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居然有这种巧合?
柴老已经脱离藏经阁一线的工作岗位很久了。 在以往,这些帮人找到指定秘籍的婚活计都是手下的弟子们来做的。 但即便如此,柴老也知道藏经阁管理上存在的诟病。 若是前来借阅的弟子自己浏览从而选定功法,那还好说。 若是想今天这种情况,需要某本指定的秘籍,或是有着某种特定需求而请藏经阁人员推荐功法,那就比较麻烦了。 所以承天宗的弟子们,想在藏经阁内任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在正式上岗之前往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培训,而培训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要大体记住各种书籍具体的摆放位置。 但即便如此,也时常出现想要的功法秘籍找不到,或是耗去大量时间精力的情况。 这种情况,作为藏经阁阁主的柴老自然知晓,可他也没能想出什么好的改进办法,知道此时听到陈远带来的现代图书馆管理方法。 “哈哈,老夫就知道,把你招进藏经阁肯定会有用处的。” 听了陈远这话,柴老首先感叹的自然是自己的高瞻远瞩。 其次,便是对陈远提出的要求不屑一顾。 “还想要好处,”柴老诧异的反问道,“难道你现在不是在藏经阁做事么?” “既然是藏经阁一员,那做这些岂不是分内之事?又何谈什么额外的好处?”柴老理所当然的说道。 “真是小气,”陈远做出一副不忿的模样嘟囔道,“那算了,我不做了。” “不做?我可是你上级,上级安排给你的工作岂能说不做就不做?”柴老哼哼着冷笑道,“不想在藏经阁干了也行,那就别怪我给你安排了扫茅厕去。” “你……”陈远指着柴老,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到最后还是值得喟然长叹一声,颓然的放下手来,好像是认命了一般。 柴老心中得意洋洋,偶尔欺压下陈远的感觉真可谓让他神清气爽。 不管是公平交易还是趁机讹诈,陈远这小子把宗门里大部分灵石存货都拿到他自己腰包去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而且这其中,还少不了自己故作大方的推波助澜。 这种认知,也让柴老心中不太舒服,理所当然就看陈远不太顺眼了。 所以能看到陈远吃瘪的模样实在是太让人开心了,不仅如此,柴老还得寸进尺的说道:“你也看到了,今天有弟子来借阅功法时,这手忙脚乱的情景。” “所以你这制订编号、添加索引、撰写目录的活计可拖不得,唔,晚上你就辛苦辛苦留在这加加班吧。” 看着陈远皱在一处的五官,柴老只觉得终于出了胸中一口闷气,哈哈大笑着离去了。 此时的陈远的确是不太好受,无他,憋笑憋得太辛苦罢了。 要是柴老再不离开,估计陈远控制不住的笑声立即就要溢了出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像是瞌睡了遇见送枕头的一般,柴老竟然主动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 是夜,藏经阁内一片灯火通明。 偌大的楼内,此刻仅有陈远一人在此。 愁眉苦脸的送走了柴老,陈远装模作样的誊写可了一会目录。 等了半个多时辰,见柴老并没有返回查看的意思,陈远再也按捺不住,直奔功法秘籍区而去了,对于承天宗的这些传承功法,他可是已经眼馋许久了。 对于一个宗门而言,最重要、也是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 对这个问题,恐怕没人会给出第二种答案。 功法,不仅是一个宗门的传承根本,也是一个门派的立派之基。 存放功法的地方,自然是一个门派防卫的重中之重。 就像承天宗的藏经阁,不仅位于承天宗的腹心之地,而且阁楼本身施加有重重防护阵法以保安全,而且每一本功法秘籍上都施加有额外的禁制。 然而,这些对陈远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 他本身不仅有柴老给予的通行权限,而且此时人就在阁楼之中。 柴老之所以放心将他就在这里,是认为陈远并无半点修为,根本就无法打开功法秘籍上的禁制,仅能看到一个名字好让他编撰目录罢了。 只是柴老万万想不到,陈远这修为,不过是他的一种伪装罢了。 ,这是承天宗的根本**,也是一切其他衍生功法的根基,陈远决定,就由这本功法看起。 花了不到盏茶功夫,吞噬了近千灵石后,陈远的修为就已经重新来到了筑基境界,这恢复起来可比当初冲击这个境界时的花费要小多了。 施施然将神念探入功法上的禁制之中,陈远却是突然一愣,而后雀跃的心绪顿时凉了下来。 此刻他有了修为才清楚的感知到,这功法上的禁制居然有两层! 一层是修为限制,陈远筑基期的实力已经满足了要求,而另一层竟然是匹配禁制,也就是说仅有修习了承天宗入门功法的修士才能打开这个禁制。 可入门功法本身就记载在这本上啊,不打开禁制,无法学得入门功法,而不会入门功法则打不开这个禁制,一时间,眼下的状况竟是陷入了个死循环之中。 陈远不甘心的看向其他功法,发现情况一般无二,都是有着两重禁制,其中一重正是验证身份的匹配禁制。 真衰啊,难道真要入宝山却又空手而归吗,难道真要通宵给柴老编撰劳什子功法目录去? 我陈远啥时候如此急公好义了? 恨恨的一掌拍在那本上,陈远却在心情激愤间,出手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一丝灵力。 虽然陈远提升修为靠的是吞噬灵石,然而这吞噬吸纳进体内的灵气,依然是按照应天宗的法门来运转的。 所以陈远身具的灵力自然有着应天宗独特法门的痕迹。 让陈远万万没有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随着他那无意识的一掌拍去,他的耳边隐约听到“咯吱”一声轻响,仿佛有一道大门在他眼前被推开。 就在这个时候,上禁制所发出的微微毫光,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