决定。 好半天，众人才从沉思中缓了过来，纷纷上来围着文灿，问什么时候开始入股，最迟截止到什么时候。 文灿想了一下，说道：“诸位哥哥今天都喝了不少酒，头脑可能还不是很清醒，都回去好好想想，看看要不要入股。这个事情作为咱们弟兄的一个秘密，不要让家里人知道。从明天开始接受入股，截止到大后天。” 众人听了也没有异议，心说傻瓜才让家里知道了，省得赚点零花钱被家里充公。 于是房遗爱就去柜台结了帐，然后大家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