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领队日军看着李光正:“你怎么知道的?” 众日军一齐看着李光正。 李光正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然后抬起头:“刚才一个女人从这里走了出去,她说,”他用中文学着女人的声音手舞足蹈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随着李光正的手舞足蹈,一根根铁针分别飞向众日军的咽喉。 众日军一个一个倒在地上。 李光正跑去将大门关好,然后慢慢蹲在一日军身边,取下他咽喉上的一枚铁针,拿在手里看,自语道:“鬼见愁’,爹,你真的是鬼见愁啊。”然后一一将几个日军咽喉上的铁针取下,起身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转身欲走,又停下,心想不对,鬼子有警犬,会闻出气味来的,于是跑到里屋,找到两瓶洋油,又将一包辣椒撒在日军的尸体上,然后将洋油往尸体上及周围洒着,又四处看了下,见没什么遗漏,便将火点燃。 来到南京后,猴子与凤儿没有出去,李光正只是天天叫他们练枪,扎马步,密道里大把的三八枪,是他爹以前捡鬼子的。 练枪是练臂力的平稳度,开始只是叫他们光端着枪练,后来要他们在枪管上吊一个小沙袋练,凤儿无所谓,再苦再累也不出声,实在是顶不住了便歇一会,猴子练了几天就抱怨了,对正在看书的李光正说:“大哥,我们就这样天天端着枪练这个的啊?” 李光正看了他一眼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猴子听不懂,便问:“你说什么?” 凤儿举着枪一动不动地解释道:“就是要想做好一件事,先把准备工作做好。” 猴子:“天天练枪就是准备工作啊?” 凤儿:“下山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大哥的?” “大哥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知道了还问。” 猴子:“可是也不能这样天天举着个枪啊,我不是不会打枪。” 李光正放下书,走向猴子,“你会打枪只能说你会开枪,但我的要求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猴子:“以前我爹就说我是一个神枪手。” 李光正:“哦?是吗?” 猴子:“是,在山上我没打给你看,后来下山的时候你又不让我带。” 李光正拿出一颗子弹,递给猴子:“现在打一个给我看看。” 猴子拉开枪栓,将子弹装进去:“打哪里?” 李光正:“你想打哪里,” “你说吧?” 李光正拿着一根蜡烛:“跟我来,凤儿,你也来。” 三人一起往前走去,转过了几个弯,来到一空旷处,李光正将蜡烛放在地上,然后走到猴子身边。 凤儿:“大哥,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啊。” 李光正笑了笑:“那里离出口太近,而这个枪声是很大的,这里转了几个弯,相对好一点。” 凤儿:“哦。” 李光正看着猴子:“怎么样,打那根蜡烛有把握吗?” 猴子看着30米左右远的蜡烛瞄了一会,接着开了一枪。 “砰!” 前面的烛光闪了一下。 李光正看着猴子。 猴子挠了下头,干笑一下:“如果用我的火铳应该打得中。” 李光正接过猴子的枪,娴熟地拉开枪栓,往里压了一颗子弹,然后迅疾地对着前面开了一枪。 随着枪响,洞里一片黑暗。 凤儿跑过去将蜡烛点燃,然后走来。 李光正:“火铳,打得近,威力又小,若说方便的话,还不如箭。” 猴子挠着头:“这个和火铳不一样。” 李光正:“所以我才要求你们天天练啊?” 凤儿:“大哥,要做到你这样,我怕是很难。” 李光正笑了笑,“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做什么事,只要你努力去做了,哪怕没有做好,也是成功。” 凤儿点了点头。 李光正:“另外,你们在练枪的同时,最好学点日语好。” “什么?”凤儿以为听错了。 李光正重复一句:“学日语。” “啊?学日语?大哥,你要我们学日语?” 李光正:“怎么?有问题吗?” 猴子:“可以,我学。” “我不学,打死我我也不学,我一家老小都是给RB鬼子害死的,还要我学他们的话,大哥?” 李光正看着欲哭的凤儿,“凤儿,现在的南京就像是一个狼窝,要在狼窝里打狼又不要被狼吃掉,就得熟悉他们习性,懂得他们的语言,知己知彼了,你还怕什么?” “对对对,凤儿姐,我在山上打野鸡的时候还学野鸡叫呢,看见公的我就学母的叫,”猴子学着野鸡的叫声,“看见母的就这样(学着野鸡的叫声),这样就很容易打到野鸡的。” 李光正看着猴子:“不一样的吗?” 猴子:“不一样的,你听的是一样的,但野鸡它们听就不一样了,因为她们是野鸡。” 李光正微笑地:“哦,我明白了,声音是有一点点差别。” “是啊,野鸡听我们的话也分不出公的母的,你说话是,”猴子学着李光正的声音,“要在狼窝里打狼又不要被狼吃掉,就得熟悉他们习性,懂得他们的语言,而凤儿姐说话是,”他又学着凤儿的声音,“我不学,打死我我也不学,我一家老小都是给RB鬼子害死的。” 猴子惟妙惟肖的口技使得凤儿破涕笑了起来。 李光正大笑地:“行啊,猴子,你还会口技?” 猴子:“口技,什么口技?” 李光正:“就是模仿别人说话。” 猴子转向凤儿:“凤儿姐,学吧,大哥说的有道理。” 凤儿看了李光正一眼,低下头。 李光正微笑地看着凤儿。 新街口位于中山路与汉中路之间,是南京的中心,邮政、报社、交通、银行全部集中在此,又称商业街,一到晚上歌舞升平灯红酒绿,可今日之点点灯火,透着邪异的鬼气。 晚上是宵禁,即使白天也少有如走动,偌大个南京城,有如一个小镇一般。 两个日军扶着一个喝醉酒的少尉往走在大街上,晚上是他们放纵的时间,失去战友的伤感,远离家乡的思念,使他们狂躁、焦虑、孤寂,女人与酒便成了他们最好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