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逍遥派
大汉皇宫昭阳殿，在接受了来自各方的进献，和一番恭贺之后，刘晟一脸疲惫的样子。随后带着亲信内监龚橙枢，就先行回避了。让人惊讶的是连三个夫人，都没有招呼也没有携带，自己摆驾去养身的内宫药洲了。 当然表面上客气是免不了的，留下刘继兴来陪大家尽兴。因为皇帝刘晟前脚一走，自然有不少人仗着资历，是不会给刘继兴面子的。 首先那侍中卢膺，便说自己年事已高不能熬夜，刘继兴自然装着笑脸送他走；一直没有张扬的潘崇彻，也说自己有事，甩手也不鸟刘继兴走了；同平章事赵章周，也说年事已高，要早点回府才罢！ 刘继兴稀稀拉拉一看，文武官员一下走了十多个。刘继兴当然也没有计较，明白在这南汉小朝廷，自己还只是棵权利的小白菜，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脉基础。 有的只是别人利用的棋子，甚至还有很多人，还根本不稀罕。没有皇帝刘晟这个帽子顶着，自己确实还比较麻烦，所以自己要想办法，尽快在这个权力中心，树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有力团队。 身边的萧玥因为夏轻侯，不出席这种场合，倒是开始就受命，过来相陪刘继兴在侧。 刘晟知道她是道尊派来，专门服侍刘继兴的消息后，自然是百般礼遇她，甚至将她身份有所提高，直接封为了尚正，在宫宴上让她坐在了卫王刘继兴的身边。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人敢问，因为皇帝不急你们急啥？ 但是这刘晟一走，萧玥看三个夫人都盯着了自己，心里知道自己被这些女人记挂上了。她自然不会怕事，不过也怕无事招惹麻烦上身。 恰好刘继兴说过，以后不回卫王王府所在的昌华宫住，也知道在这皇宫中，刘晟安排的侍卫众多，争吵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和刘继兴说自己也回避。刘继兴似乎明白她所想，任她也从一侧走了。 而一直站在身后的阿娜黛很有眼力，而且她也会说一口有些生硬，不过是兴王府流行的中原官话。看到萧玥走了之后，她便主动站到刘继兴的身后，紧紧挨着乖乖拿那小鎏金龙首酒壶，不时给刘继兴满酒。 要说这酒，还真是中原产的二锅汾酒，是这兴王府达官贵人宴席的至爱。据说皇宫里的御酒，自然比市面上，流行的还要好上不少。依刘继兴看来远远不能和后世，那三十多度以上的白酒媲美。 在自己那个时代，对酒也是有些爱好，到了这里可能这身体原有的卫王，对酒承受能力还是不行，刘继兴不敢放开了饮。 何况在罗浮山，刘继兴对身体适应最关键，道尊也没有提供，也没有让刘继兴喝酒，所以一直到现在这身体，对酒的敏感度似乎还在协调中，没能恢复到自己酒量。 以刘继兴现在的生活，自然不会像别人穿越那样，想着去整一堆酿酒技术，来显示自己能力和对酒嗜好。但是想想如果可以捣鼓出来，其实还真的也不错。 毕竟在刘继兴看来，岭南气候和土地分布，百姓基本上不缺粮食和食物。何况岭南水果极多，后世那些各种各样，水果佳酿太诱人。而这酒显然是暴利，想到这里就有些兴奋。 刘继兴自然没有多想酒，而是环目四周殿里的文武百官，最后才看三个夫人，似乎都看着自己。而且大殿里也有不少人盯着这边，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猴子一样。 