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挑衅 比试
治好了县令少爷，冷子墨的神医之名更胜从前，人们不知道具体的病情，只知道别的大夫治不好的病冷大夫三天就治好了，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后来发生的抄家一事也没人联想到冷子墨身上，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跟冷子墨有关，不，应该说和君无意有关，但大家都以为县令是范了什么事才被革职抄家。 开了出诊的先例，以后肯定也会有人再来请，冷子墨干脆让林全在医馆门口贴了一张通告，写明可以出诊，但诊费最少一千两银子且不包括药费。出诊范围只在惠州城内，不出城。 其实如果远的地方冷子墨出去一趟还不如他们直接把人送过来快一点，而且出诊不能带很多药，到时就算是什么急病没有药还要再跑一趟还更耽误功夫，所以冷子墨一般是不出诊的。 穷人也一般都会亲自上门，他们对大夫也很尊重，而一些富人特别是他们家的家眷不方便出门或者是有一些不可明言的病才会要求出诊，对他们可以多收点诊费，穷人就可以不收诊费，正好杀富济贫。 通告贴出后，有人议论，说这个女大夫太狂妄了，也有人拍手叫好。反正穷人不担心，他们到冷大夫这看病，冷大夫都是和颜悦色，有时还不收诊费，而有些医馆的大夫就狗眼看人低，对穷人总是没有好脸色，甚至还故意提高价钱，相比来说冷大夫好得多。 消息传出去，没过几天就有人找上门来。 来人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叫白明礼，弟弟叫白明义，听说是出身医学世家，两兄弟从小跟他们父亲学医，医术十分高明。为了提高医术，这兄弟俩两年前便外出游历，在全国各地游走，学到了不少治病良方，医术也越来越高明。 这一段时间俩人正好游历到惠州城不远的小镇，在街市听说这件事，便想过来看一看，这女大夫到底是真有本事还只是沽名钓誉。 这个世界女人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医的女人本来就少，何况还能成为名医。也许只是凑巧治好了几个人的病就传出名医的名号，是不是名实相符还未可知。 兄弟俩便决定过来看看，如果没有真本事，正好可以敲打敲打，以正视听。 兄弟俩来到医馆进了大堂，并没有见到什么女神医，只看见一个半百老头在坐诊。他们走到药柜处，问药童：“请问冷大夫在吗？久闻冷大夫大名，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学医之人，想来请教请教。” 林全在边上听到了，看向这二人，虽说是请教，二人脸上却并没有分毫谦逊之色，林全明白这二人是故意来找茬的。他走了过去，“两位公子请了，我们冷大夫不在，请二位改日再来。” “是吗？我们可以等，她不来今天我们就不走了。”其中一人说。 林全看二人来者不善，看来不请冷大夫过来是不行的了，于是对二人拱了拱手，“二位稍等片刻，我去请冷大夫过来。” 他走出医馆朝“墨心坊”走去。每天上午冷子墨都在“墨心坊”，今天也不例外。他到了“墨心坊”没见到冷子墨，掌柜说冷大夫在后厨。 冷子墨正在厨房揉着一块面团，今天想做一款新的面包，君无意就坐在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林全过去在冷子墨耳旁说明了来意，“哦？去看看。”冷子墨扬扬眉，居然有人上门挑衅，不去看看人家还以为自己怕了。 她洗了手解下身上的围裙和林全一起往医馆走，君无意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回到医馆冷子墨看见了那兄弟二人。十八九岁左右，两人都身着青色长衫，相貌清隽，看着倒不像是不讲理的人。 冷子墨走到二人面前，朝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就是冷子墨，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我们兄弟二人听说冷大夫是神医，特来请教。”弟弟白明义拱了拱手说道，“本人姓白，名明义。”又指着身边的哥哥说，“这个家兄，白明礼。我们兄弟二人都是习医之人。” 君无意在一旁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吭声，白明礼兄弟俩看见时他眼神闪了一下。 “幸会。”冷子墨还了个礼，“请教不敢当。大家可以交流交流。”冷子墨也客气道。 兄弟二人看冷子墨倒不像是狂妄之人，也有礼了起来。 “我们早闻冷大夫大名，今日得见甚感荣幸。”哥哥白明礼说道，“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出自医门世家，又到处游历，所学甚多，却也不敢自称神医。今日有幸相见，倒想切蹉一番。” “小女子岂敢自称神医，只不过治好了几个街坊，是大家的谬赞罢了。”冷子墨笑笑，“不知二人想怎么切蹉？” “我们就比医术，请两个病患来看谁能治好。” “如果我们都治好了那怎么算？” “那就寻一个危重的病患，谁先治好了，就再寻一个类似的病例另一人治，看能不能治好，如果都能治好就再寻更严重的，总有一些不治之症，大家正好可以交流一下。” “那如果先治的那个没治好，后治的治好了呢？” “那后治的医术更为高明。先治的人就拜后治的人为师，反之亦然。” “好，一言为定。”冷子墨应道，如果他二人医术真比自己高明，拜他们为师也不亏，如果自己比他们高明，收两个徒弟也不错。正好医馆也缺人手。 冷子墨看向医馆里的病人，都不是什么急重症之人。那些人看见这边的情景都往后退了一步，冷大夫的医术他们是知道的，可这两人他们不了解，别小病治成大病，大病治坏了，那可就惨了。 其中一手突然举起手向前一步，“冷大夫，刚才我经过城隍庙时看见有一个人倒在地上，好像还有气，应该是重症之人，可以为他治疗。” “哦？”冷子墨想正好可以救人一命，他吩咐林全，“去把人抬来。” 林全找了两人帮忙，拿着医馆的担架往城隍庙去。 不一会儿林全便把人带回来了。 冷子墨推着移床过去，和林全三人一人抓住一角担架上的床单说着“一二三”四人一起把病人移到了床上。 白明礼白明义兄弟二人见状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床，这样移动病人的方法，真是妙啊，对病人没有半分的损伤。如果是用人抬上床或扶坐上床，不可避免要接触病人的身体，若是一些不能起身的病症那么一扶起就可能对病人造成二次伤害。这样的方法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却是最好的法子。 而且这床还能移动，真是奇怪啊。两人仔细看那移床，才发现床脚下有轮子，真是别出心裁。二人心里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病人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浑身脏污。冷子墨叫人打来水替病人擦干净脸和手，以便能观色。 “来者是客，两位先请吧。”冷子墨对兄弟二人说。 兄弟俩点点头也不客气，上前打量患者。只见此人脸上有青黑之色，嘴唇暗红干裂起皮。两人又轮流给病人号了脉，对冷子墨点点头，表示可以了。 冷子墨也上前给病人号了号脉，心下明白，此人体内有淤血积痰，当用化痰通下之法，只不过…… “二位先请。”冷子墨对那兄弟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人乃淤血积痰之症，当用下法。”白明礼道，说着他拿来纸笔，写下“桃仁”、“大黄”、“芒消”、“桂枝”、“甘草”五味药。让药童抓了药拿去煎。 冷子墨点点头，病症倒是没有辩证错，只不过病人不知能不能受得了，看看再说吧，不行自已再出手，应该来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