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独居老人 空白的记忆
黄泉再次来到老人的记忆中，这次是距离焚火事件过去的一个月后，蓝风来到剧团演出地点时，老人已经坐在台下等待演出的开始。 看着老人如此期待演出，黄泉不禁从心底对老人发起一股倾佩之情。 可是这时候根本就没有剧团演出，老人坐的位置也是一个室外的长椅，眼看着演出的时间就要到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 黄泉觉得很奇怪，老人的记忆中明明有人演出，可为什么现在这里却一个唱戏的都没有呢？ 而且看老人观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场大戏似的，这让黄泉更加觉得奇怪。 直到傍晚时，老人还一动不动坐在长椅上，周围有好多行人都看不下去了，因为这时正当春节前夕，天气冷的刺骨，老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坐在长椅上，很让人心疼。 旁边门市的摊主都看不下去了，可是老人就像在无视那些人似的，只顾着自己坐在长椅上仰望着前方。 黄泉不忍看下去，回到了现实世界中，这时候天色也快亮了，羽兮收起了老人的记忆，准备明天晚上再继续。 “太奇怪了！后续就没有鬼婆了，而且我们的猜测也好像错了，老人到底在看些什么呢？”黄泉发起疑问。 “你可千万不要怀疑我的能力，老人的记忆就是这个样子的，老人在那四年来所有的记忆我都看见了，绝对不会有错。”羽兮说。 “我没有怀疑羽兮小姐的能力，只是觉得老人的行为举止非常奇怪，明明那天没有演出啊，为什么在老人的记忆里会出现演出呢？”黄泉说道。 “你不会进错了日期吧？”羽兮说。 “不会的，在记忆里面也没有日期这种说法，只要追寻着老人的记忆去就可以了，羽兮小姐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吧！”黄泉说。 “是这样没错，可是你的说法让我也无法认同，趁着现在天还没亮透，你再去看看吧。”羽兮说。 黄泉也是这样想的，在羽兮的帮助下，黄泉再次来到了老人记忆中。 这次是老人在傍晚回家时，天色马上就要暗了下来，老人终于起身往家里走去，一路上还哼着小曲，就像刚刚听完一场戏似的。 回到家里后，老人给自己下了一碗面，不过老人还有一个特殊的举动，在盛面时竟然盛了两碗摆在了桌子上。 老人在吃面时也是在喃喃自语，就像身边坐着一个看不见的人似的。 看到这里，黄泉内心一下子就感觉酸楚起来，老人这哪是在自己吃面，分明就是在相像着身边有个人一样。 这一切都能说明了，在看戏时其实也一样，那都是老人在自己内心看到的东西，其实在这个时候，老人就已经有了呆滞的毛病。 回到现实里，黄泉一言不发，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里，黄泉都没有睡下。 傍晚时羽兮和小艾起床时，黄泉还在我在老板椅上直勾勾盯着店门外。 “你怎么了？”羽兮晃动着手指在黄泉眼前说。 “没什么！你们起来了？”黄泉艰难地直起身子，显然僵硬的老板椅已经让黄泉的腰椎很不舒服。 “你不会又一天没睡吧？”羽兮说。 “睡不着啊！早上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老人的事情。”黄泉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羽兮问。 黄泉站起来喝了口水，心中的酸楚还在持续。 “老人的那些记忆全都是假的，在那个时候其实老人就已经有了呆滞的毛病，戏班子其实只来过一次，我就知道在那之后是不可能有人再来唱戏的。”黄泉说。 “那不对啊！老人的记忆持续了四年呢！而且最后是她的儿子告诉她，戏班子不会来了，从那以后老人的记忆才被切断的。”羽兮说。 “也许老人的儿子本来就知道老人已经生病了呢？告诉老人戏班子不会来了，也可能是不想让老人再去寒风中坐冷板凳，作为儿子，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黄泉说。 羽兮听后也是非常不舒服，这样的事实让谁来看都觉得很难接受，虽然事情看似很简单，但这其中有着太多的辛酸。 “我明白小刚的心意了，他来请求我们的想法也是对的，现在就算没有小刚，我也有种想要帮住老人的冲动。”羽兮说。 “我们不如来策划一下，怎么才能让老人留下一个真正美好的回忆。”黄泉说。 “你的意思是，要帮住小刚一起策划老人的记忆？”羽兮说。 “不能这么说，老人的记忆是无法更改的，但我想让老人的灵魂重新振作起来，我们可以弄一场真正的大戏，让老人看一次。”黄泉说。 “你说得倒是容易，我们有钱吗？别说唱戏了，就是买张门票的钱恐怕都很难拿出来了。”羽兮说。 “怎么会没钱呢？我上次不是拿回来五万块呢吗？除了交房租的钱，应该还剩下大半呢！”黄泉问。 “你还好意思说！那都过了多长时间了？难道我们不花钱吗？日常的开销也是要很多的好不好？还有最近的伙食一直都很好，钱都快要花光了！”羽兮说。 小艾还真不知道家里没钱了，每次买菜的钱都是羽兮给的，小艾也根本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钱，听到羽兮说出这种话，小艾急忙跑了出来。 “我们都没钱了啊？那今晚就不要吃饺子了！”小艾说。 黄泉和羽兮相互吞了下口水，今晚的饺子可是三个人筹划好多天的，黄泉可就等着这一顿饺子呢。 “吃一顿饺子也吃不穷！放开了吃，钱我们可以赚，明天起，咱们白天也营业，这样子来的客人应该就能多一些。”黄泉说。 “我同意！可每次你都这么说，到最后还是晚上睡不着，然后白天咱们全都关门睡觉了。”羽兮说。 “这次我下定决心了，必须要赚到钱，只靠晚上是没有什么客人的，有哪个正常的客人会在大半夜来呢？”黄泉说。 “你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不算晚，不过现在门外就有一个非常不正常的客人，还是去接待一下吧！”羽兮看着门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