大殿里也有人没心没肺，正好尽头正欢乐。刘继兴招呼过来吴怀恩，问他可不可以先也走人。吴怀恩没有正面回答，脸上反而微笑着，似乎明白刘继兴心里所想。 最后看到刘继兴神色不变，他缓缓的说道：“殿下，这大殿里坐着的，各国商贾和各国使节，当年高祖皇帝手里老臣子，也是有不在少数在场！有好多多年没有得到荣恩，见过陛下了！” 似乎顿了一下，看到刘继兴没有出声，便接着说：“这两年陛下龙体欠恙，近来很少上朝，这些老人想见很难，宫外有不少猜测。殿下年幼对朝中大臣没有过接触，何不乘着机会好好认识一番！” 有些震动的看着这个，据说是很牛的内侍，没有想到吴怀恩会这么推心置腹，和自己说这些话。记得自己进宫夏轻侯和自己说过，这个内侍吴怀恩，是权臣和内侍里比较有能力的，他都想见见，刘继兴自然上心。 静静看着他神色没有变化，一脸平静自得更显忠诚，想起以前对卫王还是不错，便说：“如此正好！有劳吴公指点！” 见到刘继兴低调，吴怀恩自然惊讶，不过连忙含笑遵命。 刘继兴本来对刘晟这等宴会的奢侈，心里多少有些估计，但是看看和后世的估算差不多。看宴席进行时，殿内对女宾也不分开，刘继兴心里还是抱怀疑态度。 根据自己所了解的历史，心里一直想着，刘晟本来就是个异数。历史虽然不一定是真的，后来南唐流行后世的夜宴图，居然也是这样得到情形，不由有些释怀了。 也许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但是想到刘晟在皇宫里的荒yin享受，心里自然有些唾弃有些羡慕！呵呵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奢侈，当然刘晟有奢侈的本钱！ 旁敲侧击听萧玥一说，前朝唐末的时候，女性地位和男性几乎一样，往往男女共处一堂，饮酒品诗甚至共宴视为风雅。五代期间，女性在战时大多数都沦为玩物，但是士大夫、达官贵人还是风雅。 南汉自高祖刘岩以来，兴王府承平有三四十年。对于成家早的来说，实实在在可以让三代人，过着舒服日子。朝廷提倡发展经济，兴王府民众丰衣足食，还是比较富有，自然逢宴歌舞狂欢不止。 现在文风最旺的南唐，男女共宴通宵达旦、饮酒作乐。后世最有名证据，就是韩熙载夜宴图。他们宴会形式，和后世西式自助一般，这倒是令刘继兴大开眼界，也感慨男女不同堂说法误人不浅。 再看大殿发现一个有趣现象，不少大臣领着家人在身边，甚至有一两个女性家人相陪，看神态面貌，显然都是亲眷家人。不由朝吴怀恩低声说道：“这些大臣家里，都是女眷居多吗！” 听到刘继兴这话，吴怀恩竟然微微笑了，看了刘继兴神色一下，然后轻声说道：“殿下还在罗浮山，兴王府就盛传陛下要册封储君，殿下刚刚回来，就被册立太子，这自然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 “何况殿下尚未婚配，桂王、祥王（桢王）也都到婚配年龄，兴王府不知道有多少，未嫁父母心里悬着呢？谁不想自己家的女儿，找个好归宿呢！” 瞟了那边玉夫人马敏一眼，见玉夫人正看过来，便垂下头说：“马家的美人，殿下还没有安排妥当呢！” 刘继兴心里有些苦笑，想着这卫王真是害人啊！ 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古代人成熟这么早！就好像自己那个时代，东南亚好多国家的女性，也是十二三岁就发育成熟，就和环境还有饮食有关系！ 刘晟的三个夫人里面，目前只有玉夫人，是最受刘晟宠爱，平时有闲几乎都由她陪着刘晟。