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人皮 面具
“嗯。”冷子墨点点头，“以后我就是寨子里的大夫了。” “你有师父？你师父都教你什么？”冷子墨好奇地问。 “教我武艺啊。自从娘死后爹就很少管我，经常一个人出去，把我丢给师父。”卫凡情绪有点低落，“后来他们把你掳来，你就成了我姐，我们天天在一起，我识字还是你教的呢。” “哦。”冷子墨点点头，且不说他们这样把她掳来对不对，卫凡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对了，我师父还有一项绝活，给你看。”卫凡说完转过身，一会儿便又转了回来，冷子墨面前便出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嗯？易容术？”冷子墨很惊讶，在电视上经常见，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奇术。冷子墨仔细看卫凡的脸，是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面具边沿正好和发髻线连在一起，不是这么近细看真看不出来。 太有意思了，冷子墨捏捏卫凡的脸，“能拿下给我看看吗？”卫凡被他一捏脸立马红了，不好意思起来。姐好像变了，以前姐是个很害羞的姑娘，现在怎么这么大胆了呢？ 卫凡把人皮面具拿了下来递给冷子墨，冷子墨拿在手里细看，这人皮面具薄如蝉翼，柔韧又有弹性，倒像是高极硅胶做的，不过这个时代应该不会有这种东西，这是什么材质的呢？ “这是什么做的？”冷子墨问卫凡。 “这个啊，我带你去我师父那看一看你就知道了。墨姐想要吗？我让师父也给你做一个。” “好啊，可以吗？不知你师父肯不肯。这样吧，等我伤好一点我亲自上门去拜访他，他就住在寨子里吗？” “嗯，在那边山上有一处专门的地方是给师父的。”卫凡指了指对面的一座山，那里有几间茅草房。 “哦。”冷子墨看了看对面，过几天去看看，如果能学到这门技术在外走动就安全多了，毕竟现在自己是土匪啊。 冷子墨把头上包扎的棉布解下来，拿过镜子看见额头上破了一个口子，血已经凝固，上面洒了一些金创药。她拿出酒精棉花等，先用镊子夹了棉花，再沾了酒精把伤口清洗干净，当酒精沾上伤口她痛得直吸气。 卫凡在一旁满脸愧疚，“墨姐，对不起。”“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冷子墨安慰他道。 洗好伤口，她又洒上金创药，然后用棉纱布包好，又吃了几片青霉素片剂以防伤口感染。包好伤口冷子墨还是觉得头有点昏沉沉地，她一摸后脑勺，有个很大的包，不过没有破，应该是有瘀血积在里面，这自己没办法弄，先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先吃吃，再给自己扎几针，慢慢来吧。 过了几天，冷子墨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头也不那么疼了。她在清风寨到处走了走。发现这里的人一点也不像土匪，大家都相处地很融洽。很多人都是在外面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的。 有的是被人陷害逃出来的，有的是家里田产被恶人霸占的，有的是被逼卖身跑出来的，还有穷困潦倒的书生，但是没有作jian犯科的逃犯，原来要来这清风寨也是不容易的，想进来的人清风寨都会派人去探查底细，恶人是进不来的。 可以说大家在这里都是避世的，真正是世外桃源。后来很多人便结成了夫妻生下孩子，寨子里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为了保护寨子的人，寨主把一些身强力壮的人集中，请会武艺的人教他们，他们便成为寨子的护队。 寨子里虽然也能种一些粮食，但是人越来越多便不够用了，于是寨主也会组织护队去外面劫道，当然都是劫富济贫，不会随便劫穷人。凌语当时倒是个意外，寨主看她比卫凡大一点又是个知书达礼的千金小姐，给卫凡做个伴正好。就顺便把她掳回去了。 这一点还好，冷子墨可不想真的和那些烧杀抢略作jian犯科的人为伍。这些人其实也是可怜人，都是被逼无奈才上山为寇，如果社会安定世间清明谁愿意为匪啊？ 又过了几天，冷子墨好得差不多了，便让卫凡带他去见他的师父。卫凡告诉她他的师父姓华，是一位高人，他也不知师父从何而来，在他很小的时候师父和父亲一起从外面进来，后来就成了他的师父，教他武艺。也只教他一人，其他人是寨子里原先做武师的一个林师傅教的。 冷子墨和卫凡爬上了对面那座山，朝那茅屋走去。茅屋前是一块空地，有几个练功的桩子，茅屋后是一片青翠的竹林，风一吹过竹叶哗哗响，一阵竹子的清香飘过来。真是个好地方。冷子墨想，不过竹子是最招蛇的，到了夏季这里恐怕有不少蛇。但卫凡的师父是高人想必也不惧蛇吧？ 到了茅屋门口，卫凡高声叫：“师父，师父，我来啦！”。过了一会儿，茅屋门打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走了出来。老人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须发皆白，一副风仙道骨的样子。 “师父，语姐回来了。”卫凡拉了冷子墨过来，冷子墨行了个礼叫了声“大师”，她还真不知叫这个老者什么才好。“小丫头回来啦？叫我华老吧。”华老对她点点头。以前凌语在清风寨住了几年自然是认得的。 “师父，语姐，不，现在叫墨姐，她失忆了改了名字，不认得你了，也不认得我。不过她说了要留下来。”卫凡很高兴地说。 “华老，听卫凡说您会做人皮面具……”还没说完华老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你想学？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教。”华老一点也不客气地说。 “不，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能不能请华老做一个给我。”冷子墨不卑不亢地说，让我拜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如果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你要人皮面具做什么？”华老看了看冷子墨问。 “易了容外出行走方便点。”冷子墨回答。 华老又看了看她，这个小丫头好像不一样了，以前从来不敢到这里来，现在来了还敢要东西，还说什么外出行走，出去了几年胆子变大了？ “师父，您就做一个给墨姐吧。”卫凡在一边帮腔。 华老看看卫凡又看看冷子墨点了点头，说道：“好。” 华老仔细看了看冷子墨的脸部轮廓，想着人皮面具怎样做更合适。冷子墨明白了他的意思，叫卫凡拿来一张纸，又找了一块木炭用刀削成炭条，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冷子墨画好了，一个是自己的正面肖像，一个是自己的侧面肖像，是素描画，画得非常好就像相机照出来的一样，五官清晰轮廓分明。 华老眼睛一亮，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画法，画得实在太好了，像真人一样。 “华老，可以吗？”冷子墨问。 “好，好。”华老很高兴，“如果都有这样的画，什么人让我做面具我都做得出来。你们三天后来取吧。”华老神情好像好了很多。 “那麻烦华老了。”冷子墨向华老行了个礼，便和卫凡回去了。 过了三天，冷子墨和卫凡又来到了华老这里。华老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给冷子墨，冷子墨一看，面具皮质柔软，肤质晰白，和自己的皮肤倒有几分相似，这样戴在脸上边沿的界线就不会那么分明，不容易看出来。 华老又拿出一瓶不知什么做成的胶状物递给冷子墨，“让卫凡教你怎么用。”“谢谢华老。”冷子墨接过胶水。 卫凡在一旁教冷子墨怎么戴上人皮面具，他说其实如果临时用一下人皮面具是不用胶水的，如果要用长久一点就要用胶水辅助一下更好，但是就算这样也最好隔几天便把面具摘下来，否则对自己的脸也不好。如果用了胶水，脱下时用白酒擦一下胶水就很容易擦掉。 冷子墨拿出特意带来的一面铜镜，她怕华老这里没有镜子。在卫凡的指导下戴上了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