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观武斗

    躲在垂杨柳树下的少年此时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武功打斗的场面。震惊的同时自己也已经吓的不敢动弹分毫，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武功打斗的气势竟然会厉害到了如此程度。

    不过也难怪少年会如此惊讶，只见两人附近起初的乱石与杂草仅仅片刻工夫就已不复存在。大一点的石头就像是鞭炮爆炸似得“噼里啪啦”的漫天飞舞，恐怖至极。

    少年可以确定，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那么下场恐怕会和那些石头一样，碎尸万段也说不定。

    而此时的断辰与苍月两人却都停止了攻击，显然之前的攻击对两人消耗都是很大。这时的苍月由于一时疏忽大意，差点被断辰的刀刃击杀而后悔，气喘的甚是厉害。

    不过断辰也没有好到哪去，看其气力也是跟之不上，不然这会儿的苍月恐怕早已成了他手中亡魂。

    突然，苍月“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出来，身体开始有些摇摇欲坠的架势，但眼神却依然怒视着对面不到十步的断辰，充满着凶光。

    “桀桀，还不快点把那东西交出来，难道你就不怕死吗？我劝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休要做那强弩之末的好。”断辰看见苍月此时模样，得意的jian笑起来，似乎是在劝说苍月一般。然而他单手持刀，却插于地面之中，故做坚持，另一只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道。

    “咳，你想要，就先把我的命收走再说。”苍月轻咳一声，眼中充满着愤怒，随后一声爆呵“太极剑舞。”

    “什么，你……你这是非要拼的你死我活吗？”断辰见苍月出招的架势，立马神情大变起来。

    这武当必杀技他可是见过。这是一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杀招，非但无视防御，其躲避都是万万不能。

    “剑舞飞空，轻灵沉稳，以身运剑，剑神合一。”苍月不顾及其他，长剑直至苍穹，默念心法口诀。

    “你这个疯子，好好好，既然你想两败俱伤，那就试试。履雪含霜！”

    “太极剑舞”一招即出，人剑合一。人与剑同为一体，百步之内无人能够幸免。但自身的内力因使用这套功法的消耗，也会被瞬间掏空，所以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原太祖武当山的武学都是以防御山门所创。由七人结一阵，十四人结一卦，二十一人结为一体，最多九九八十一人协同他人持剑，以剑阵击退敌人。

    后来群雄并起，开宗立派众多，导致武当出家弟子不好收纳，所以在岁月的长河中，武当山的武学也开始有了转变。从基础的剑阵压缩到单兵作战。能以一己之力退敌，方能彰显门派武学的精髓与威慑。

    断辰现在虽然不是凌霄城出类拔萃的弟子，但也算是江湖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对于武当的功法武学，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当他见到苍月使出武当太极剑法最高绝学的时候，顿时惊的一身冷汗。

    要知道这“太极剑舞”几乎没有防御的招式可破。一旦剑招发动，那天地几乎都被包裹在其中，令敌人无缝喘息，剑气无孔不入。

    每一道的剑气都存在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精髓，秉承天道之论，其道之天地人和，破杀一切。

    不过心惊归心惊，但断辰却没有因此就没了办法。那苍月虽然使出杀招，但至少在之前的比斗中自己已经占了上风，而对手却身负重伤，即使是使出武当太极剑法的杀招，也会大大的消弱三分。

    而且这断辰可不傻，见到苍月架势立马反手持刀改变之前的招式，左手护住于头顶。随即也不保留，身体前倾，右足用力一踏飞出，直接朝苍月紧逼而去。他同样也使出了本门的杀招“欺霜傲雪”来面对“太极剑舞”的威视。

    “欺霜傲雪”乃是因凌霄城常年冰雪封山，大雪皑皑所创。主要的杀手锏在于速度和刀尖的点缀之中，其速度惊奇，一招五步，分别利用刀尖刺其敌人命xue，使对手如被冰冻一样不能动弹。更是在不如对手实力的情况下，保全自己，从而击杀对手创建的一种招式。

    说时迟那时快，苍月转眼运气以待，周身浮现出太极八卦之剑气，分为天、地、人三环，三环剑气环绕在其周身。而苍月本人则双目紧闭，面无表情，好像一柄利剑似得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一下。紧接着，一道道古老难懂的黑色符文飞入八卦之中，而每一次的飞入都如同一把剑在飞舞。这正是“太极剑舞”的雏形。

    离得最近的断辰，紧咬着牙齿，好似憋着一股劲气似得下定决心就要拼死一搏。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对方之前受伤，那么即使苍月使出这套“太极剑舞”也是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由于剑气的发动，其波动性很强，以至于此时的天地都跟着开始变了起来。原本刚刚还是日照当空，而就在两人的比斗之时，突然变得乌云密布，使这里一下子显得暗淡了许多。只见附近的河流都在倒着流淌，行成无数大大小小的漩涡。地面也是如此，飞石走沙，落叶草屑，满天飞舞，同样行成一道道的漩涡漂浮在空中。

    此时最不好受的就要数一直躲在垂柳树下，趴在草丛之中窥探的少年了。这大风吹的他目不能睁，呼吸困难，还不敢动弹分毫。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不能动。其一，是他怕自己一旦动弹一下就会被这恐怖的二人发现。其二则是他趴在地上有些久了，身体的血液被堵塞住，其实他的身体早就有些麻木。而现在他只能闭着眼睛，等待着一切的结束，好趁机赶紧跑路。

    两人展现的气势已经大大超出了少年对武学的认知。要说儿时想的那些不切实际也就罢了，然而现在所见的确实是真真正正的武斗，每一次的攻击和兵器碰撞声，都是真真切切的传入少年的眼里和耳里。这对少年的世界观得以改变，其以后的见识那也是非常人所能领会知晓的。

    断辰与苍月二人的战斗仍然没有结束，虽然打斗的激烈，但这过程发生的并非用了多久。

    只见断辰转眼间就已经到了苍月的身前，所过之处全部冻结成冰，如皑皑的雪原一般。

    不同的是，苍月这边如同立秋，草木盎然，只不过天地的色彩变得有些灰白。

    当断辰的“欺霜傲雪”刀尖就要点缀到苍月身体之时。那苍月突然双目一睁，双眼金光大放，身体赫然浮空，剑身垂下，双手张开，浑身上下气势如虹，犹如神明飞升一般。

    随即三道硕大的八卦光环四分五裂破碎开来，行成数百道剑气缠绕其身，那场面可谓是难以形容的震撼。

    “太极剑舞”发动的一瞬间，苍月再次大呵，整个身体如同魍魉鬼魅，在天空之中极速穿行，而每一次的穿行都是直指断辰所在。

    天空中空气破碎，剑气嗡鸣之音传遍天际。满天的黑色剑影，如影随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