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忙碌的贞观四年（十六）
腊月十五，长安城被笼罩在一个冰雪的世界里，这样寒冷的天气，并不影响京城人心里的热忱，因为京城人都知道，今天，腊月十五，为期三天的高氏酒楼的面食节开始了。 昨天的大雪今天天还没有亮江掌柜就带人打扫了个干净，前两天在酒楼前空地上垒起来的一排灶台也点燃起来，就等天亮好用了。 从一大早开始，高氏酒楼就笼罩在一团团的水汽里。酒楼里已经坐满了人，一楼大厅外面也摆放了不少桌椅，即使这样也站了不少人，就等待着空位置出来。好多人都是早饭都没有吃，专门过来吃早饭的。之前酒楼宣传的时候就说了，这为期三天的面食节将展示出十数种面食，价格也不贵，统一价格二文钱一碗，至于面食节后的价格，节后才知道。 程处默等衙内们也一大早就来了，因为之前就接到了文灿的通知，叫他们过来捧场。现在的众人对于文灿，看得不是一般的高，谁叫这家伙能挣钱呢！为了自己的荷包着想，这些人难得地不恋床一次，冒着严寒过来了。 不过这边的东西也没让他们失望，各自找到各自爱吃的东西。你看看程家兄弟的吃相，兄弟三个都来了，一人抱着个大海碗，老大程处默爱吃鸡丝烩面，老二程处亮爱吃炸酱面，老三爱吃牛rou拉面。老大老二到现在吃的已经是第三碗了，七八岁的老三吃得是第二碗，要知道是海碗啊！看得旁边长孙涣，李晦等人一阵恶寒，心说这兄弟三个怎么跟猪一样，一个比一个能吃啊！ 再看看其他人，屈突兄弟也是食rou一族，都是吃的rou丝面，尉迟兄弟倒是会玩花样，吃了一碗捞面，一碗沙嗲面。柴哲威才会装相，居然吃的担担面。其他的人就都挑合着自己口味的吃的馒头大汗地。 等大家都吃完了，文灿让人送上来茶水，只见程处默兄弟三个正一个个地摸着肚子，打着饱嗝，没形象地歇倚在墙上，老大随口说道：“嗝儿，吃的太舒服了，嗝儿。” 一句话还没说完，前后就打了两个嗝儿，弄得大家一阵好笑。 等茶喝完，这些人就站了起来，“文灿兄弟，哥哥们回去了啊，不占着这位置了，哈哈！” 程处亮哈哈笑着说道，然后跟文灿道别，这些人才离开了。 等这些人一离开，呼啦啦，马上就有一群人过来占了位置。 这一天，高氏酒楼人山人海的，每个座位几乎就没有空过，好多人等不及，干脆回家拿了碗过来，打包回去吃了。 等夜晚来临的时候，江掌柜按照文灿的设计，外面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远远地看着就漂亮。 “少爷，三楼雅间宏文厅有客人说是你的长辈，让你过去呢。” 文灿也忙了一天了，感觉有点累，正在后堂歇着呢，就听店里的伙计过来禀报道。 自己长辈，会是谁啊？ 文灿站起身来，就上了楼。 还没到那雅间呢，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大嗓子说道；“这面还真是好吃，我说秦兄你们干脆也尝尝这个。” 文灿一听就知道是程咬金这老货，估计就他这嗓子，长安城里没有不认识的。 “我道是哪位长辈呢，原来诸位伯伯都来了啊！”文灿进了雅间看到了人连忙打招呼说道。 只见雅间正座是李世民，左边挨着依次下来是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萧瑀。右边依次是李孝恭，李靖，尉迟恭，秦琼，程咬金。十人的大圆桌坐的满满的，每人前面都是个大海碗，不过里面的面都不一样，李世民吃的牛rou拉面，长孙无忌吃的刀削面，房玄龄吃的板面，杜如晦吃的捞面，萧瑀吃的rou丝面，李孝恭吃的炸酱面，尉迟恭吃的鸡丝烩面，李靖吃的沙嗲面，秦琼吃的牛rou拉面，程咬金吃的羊rou烩面。 众人看到文灿进来了，都抬起头打个招呼，特别是杜如晦还专门打个招呼让他先坐下来。 文灿也知道，自从去年自己看出来杜如晦的心脏病以来，杜如晦对自己就很是热情，很是照顾自己。估计是把自己当作救命恩人来看的。 “贤侄啊，快听你杜伯伯的，先坐下来，等吃完饭再跟你说话。”