自己和马珍珠的事，玉夫人在刘晟耳边一吹风，刘晟心血来潮一高兴听她的话，把马珍珠封给了自己，那自己就悲催了！ 想起一件事情来，自己现在卫王这个身份，做了太子爷以后，顺利成了大汉最后一个皇帝。后来内侍监李托两个女儿，是历史上刘伥正式老婆。想到这里心里大安，附耳和吴怀恩说了一番话。 吴怀恩一边听着，不时点头脸色渐渐舒展，待刘继兴说完他双目微闭，似乎酝酿了一番，然后便慢慢走到了阶前。 大殿里不少人一直注意这边，看吴怀恩要说话，就连那个没走的卢琼仙，都正视了过来。 “太子殿下归来，颇有感触，自惭以往荒戏虚度，心下诸般不安，决定自此奋进图强，以续国威皇祚！”组织了语言，虽然话不多，但是意思明确。 大殿里变得安静，吴怀恩显然很享受：“得道尊感悟，殿下偶得一词，想与众共享，如若在座诸位，及各位家眷和佳人，可自行前往秀华宫一起探讨。感觉不能有独到见解者，殿下自后需学习，恐无时间招待，望大家万勿再前扰！” 吴怀恩缓缓说来，一边目环四周，他昔日余威尚在，自有一番威风。但是这话很明白，就是刘继兴想学习，没有探讨诗词国学的，不要前去打扰！ “太子殿下居然有诗词作品，快念，快念，让大家一起品鉴学习一下！”大殿里有人等不及，有很多显然都是带着女眷的官员。 大家哪里想到，平时不学无术的卫王，会有什么文采，多半是请人捉笔显摆的。 有能力的官员自负，自然信心十足；有想法的抱着侥幸，只盼刘继兴忽然头脑发傻，看上自己家人；更有甚者自然带着不屑，认为无非就是哗众取宠，但是也不敢公开讥笑！ 几个有身份的官员，知道此前的事情，自然没有惊讶。而不知道的官员，则怀着看戏的心态。因为大殿里人多，身份又比较复杂，加上好事者又是起哄，一时间有些乱哄哄的。 吴怀恩也没有计较，他就是需要这种效果。回头看了刘继兴一眼，看刘继兴微笑着点头，便又接着正声，随后缓缓的念了出来。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吴怀恩读的韵味，倒也抑扬顿挫很有意境。 他一边念着这阙词，一边环目大殿四下，只看到大家初始没有在意，接着表情各异，许多人居然惊呆了。 看着有些人脸上，直接是震撼得目瞪口呆，吴怀恩虽然不太懂文学，但也是读过书，看着大家惊讶居多，不由下意识便也顿住了。 细细品味之下，果然是与众不同，不由也惊讶的看向刘继兴！ “吴大人，这词的下半阙呢！有了上阙，不可能没有下半阙吧？”李抑竟然首先站了起来，朝吴怀恩拱手称呼他的官衔，目光更看向了刘继兴，似乎激动的满眼震撼。 此前经历了现场，看到刘继兴所做的两首词，他已经完全相信，这是刘继兴的作品。此时他意气风发，那是因为怎么说，可是自己的学生嘛！ “李大人，殿下并没有告诉老奴，这首词下半阙呢！殿下意思就在这，希望有可续上这首词下半阙的，可去找殿下！不然殿下这段时间，就要专心跟大人几位王傅，专心学习功课！” “大善，大善！殿下有此念，实在是吾大汉之福！”李抑捋须微笑，感觉这刘继兴在他眼里，短短几天之间，便已经长大了。 “如此也好，如此极好，此词一出，兴王府的文人墨客，必然会蜂起应和，天下间青史才子，日后必有殿下一席！”看向一旁王瑜，却见王瑜呆呆出神，似乎是在回味，这半阙词的意境和韵味！ 此时大殿里，最不舒服的自然是马敏。本来她很高兴，刘继兴顺利做了太子。 听马珍珠说罗浮山的事情后，她开始还不肯相信一面之词，以往对马珍珠至爱若宝的刘继兴，今天竟然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马珍珠，她不得不信，刘继兴有问题了。 