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三王聚首
“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福王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咆哮着冲着众人怒吼道。 众将都低下了头，唯独程斌看着晋王的尸体，进言道：“魏子初等人尚未被擒，也不知道在朝廷中，还有没有晋王的同党，会不会是他们见晋王大势已去，杀人灭口，也未可知。” 福王沉思良久，点了点头，觉得程斌的话很有道理。恰在此时，独孤绝诺派人前来禀告，魏子初与方定坤自逃出皇宫后，便在城中放了一把大火，趁乱率领五六百家丁往南门而去，见守城的晋王亲信，尽皆缴械投降，竟孤注一掷夺路杀出城门。 而禄王与寿王的军队，围住了帝都城，见城内火光冲天，心急如焚，担心福王及天子安危，又不敢冒失攻城，进退两难时，却正遇逃出城去的魏子初与方定坤，将其二人围住，向二人询问城中情况，魏、方二人心中忐忑不安，闪烁其词，不敢应答，只率百名家丁突围，想杀出条血路。 哪知寿王的将士，彪悍凶猛，乃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铁骑，没过几个回合，魏子初与方定坤就被活捉了去，区域百余名家丁尽皆死于乱军之中。 福王闻言，即令人飞报独孤绝诺，命他紧闭城门，救灭遗火，安抚城中百姓；拟天子诏，传令帝都在朝大小官员，晌午过后进宫听候发落；又令几位心腹将领，送天子回宫，据守宫门，无福王手谕，严禁任何人进出。 程斌问道：“王爷，你不准备打开城门，迎禄王与寿王入城吗？他们可是擒贼有功，应当重赏。” 福王皱着眉，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杀贼，而非助贼？若二人此行，是聚众谋逆，而非勤王，我放二人入城，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末将愚钝，还是王爷想得周全。”程斌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只是，若二位亲王是来杀贼，王爷这样做，岂不是寒了人心，伤了兄弟情分？” 福王望着程斌，问道：“那依你之见，本王该怎么办？” 程斌说道：“让他二位亲王携罪臣魏子初与方定坤入城，若二人拒绝，则必有异心，反之，则说明二位亲王此行，是勤王救驾。” 此时的福王，谨慎地安排所有事务，自知城中尚未安稳，不敢轻易放禄王与寿王入城，听了程斌的建议，他微微点头，说道：“你即刻携本王的手谕，去城外令禄王与寿王，就地驻守，若有城内逃逸者，一律活捉。而后，让他二人携罪臣魏子初与方定坤随你入城。” “是。” 程斌走后，福王率领护卫离开晋王府，亲自登上城楼，看着城外阵型严谨地队伍，不禁叹了口气：“二位兄弟治军有方，我不如他们。” 他来回踱步，等着程斌传回消息，过了很久，遥望军营飞出一队护卫，飞奔到帝都城下，为首的一人扬鞭指着城上，大叫：“我是禄王，速传话于福王及天子，就说我与寿王前来勤王。” 城上将领回应道：“福王就在城上。” 禄王与寿王面面相觑，齐声喊道：“我二哥何在？” 福王疾步走到城墙边，俯身看着两位亲王，笑道：“老三、老四，别来无恙？”说着，即令人打开城门，迎二位亲王入城。 三王相聚，返回宫中， 三人相聚返回宫中，此时，已到晌午，帝都的各级官员，纷纷奉召入宫，来到大殿之中。 福王立于阶前，左首站着禄王，右首立着寿王。福王即令护卫押解魏子初与方定坤至殿前，向他二人问道：“今日之事如何？” 魏子初默然无语，只听太尉方定坤破口大骂：“有死而已，何足畏惧？我生不能杀你，死了当化作厉鬼来向你索命。” 魏子初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恨晋王做事不密，以致功亏一篑。” 福王冷哼一声，命人尽收魏子初、方定坤、金宗昌、卫瑁及卫平五人宗室家眷，尽皆斩于市曹，又令刽子手将魏、方二人推出午门斩首，首级悬挂于城门之上，碎其尸身，抛于荒野。 须臾，麻桑与程斌二人，尽杀五家老小宗室，提着魏子初与方定坤的首级，来到殿前候旨。 文武百官闻言，无不诧异。福王大笑不止，过了很久，他命麻桑与程斌将首级送到城门口示众，又叫护卫在宫殿前立红白两杆大旗，左为红旗，右为白旗，向众人解释道：“昨夜，晋王与魏子初谋反作乱，放火焚烧帝都，你们当中，有没有出来救火的人？如果有，就站在红旗下；如果没有救火，就站在白旗之下。”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各自思量，救火的人必定无罪，于是，多有奔到红旗之下，而白旗之下，站着的官员寥寥无几。 三王都冷笑一声，只听福王一声令下，叫护卫将立于红旗之下的人，通通捉起来，关进死牢，听候发落。 立于红旗之下的众官，大惊失色，跪在大殿之下，各言自己无罪。而福王无动于衷，说道：“你们当时之心，与魏子初、方定坤等无异，非是救火，而是想助乱臣贼子，来杀本王。” 于是，令左右护卫将红旗之下的官员，迁到帝都河畔处斩，尸体抛入河中，染红了整个河流，所杀之人将近三百余位朝中重臣。而立于白旗之下的人，福王倒是重重有赏。 令程斌继续总督御林军，独孤绝诺为太尉，兼大理寺丞，禄王为大司马、寿王为大将军。设金银铜印绶，定爵封官。于是，朝廷又换了一班文武，皆是福王爪牙心腹，至此，先帝托孤的重臣，尽数被诛，而福王终于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他不知道是谁杀了晋王，所以，以此来震慑那些图谋不轨之徒，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想放过一个与晋王有关系的朝臣。禄王与寿王，也是面容失色，各自都感觉，福王的这样做，是在向他们示警。 于是，二人纷纷跪在福王面前，想要交出兵权给他。 想到兵权，福王才恍然大悟，少了传国玉玺与兵符，于是，连忙令护卫搜晋王府，却什么也没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