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空下的少年
天斗帝国西南部,圣法郎西斯行省,无名村。 无名村,名字很奇特,据说在建村之初没人为其取一个好名字,故就用无名来称呼他。时间久了,无名就成了它的名字。 无名村位于圣法郎西斯行省圣丁城西南边缘,是一个四百户人家的小村。虽然村小,但名头在圣丁城可不小,圣法郎西斯行省毗邻法斯诺行省,法斯诺就在它西边,相邻的边界百分之七十接壤。但是,圣丁城所在的这片地方却有些特别。因为圣法兰西斯行省与法斯诺行省面积相当,都是比较规则的长方形,但就是圣法郎西斯行省圣丁城这一部分,是凸出来的一块,深入法斯诺行省与其南部一些重要城市相连,譬如,诺丁城。圣丁城紧挨诺丁城,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并且,诺丁城中一个举世闻名的村落正与无名村相近。传说,那个村落出现过一位神,因此那个村叫做神魂村。 其实。无名村与神魂村一样。也位于星罗帝国交界处,盛产蔬菜瓜果,只不过无名村建村较晚而已。 无名村被大片土地包裹,因为位于两省交接处,更位于两国交界处,商人交易繁盛。再加上神魂村名声,旅游业也蓬勃发展,虽人口较少,但经济发展却也在圣丁城中名列前茅。 在无名村的东边,不远处有一座小山丘,花草繁盛,鸟语花香,还有一条潺潺小溪。 此时,正是明月高照,星辰繁亮的夜晚。 月上中天,无名村夜晚如此美丽。月亮皎洁无暇,倒映在小溪中。银色的月光撒在蓝银草地上,撒在锦簇繁花上,渲染出一片银光。 寂静的夜,明亮的月,无尽的星,勾勒出一幅和谐的画卷。 小溪旁的蓝银草地上,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子倚靠在树下,嘴里叼了一根蓝银草。穿着简谱,衣服上甚至有好几处补丁。黑色的短发,古铜色的肌肤,黑色的眼眸如同漫漫长夜般深邃。脖间挂着一颗蔚蓝色的菱形宝石,这看起来像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他那黑色的眼眸中却闪烁着泪光,稚嫩的脸颊上有两道水痕。那是泪水,少年哭泣了。 那少年名曰唐少琪,他每天晚饭后都会来到这里,这里就像他的私人天地,喜欢来这儿看看星星。这里是他玩乐的地方,也是他宣泄感情的地方。 他今年六岁,今天便是他的生日,他的生日从没有人为他庆祝,哪怕是有人为他做一顿大餐。因为,他自小就没有见过父母,从小就和一位老人生活在一起,老人有病疾,紧靠一手木工活养活二人,所以,唐少琪一家倒成了无名村最穷的一家。 在斗罗大陆上,每个人在六岁时都会觉醒一种叫武魂的东西,武魂传承多少年没有人知道,但他对斗罗大陆上每个人来说却是极其重要的,不仅可以帮助人们生活,并且,成为一名魂师,更是许多人的梦想。 今天,村长来到唐少琪家说明了情况,因为唐少琪家仅有他与老人,老人又有顽疾,所以老村长说第二天来接唐少琪,唐少琪陪他一通去进行武魂觉醒仪式,而其他人则是由各自父母一起。 正因如此,唐少琪才哭了,本应在这个年龄依偎在父母怀抱中的他,早已承担起家庭的一部分重担,无名村虽富有,但也不是没有贫困户。 唐少琪没有父爱,没有母爱,也没有朋友,仅有他脖子上的那颗宝石,老人说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村里的人都很排斥唐少琪一家,据说,唐少琪出生时天生异象,天地色变,宛如世界末日,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弃他而去,并且之后两年圣丁城大旱,导致正常的贸易无法进行。所以,人们都说是唐少琪带来的,说他是灾星,是诅咒,都远远的避开他,这也导致他家都没有邻居。 六年,唐少琪在横眉冷眼中度过,在他的内心留下了深深地伤痕,他曾问过老人父母之事,但老人却只有叹息。 所以,今夜他哭泣了。 他不相信父亲会弃他而去,不相信村民的恶语,不相信自己是受诅咒的灾星,所有的委屈都留在了晶莹的泪花中。 唐少琪伸出右手,触摸那远方的星辰,泪水又难以止住的流下。 “爸爸,你没有抛弃我对吗?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对吗?mama,明天我就武魂觉醒了,我长大后也一定成为一名很厉害的魂师,您还活着对不对?您一定在看着我。” 一晚,他哭了好多次,无法想象一个六岁孩子内心究竟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他的一滴泪水滴在了那颗蓝色宝石上,突然,宝石一亮,却也是一闪而逝,唐少琪并没有注意到。 夜深了,哭累了,也就睡着了,手中紧紧攥着那颗蓝色宝石。 无名村偏南,所以气候比较温和,即便在外面草地上过夜也不是什么问题。 一夜无语,寂静的夜能听得到鸟虫叫声。还有一个饱含悲伤又熟睡的少年。 第二天清晨,太阳初升,温暖的阳光撒向大地,也叫起了熟睡中的唐少琪。 唐少琪伸了伸懒腰,走到小溪旁,蹲下身子捧起一掌溪水,送到脸上,清洗一夜的疲惫。 清晨,唐少琪的心情好多了,毕竟,寂静的夜晚总会令人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温馨的阳光则更容易给予人们力量,使人身心愉悦。 站起身,唐少琪望了望初升的太阳,径直朝山下跑去,回到家里,他还要给老人烧火做饭。 没过多久,唐少琪便跑回了家。 “爷爷,您别出来,风吹着可就不好了。”唐少琪在几十米外看见老人拄着拐杖蹒跚的从屋中走出来,唐少琪便快速跑过去将老人扶进屋里,口里还一边说着。 那是一位和蔼的老人,弓着腰,拄着拐,脸上的皱纹充分显示出他的年龄,头发花白,一身白衬衫,像唐少琪一样,衣服上也尽是补丁。老人身上的顽疾,都是早年留下的伤,万一伤风就不好了。 老人是村里的一名木匠,虽不是唯一的木匠,但却是手艺最好的,村里人弄个板凳啥的都找他,而且价格也不贵。 “不碍事,爷爷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唐少琪搀扶着老人坐在了床上,说是床,火坑更准确一些。 “都说了不让您出去,万一哪天您有事,我可怎么办?”唐少琪嘟囔着。 “爷爷又不糊涂,我只是嫌屋里太闷,想出去透透风。”老人笑道。 唐少琪给老人捏了捏肩,锤了锤后背,便准备生火做早餐。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老靖,我来接小少琪了。”话音刚落,门口便出现了一位老人。 同样是白色衬衫,但这位老人的衬衫却干净有加,没有一处补丁,白发与胡子梳的整整齐齐,脸上的皱纹代表和老人一般的年纪。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长。 这位村长与老人年纪相仿,深受村民爱戴,尽管除拜托老人一些木活时村民客气些外,大多时候对老人一家爱理不理,但村长却对唐少琪家格外的好,时不时送些吃的用的。 他口中的老靖,自然是老人。其实老人并不姓靖,而姓唐,唐少琪虽叫他爷爷,但他却说并不是唐少琪的亲爷爷。老人本名唐靖修。 村长进屋,手里提着一蓝东西,笑道:“不用做饭了,我给你爷俩带来了,老靖,午饭也给你做好了,中午你就自己在家吧,我带少琪去吃点好的。”村长顺手将木篮放在了桌子上。 “哦对了,我那个凳子瘸了一根腿,就麻烦你弄弄了。”村长从篮子中取出一个小板凳,同样放在桌子上。 “村长爷爷坐”,唐少琪忙递过去一个板凳给村长。 “不坐了不坐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走吧,早去早回,拿着饭在路上吃。”村长说完便拉起唐少琪向屋外走。 “村长爷爷急什么。”一听中午不回家,唐少琪心里就压了一块石头,他担心老人不能照顾自己。 “去吧放心,我很好。记得在外面多吃点,只要吃不死,就往死里吃,反正他也不差钱。”老人微笑着摆摆手。 “对对,我们去吃好的,馋的老靖在床上打滚。”老人恶狠狠的回道。无奈,唐少琪再三叮嘱老人后,在老村长的催促下,朝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