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 生意设想
阵法已经有了，现在就差参演阵法的人选了。种师道问道：“小兄弟，你不是说有十几个江湖中的朋友吗？如果武功了得，再经一个月的训练，足可教训那些小王八蛋了。” 叶冲苦笑道：“这只是在下随口的虚言恫吓，哪有什么江湖高手呀！” 种师道有点焦急，说道：“那这人选可得好好考究，万万不能马虎。这些小王八蛋虽然都是老兵油子，但战斗力还是有几分的，若是普通人手，即使阵法再妙，却也不能轻易把他们制服。” 看来这位老将真的上心了，叶冲很感动，突然间想起了两位结拜兄弟，便说道：“在下有两位结义大哥，请他们来参加，这阵势应该有把握。其中一位便是京都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另一位就是昔年西北边关的军官鲁达，不知道种老将军识不识得我鲁大哥？” 种师道咦了一声，脱口道：“鲁达？他在哪？” 叶冲道：“我大哥现在在大相国寺做和尚，法号智深。现在国家有难，我试着让他还俗，就不知道他肯不肯？” 种师道大喜道：“鲁达昔年就是种某的部下，绝对是一个猛将，其力可达千均，昔年在边关可是号称第一，名气大得很。哎，可惜呀……哈，有他帮手，足可吓窒那些小王八蛋。” 高俅也笑道：“林冲好办，回去叔父就把他调给你差使。”这林冲可是直属他管理，去哪还不是一句话。 五人兴高采烈地商量起来，练阵法的人当然不能在征北军中抽调，一则会露了行藏，二则军中精卒尽在众将眼皮底下，选好的他们不干，选差的又会让他们轻视。最后商定，除了林冲和鲁达，其余的人员就从高俅的殿帅府中抽取，再交给叶冲去训练。如果这阵法真的好使，到时再在征北军中推行，推广时间足够，这阵法虽然奥妙，但贵在“配合”这个环节上，十天八天足可以学会。 人员是交由叶冲去训练，而种师道和刘延庆这边，当然得不断地给诸将上上眼药，以免他们懈怠。 不觉时辰已是中午时分，外面传来阵阵饭香，军营已准备开饭了，种师道和刘延庆急着去“恐吓”诸将，便匆匆告辞了。 童贯高俅留叶冲在殿上吃午饭，饭菜倒是挺简单的，也就是二荦一素，叶冲心想：“看来传说中的童贯穷凶极奢，也不是太准确，此人历史留名，也许是属于利欲心重吧，或者是残疾之躯总想做点什么出来，应该不是太坏的人。属于身残志坚的励志代表。” 三人边吃边聊，笑谈今天激将的事。叶冲突然间感叹道：“这阵那阵，还是不如枪炮厉害。如果我们有此利器，还用得着去练阵法？那些什么金兵辽兵都是等闲啊。” 童贯热切地问道：“冲儿，你可有办法……”想想叶冲说过的什么“科技”便是自觉地打住了。 高俅却是呵呵笑着，使劲地拍了下叶冲的肩膀，痛得他是怪叫一声，高俅笑道：“冲儿，你是精明人，既然知道这玩意，你何不试试？” 叶冲苦着脸，说道：“现在嘛……”眼见两位眼神殷殷，他不忍拂其意，话锋一转，说道：“也不是没办法，不过时间可能要长一些。” 高俅喜道：“长就长嘛，咱们不是还有两三年的时间吗？” 叶冲思索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按照西方的经验，推动科技发展的主要力量就是商人……” 高俅一愣：“商人？” 叶冲道：“就是商人。商人重利，那边的商人和我们大宋的并没有两样。什么赚钱，他们就做什么。在西方经过数百年的证明，这商业是一国的根基，极为重要。英国衰落之前，国家政事几乎都是由商人幕后做主的，他们利用雄厚的资金支持着朝中决策，比如他们想扩大生产，就会鼓动国王及朝中重臣向外扩张，利用战争，掠夺别国的资源，又或者是推销自己的商……那个货物。商人总是重利高于一切，他们也通过各种手段不断提高货物的品质，以便获取更高的利益。这火药、火枪、火炮，就是借助商人之手一力发明出来的。” 高俅疑惑地道：“冲儿，你的意思是……” 叶冲顺口道：“我想先做生意……”这倒不是他的突发奇想，现在他掌握着比北宋人多八百年近九百年的知识，像玻璃，白酒等研制出来应该不是太难的事。现在虽然得到童贯、高俅甚至蔡京的赏识，但总不能一辈子吃他们用他们的吧，必须有自己的产业。老本行已没办法做了，做不出西药，他这个西医绝对是个屁屁，必须改行，从军不是不可以，但看过林冲和鲁达的比武，他知道这差距不是用里能计算的……还是免了吧，算来算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做生意了。 