开始她就想发飙，可是刘晟性格在那里摆着，何况刘继兴如今是太子储君。作为皇帝的三个夫人之一，现在几乎是自己一人受宠，她不会主动去触刘晟霉头。 以往卫王不是好鸟，如果公然和卫王翻脸肯定不行。不过现在刘晟走了，自己倒要问问刘继兴意思。毕竟当天把马珍珠送到卫王身边，虽然是自己主意，但刘晟也是默许，兴王府谁不知道！ 现在看来要变成一个笑话，何况刘继兴现在成了太子，以后的皇帝现在的储君。马敏知道刘晟身体状况，想到这里自然不甘心！ 回头看身后委屈的马珍珠，听到吴怀恩的话，强忍着没有哭泣而已，马敏忍不住站了起来。马敏刚刚站起来，想走过去和刘继兴说话，一旁桌案雅夫人卢雅，似乎没有看到马敏举动一样。 率先开口：“殿下有学习心思，可要几位王傅费心了，只是这一首词曲，到时候让人寻上秀华宫来，这事儿可有些不妥呢！” 卢雅声音不大，但是听到她站起来说话，大家都自然安静了下来：“秀华宫那么多人住着，只怕有些不方便！吴公历来智慧，需要你协调才行！” 她笑吟吟起身，秀华宫是她住的宫殿，卫王开府之后极少回去住。但是说出来，皇帝不会反对。但是对于卢雅来说，确实是一件打扰的事情，听来有些合情合理。 不过她好似没有看到马敏生气，主动走近把住了马敏，然后直接说：“敏jiejie也是个爱清静的，咱们还是回内宫吧！meimei有几句话想和jiejie说！”含笑也不管马敏愿不愿意，拉了手就要走。 马敏原是要生气，看看卢雅这般出言，更含笑看着自己，反而冷静了下来。卢雅平时不受刘晟待见，接进宫后没被宠幸过。但她是三夫人之一，更保住邕王血脉，在兴王府大受人尊重！ 她父亲侍中卢膺在那里摆着，朝中也是没有人可以比。卢雅是个绝顶聪明人，虽然不受皇帝待见，但是在宫里地位，一直和芳夫人平起平坐，这就说明她的能力。 想到她这样和自己说话，肯定是有事要说，马敏便只好止声。 马敏竟然没有生气，极快的恢复了脸色，和卢雅一起朝齐王两个人告别，更遥遥向刘继兴施礼，回头示意马珍珠一起，最后居然和卢雅走了。 刘继兴看着卢雅走时，似笑非笑看向自己，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由感激的朝她一瞥，卢雅却再不回头，直接在宫女伺候下，和马敏一起走了。 “好词，好词！清新脱俗，果真是好词！”这次跟着起来的是乔匡禹，他向刘继兴施了一礼，便朗声道：“人人都说吾朝六郎，曲词乃当世少年第一，今晚得闻殿下之作，方知六郎自此多一知己矣！” “哈哈哈哈，乔大人此言不虚！”李抑在桌案上听到乔匡禹的夸赞，想到他说的六郎诗词，李抑往常自是拜读过。确实才情罕有匹敌，听到乔匡禹如此称赞，李抑不由举杯捋须哈哈大笑。 当然随即忍不住再次夸赞：“殿下此词果是佳作，甚好，甚好啊！”他自然比谁都高兴，怎么说刘继兴也是自己门生，高兴之下对着乔匡禹：“当陪乔大人，浮一大白！” 此时不说李抑暗自高兴，大殿里还有两个人，是又高兴又忐忑。 坐在那里呆呆的王瑜，手里就有这首词的下半阙，那是刘继兴在回京城路上，出驿馆时送给自己的词之一。不过这是刘继兴抄袭，在那首全词里，改了原词的几个字。 此时王瑜手里，有着的后半阙是： 驿馆秋千驿外道，驿外行人，驿馆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杳，多情却被无情恼！ 改词之后，和原词比起来，意境似乎有着逊色不少，但那是王瑜亲身经历，应景看来其意也是佳作！她呆呆看向刘继兴，心里实在不明白，一向顽劣的卫王，怎么会这么文采飞扬！ 