李世民随意摸了一下嘴说道。 文灿见众人正吃的热火朝天的，所以就点点头在旁边的空凳子上坐下来等他们吃晚饭说话。 估计也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饭好吃，总之，这些人没有说吃一碗就停下来的，特别是程咬金，估计真的是家里遗传，足足吃了三碗才停下来。 眼见众人都吃完了，文灿这才招呼伙计将桌子上收拾一下，上茶水。 “贤侄啊，你这高氏酒楼的面食节可是名扬京城啊，恐怕没来吃的人没有多少家吧？”李世民喝口茶淑了口后说道。 “都是小侄随意折腾出来的东西，贻笑大方了。”文灿连忙谦虚道。 “文灿贤侄啊，你也别谦虚，伯伯我可是听说自从美食节开始到现在，一直人山人海的啊！早上晦儿回去给伯伯说，伯伯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了来了一看，还真是这样啊！”河间王李孝恭感叹道。 “是啊是啊，伯伯家那三个小兔崽仔回家跟我说的，伯伯我也是不相信，觉得不就是面食嘛，能可口哪里去！谁知道这味道真让人难忘啊，伯伯我可是吃了三大碗啊！唉，老了，想当初南征北战的时候伯伯一顿至少能吃四五碗！”程咬金故作感叹地道。 这话一出来，周围一圈人都投来鄙视的目光。不过这老货脸皮厚，就像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 这架势看得文灿钦佩不已啊，估计厚黑学的“厚”，登峰造极的程度也就这样了！ “贤侄这经济能力真的是令人惊羡不已啊，我看将来不要说户部尚书，就是入主三省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李世民似乎很有触动地说道，“贤侄年龄也不小了，明年的科举考试，我看贤侄也该下场了。” 周围这些大佬听了李世民的话都很震惊，虽然都知道高文灿的才华，但是这话从皇上嘴里说出来，那份量就不一样了啊！还有就是你见皇上关心过谁家孩子的学业了？再说高文灿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皇上就着急着让他参加科举了，也太早了吧？！ 其实李世民也知道文灿的年龄还小，不过因为有感于这家伙的才华，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京城里消息灵通点的谁不知道这家伙基本上都不怎么看经书类的啊，听说目前清闲的紧，每日教教高庙村学的学生，要不就是在高家别院那边筹划各种营生。按照李世民想法，这家伙就是负责一州之地，恐怕也能治理的井井有条的。 不过高文灿可不打算这么早就参加什么劳什子科举，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趁着年轻多逍遥几年呢！文灿自己也知道，恐怕用不了几年，自己就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伯伯，贤侄年龄还小，不到十岁呢，明年参加科举有点早了吧？”文灿估计点出自己的年龄问题。 “不要拿年龄来说事，你见过不足十岁之龄的孩子有cao持像大唐皇家贸易公司，大唐皇家水泥公司这样大的产业的吗？更何况，我听说现在高家的产业已经成立了高氏集团，下辖高氏酒业，高氏器具，高氏养殖，高氏服饰，高氏神农，高氏酒楼六家下属公司。据我所知，每个产业拿出来都是个庞然大物啊！”李世民说着，对文灿使了个我说的你明白的眼神。 文灿尴尬地挠了挠头，心说你这货都把我的家底查清楚了，拿这个威胁我，我还有什么说的。 其他人听了李世民的话，又看到文灿吃憋，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李世民又说了一句话，把文灿和众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