话音一落，童贯就皱眉了。高俅更是大声反对，嚷嚷道：“我说冲儿啊，你好做不做，做什么生意？你可知道，我们大宋可与你们那边不同，这商人地位之低，可是你没法子想象的。还做什么劳什子生意啊！冲儿，你精通军事，我和老童正要借重于你，你别再去搞那玩意了，就到军中任职好了。你好好把鸳鸯阵训练出来，有我们在，必定让你有好日子过。” 童贯也道：“冲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正如你高叔父所说，咱们大宋和西方真的不同，这里的商人并不能呼风唤雨，所谓士农工商兵，这商人实在是地位低贱。” 叶冲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的前途，心中感动，便道：“两位叔父，小侄知道我们大宋重农轻商，实行西方制度极难。但两位叔父，你们应该知道我们即将面临的可是凶猛绝伦的金国人。可以这样说，我们大宋士兵就是苦练一二十年，骑射功夫还是比不上那些自幼在马上长大的鞑子，若将来万一辽国为金国所灭，那金兵必然会南侵我们大宋。野战，我们大宋一二十年内是无法达到那金兵的水平的，到时我们又有多少座城池可守？要抵挡那些金人，小侄琢磨着，还得制造出几种先进的武器出来。” 童贯道：“但这火枪火炮……“ 叶冲道：“火枪火炮暂时可能没办法弄出来，但小侄可以去炼钢铁，到时制造坚硬的盔甲和兵器，这个倒是颇有可能的。还有就是那玻璃，小侄还是很有把握的。”大约是穿越小说看多了，玻璃情结很严重，他是没有丝毫犹豫就把这玩意抛出来引诱这两位。 果然童贯和高俅眼睛都发着亮光，他们对那玻璃的印象还是很深的。但童贯很坚定地道：“冲儿，现在大宋形势危急，这些东西，叔父看还是缓缓吧……” 叶冲道：“童叔父，您知道小侄在西方是学医的。虽然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存在，但也只是个概念罢了。小侄是想能通过做生意办实业，把那些东西一一应证，再从中摸索出制造这些东西的材料来，小侄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成功的。再说制造这些东西可是极为花钱的，没有雄厚的财力支撑，根本是没办法去实现。有些事情，必须去做，才能够明白的。” 童贯嗯了声，没吭气。高俅却是一拍大腿道：“对呀，事情可是要做才明白的，我说冲儿，你到底想做什么生意？可有主意了？” 叶冲想了想道：“小侄还没具体的想法，不过我知道玻璃的配方，倒是可以去试着造造，还有就是那钢铁，也可以试试。这个倒得优先考虑，有了钢铁，那钢刀钢枪和钢甲肯定可以提高我们军队的战斗力。” 童贯眼睛一亮，似乎听到心坎里去了，他激动地道：“冲儿，这什么钢，你能造？” 叶冲道：“炼钢，只不过在炼铁的基础上改进下工艺及配方。炼铁我们大宋技术已算成熟，那钢应该不会难事。小侄现在还没把握，还是那句话，必须去做才能明白。” 童贯点头道：“很好。既然是这样，冲儿，你就去做吧，叔父我支持你。” 高俅道：“冲儿，这造钢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叶冲道：“现在还没法想象。不过如果条件允许，保守估计，不用一年。” 高俅对童贯道：“老童，你怎么看？枪炮现在还不能造，但如果能弄出钢铁来，那刀枪剑戟可就大大改善了，还有那盔甲，如果能改进，那么对金人我们也就多了几分把握了。” 童贯点头道：“冲儿，那你就放手去干吧，钱不是问题，我和高叔父都全力支持你。” 叶冲道：“好。两位叔父放心，小侄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高俅忽道：“老童，咱们是不是拉上蔡元长？他的产业颇多，有他支持，冲儿可以事半功倍。” 童贯点头道：“可以。” 高俅问道：“冲儿，你要做生意，想从哪里开始？” 叶冲想了想道：“小侄得找块基地，办个工厂，先从简单的做起，然后……”他不是企业家，一时之间也想象不出该从那里着手。 童贯却道：“不急，冲儿，你慢慢来吧。这些可都是长远的东西，不是能一促而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