难道真的是因为道尊，使得他洗筋伐髓？ 古人心里的念头，彻底在这一刻里，被宗教神话洗脑了！ 还有一个人有些忐忑，有些不安的惊喜，那就是一直坐着，在哥哥嫂嫂身边的曲可儿！ 她右手拿着一柄折扇，这是刘继兴在罗浮山做的，刘继兴去家里，直接别在腰间装斯文。临走时自己多看了一眼，刘继兴就拿出来显摆，送给自己做礼物。而那蜀锦扇面上，就有这首词上下阙！ 像一个拿着宝贝的小孩，生怕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紧紧的把着了那折扇。 苏氏芳也是把玩，看过这折扇的，她看看刘继兴又看着曲可儿，心里比曲可儿还紧张。她即使聪明也想不到，刘继兴怎么会看上，这位晚嫁不出的小姑子。 “殿下！”一直坐在刘继兴这边，一侧的潘玉莲，忽然启齿轻轻唤了声。 刘继兴见她平静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眼睛，感觉心里有些砰砰乱跳。这是一个后世罕见，御姐型超级大美女。 在卫王眼睛里，她不算特漂亮的女人，细眉丹凤眼，加上有些椭圆的脸，在刘继兴看来，却是天姿国色。 穿着一身金纹淡绿的宫装，挽着如云的宫髻，淡雅的妆面在眉心点了小花钿，高挺的琼鼻下，是性感的厚唇红润，轻启间露着贝齿香舌，让刘继兴狠狠在心里，鄙视刘晟浪费人才。 她父亲潘崇彻，在大汉军中有威望，而且是《名人奇艺榜》高手，刘晟一向对她十分包容。何况她还有个，威胁到刘继兴地位的儿子，桂王刘璇兴！ 卫王很少和她接触，不但不认为她美，私底下还骂她是个丑八怪。 其实才二十多岁年纪，在后世就是最有魅力御姐，看着她曲线分明的神采，刘继兴感觉到一种意动，轻轻的嗯了声，淡淡回应：“如何！” 其实潘玉莲没有什么事，只不过刘继兴风头正旺，朝中不少人看着父亲面子，想推桂王出来取代刘继兴。她自然也希望，自己儿子可以上位。 潘崇彻就警告过她，在刘晟面前不要自作聪明，如今事情发展，果然事与愿违。她也是个极是聪明的，刘继兴知道这些人推桂王，心里肯定不舒服。现在刘继兴成为储君，她一时想不到办法，自然想缓解一下关系。 按照刘继兴以往脾气，潘玉莲自然要以防万一，以后登基对自己儿子不利。想到刘晟对自己兄弟心狠手辣，卫王从小和刘晟一样心性，所以大受刘晟疼爱。 以卫王平时个性和手段，指不定到时候对桂王不利。其实她想的是对的，原来历史上，刘继兴真的在登基后，就对这个桂王动手，直接下令把桂王给宰了。 听到刘继兴那低沉的声音，潘玉莲心里莫名一颤。她不是不懂事小女孩，她虽然也不受刘晟喜欢，但是毕竟也是过来人，刘继兴这么直接的眼神，让她不由心里又羞又气。 忽然被一个小男人盯着看，潘玉莲心里有些小小虚荣。潘玉莲感觉着，这个平时无人想接触的小霸王，好似认识多年的朋友，此刻她心里涌起一种冲动，意外走到刘继兴身边。 身后宫女看刘继兴盯着潘玉莲，她居然没有生气，还走到刘继兴身边，不由目瞪口呆又是好奇。离着潘玉莲几个身位，是潘玉莲贴身伺候的宫女，平时潘玉莲对刘继兴厌恶她最了解的，惊讶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潘玉莲身上散发淡淡的清香，刘继兴感觉很舒服。这个带着妩媚的女子，不由多了分好感。后世御姐是很难碰到，何况还是卫王潜在对头。 刘继兴在学生时代学过催眠，在罗浮山被道尊打通经脉，不知道自己身体，此刻就似一个宝库，可以吸收容纳调和万物。 潘玉莲被自己唤了过来，面对着漂亮御姐，知道自己身份地位，卫王做事没有顾忌，不由运用催眠，对潘玉莲用上暗示。 