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舍
如若殷情这小子是真心待嘉宁,他有可能还会放他一马。 郑大公子目光一寒,可他一直都是利用菲儿,即便对她有七分爱意,还有三分做了假。 他绝不允许他伤害他的嘉宁。 郑大公子的目光变得冷厉了起来,室内气氛莫名一冷。 菲儿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样,是名利让人变的如此,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模样。我只知道自从他杀了沉香姑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殷哥哥了,我不会原谅他。” 这是菲儿的真心话,从他杀了沉香姑姑的那一刻起,她和他之间已经永不可能了。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没有杀沉香姑姑,她的选择也不可能是他,因为她已经明白心中所爱。 对他只是少年时的美好的憧憬,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懂什么是爱,以为那就是爱了。 只不过殷情毕竟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到了如今的地步,她心中自然难过。 这一点郑大公子自然也懂。 现在听她亲口承认心中已没了殷情,郑大公子满心欢喜。 阴霾从他的眼里褪去,如雨后的晴天,拨云见雾,郑大公子眼中瞬时亮光灿烂无比。 “这么说,你已经忘了他,今后都不会再喜欢他了?”郑大公子欣喜地问道。 菲儿闷在他胸中轻轻恩了一声。 “那是不是说你,你喜欢我已经胜过他,是也不是?” 她莞尔点头,这个人,非要问得这么清楚不可吗? 郑大公子拥紧了她,像是害怕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那般。 他怕是爱惨了她,前世是她错怪了他,还伤害了他,这一次她会好好弥补他对他的深情。 菲儿庆幸,这一世幸好有他一直在她的身边,再她也没有错过他。 菲儿抬头看他,肯定地说道,“我喜欢你。” 还有什么比这更动听情话呢? “仅仅只是喜欢吗”他嘟嘴。 菲儿假装想了想,道,“恩,很喜欢。” 郑大公子的眼睛亮了起来。 “可惜只是很喜欢,看来我还要努力。”他说道,“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努力的原因。” 说完,欺身要用嘴去堵她。 “我爱你。”菲儿说完,娇羞地钻进他怀里当起了鸵鸟。 郑大公子简直无法置信。 “什么?你再说一次。”郑大公子欣喜若狂,他捧起她的脸,眼中的亮度惊人。 “我爱你,行了吧。”她说道。 回应她的是郑大公子狂风暴雨的蜜吻。 菲儿喘的说不出话来,久久,这个热吻才结束。 菲儿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瞪着他道,“以后动不动就亲嘴。”她说道。 “好。“他满口答应,眼睛一闪一闪,“不亲嘴,亲脸。”他笑道。 “郑元畅。”她叫他。 他宠溺地看着她道,“什么事都可以依你,亲吻这事只能听我的。”他霸道地说道,又在她脸上偷袭了一口。 怎么亲也亲不够,郑大公子摸摸她guntang的脸一脸的笑。 知道他心中欢喜,菲儿的心里也甜甜的,因为他空落落的心渐渐满溢了起来,幸福原来就是这么简直。 一个简单的拥抱也能让人感觉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两个人独处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只一会的功夫,天色就暗沉了下来。 菲儿看了眼窗外,推了推郑大公子道,“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真的不想回去。”郑大公子揉了揉她的秀发,叹了口道。 又开始腻歪了,菲儿无奈。 “回去。”“她说道,“今天见了,明天还是可以再见的。” “恩,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过来看你。”郑大公子满脸的不舍。 “去。”再不走这天都要亮了。 “明天我来看你。”郑大公子挑了挑眉,笑了起来。 “我去郑府。”菲儿道,“出了这么大事儿,做为郑筠的好友,我总得去你家慰问慰问她吧。” “恩,我知道,看她就是为了看我,你不用解释。”郑大公子扬扬嘴角。 菲儿懒得再理他,对外喊道,“夏末。” “好了,我走了,不逗你了。”郑大公子倾身,在她额头偷亲了一下,飞速出了屋子。 夏末进屋子里,就看着小姐低着头,满脸的羞色,而郑大公子已经不见了身影。 夏末低笑了起来,“小姐,郑大公子走了?” “恩。”菲儿轻轻应了一声。 “那可惜了,这个云糕挺好吃的,本来还想请郑大公子尝尝的。”她说道,“那只好改天了。” “小姐,郑大公子明天会过来的吧?”夏末笑嘻嘻地看着她,看小姐一脸娇羞的模样,夏末不禁在心中猜想,两人是不是偷偷给亲上了。 “明天我们去郑府。”菲儿解释道,“夏末,明早你再做点云糕,送去给郑筠。” “好,我明天一早起来,多做点,让郑大公子也尝尝。” 小姐明显是害羞了,她懂的,说是看郑大小姐,其实小姐还不是为了看大公子,夏末在心中偷笑了起来,小姐就是脸皮薄。 两个人又嘻笑了两句,安心睡下。 同一片夜空之下,殷府内,殷家的大家长殷老爷子,把殷情招到了书房之内,房门刚关上。 殷老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听说,今日你在镇刑司大堂被陆指挥使训了,可以此事?” 殷情默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殷老爷子看着他怒道,“殷情啊,你得好好地干好你的差事,我们殷府可再也折腾不起了。这一次若是再不得长乐长公主的重视,咱们府上也就此落没,永难翻身了。你是我们殷府的长房嫡孙,你身上的责任重大。” 殷情还是不说话。 殷老爷子气竭地一拍书案,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孙儿在听呢。”殷情冷冷地道,“祖母每日都会告诫孙儿,孙儿就是不听也知祖父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祖父,孙儿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身为殷家的长子嫡孙,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殷情的目光一冷,道,“祖父,不必每日这么提醒孙儿的。” “你自己知道最好,行事前多考虑清楚,你母亲的药又该断了。”殷老爷子,道,“家里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