刘继兴的精神力，因为体内经脉通畅，比自己时代何止强了几十倍。潘玉莲是一个普通人，一时脑海里一空，心神弄的迷茫了。看自己无心一击，心里自然是有些忐忑。 虽然看到潘玉莲漂亮，可是刘晟是皇帝，大汉还是他的天下，即使如后世一般开放，也不敢对潘玉莲，这种展开攻势。 历史上自己马上会做皇帝，也从来没有把刘晟放在眼里，但是现在这大汉，自己还不适合有什么行动。她老子潘崇彻不甩自己，和那帮大佬跑了，刘继兴想好好教训一下。 潘崇彻是军中大佬，威望和潜在的势力影响在。那个小屁孩桂王，坐在下面看着自己。这个小屁孩是卫王潜在的敌人，但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岂会怕这些？ 刘继兴没有变色，大殿里包括桂王许多人看向这边，便低语客套一番，鼻息中闻着清香，刘继兴浑身舒坦。说了几句话，潘玉莲也轻声漫语应着。那个公认的大美人卢琼仙，却缓缓走了过来。 卢琼仙眼神中有些讶色，看潘玉莲站在那里风姿绰约，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过却盈盈笑着对刘继兴说：“殿下跟随道尊，学过《鋻天术》么！” 她也不怕吴怀恩听到，就在刘继兴桌案前站住了：“据说此术可是道门奇术，道尊门下没有几人会用哩！想不到短短时间，殿下倒是令妾身大开眼界！” 刘继兴自然不知道，卢琼仙说的《鋻天术》，乃是道尊的绝学之一。 看吴怀恩没有说什么，眼神中有些惊讶之色，不由淡淡的一笑朝她说道：“道尊神仙所授颇多，短时间哪能一一体会，孤家生性懒惰，哪里会有什么成就，如今全凭萧七娘子和夏先生，哪有心思去想别的，卢大人说的是什么，大人所知可不少啊！” “哪里，哪里啊！”卢琼仙花枝招展，刘继兴心里暗暗发笑。 卢琼仙嫣然笑道：“妾身还有事，要向殿下先告退，以后有时间，妾身可是要和殿下多聊呢！”眼波流转风情无限，让人心旷神怡。她似无意一般，偏头朝潘玉莲道：“妾身也向芳夫人告别！” 眼神有魔力一般，刘继兴心神一颤，浑身竟然有些发寒。待来看潘玉莲时，只见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显然心神已经清醒，刘继兴有些惊讶，知道肯定是卢琼仙搞鬼。 几个重要的人都走了，刘继兴自然没有必要再留下，虚应一会儿，让吴怀恩推辞一番。最后看着齐王两个人走了，李抑和王瑜也告辞走了，刘继兴便也乘机溜了！ “逍遥派！” 听到这名字，刘继兴着实愣了一下，自己时代听过这门派，那是金大大创立的超级门派，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 夏轻侯嗯了声，似乎在回忆什么，看着天空那皎洁的月亮，许久方才喃喃的说：“逍遥一派，乃东海仙子耿仙笙所掌，据说前朝创立，乃道门传承。” 听到刘继兴的话，他轻轻舒了口气：“卢琼仙是逍遥派弟子，极有可能是东海仙子传人，没有异动尚可，如果有行动或者不利，某自当安排！” 夏轻候带着自信，没有大声：“东海仙子在南唐极受李璟信任，据说长住内宫，被拜为先生。现在大汉和南唐因为楚地纷争，派人来大汉极是可能。想在眼皮下做什么，倒要看看能力了！” 刘继兴轻轻嗯了声，对于这个自认绝代的高人，只有也莫测高深的不吱声。毕竟更牛的道尊施真人，都一起吃喝了几个月，何况还是夏轻候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