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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清断家事

    清断家事

    “原来是你!原来都是你这毒妇搞的鬼!”景天佑简直恨不能自持,气的浑发抖,“当初非要我娶了你,我不该那般骄纵她,居然就听了她的话,将你这恶毒女子娶进府里,酿成今之大祸!乌尔答氏,枉你出自八贝勒府中,竟然存了这些恶毒的心思,真是丢光了八贝勒的脸!”

    “天佑,且莫要这般生气,你细想想,*这丫头先前听了桑柔之言诬陷云儿,谁知如今会否因为他人之言诬陷桑柔呢”温又容究竟以一人之力管理景府这些年,存的心思就是多了些

    “奴婢绝不敢说谎,也没有想要诬陷任何一个主子,”好在沈从薏心思也够细腻,早便猜到了温又容会有这般说辞,已经替*打点好一切,“若太不愿奴婢,尽可让绿柳往红梅苑走一遭那灿光和田玉枕本是一对的,奴婢将制何首乌叶子交予五时,五还说着,御香秘典上载,‘制何首乌之叶安睡眠,驱梦魇’,实在是好得很五向来睡觉不安稳,定会在玉枕之中放入此物绿柳且将那灿光和田玉枕拿来,验一验便知奴婢所言非虚”*不停磕着头,直到额头上起了个大青包,一触地面就疼的很,弄得她呲牙咧嘴直吸冷气

    “绿柳,你且去红梅苑瞧瞧,”温又容为表公正,又对温晴茵吩咐道,“晴茵丫头,红梅苑好歹是你的别苑,你也跟着绿柳一同前去”

    “是,二娘”温晴茵起,对着温又容杆疙子,便与绿柳一同下了去

    “行了,你也别一个劲儿的磕头了,忠心与否,诚心与否,一会便知晓”景祥隆见着*那涅就心烦,也不愿听她多做解释

    “冤……冤……我!”桑柔艰难的说了这三个字,眼神却一直望着*,她一点一点向前蹭着,突然一把抓住*的衣角,吓得*尖叫一声,忙往沈从薏旁退,还不停的摇头,眼泪奔涌而出

    “都到了此时,你还敢喊冤!”景天佑一念到景云瑶如此涅姬无双没了孩子都是面前这狠毒女子所致,就一股怒气冲了头脑,“来人,再给我使劲儿的……”

    “慢着!”温又容却脱口喊了停,尽管她念在景祥隆的面子上不愿与景天佑起正面冲突,但怀里的景泽岚不酮瑟发抖,还小声哭喊着“娘”,她实在于心不忍,便减了语气规劝道,“天佑,莫要让仇恨蒙蔽了心思况且渊儿还在这里,难道你要他小小年纪就看着的爹如此毒打亲娘吗?这会在他的心中留下多大的伤痕?桑柔就算是做,你薄厚施了惩戒也就算了,况且如今她都困难,已经受了这样大的煎熬,够了一夫妻百恩,天佑,先消消气吧”

    “天佑,你二娘说的有理,况且如今是否乌尔答氏为之,还有待商榷,”景祥隆好歹忌讳着桑柔是打贝勒府出来的,万一被景天佑一怒之下打死,虽说她是个无父无母的,但也不好和贝勒府交代,“你且听你二娘的,先喝盏茶,等晴茵丫头和绿柳再做定夺”

    景祥隆和温又容都这样说了,景天佑自是无法,也只得忍住一肚子的怒气景雪瑶却径自在一旁吸着鼻子抽泣起来,口中还喃喃着,“娘也真是的,明明就不知,为何还要替五娘说好话?焉知你这样是纵了她却害了,若没了娘,我和哥哥后该如何自处?娘一心想着与五娘的分,却不愿搭理我和哥哥了吗?”无错不跳字

    “雪儿莫要哭了,爹会补偿你母亲的”景天佑见景雪瑶哭的这样伤心,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爹又何止要补偿二娘,松柏苑无辜被乾的姐,爹也要好生补偿才是,”景雨瑶一脸的悲戚,接着景天佑的话说道,“雨儿曾经去探过姐一次,姐素里的饭菜都是其他院里剩下的,上的杖伤虽好了些,却是下地都难如今姐又莫名的染上脑疾……唉,雨儿见着也真是可怜”

    景月瑶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虽然温晴茵说了,景雨瑶所做之事不必她管,但她就是看不惯景雨瑶这样偏袒着景云瑶撇撇嘴的工夫,景月瑶酸了吧唧的开口道,“谁她是不是冤枉的,即使六娘腹中胎儿非她所害,但私会男子一事她可是名副其实,况且那两名男子不是还……”

    “放肆!”不待景天佑开口,景祥隆却先发了脾气,这可是连陪着景祥隆数十载的温又容都吓了一跳景祥隆素温和,又常年混迹于嫔妃之间,脾气子都是极好的府里这些姑娘少爷们,素里都鲜少被景祥隆训斥而如今,景月瑶不过一句话,却引得景祥隆动了真火,眼神中满是冷意对她道,“月儿,且不论云儿是你的姐,你该对她存着敬仰之心单单说图吉和英俊两位贤侄,人品都是极好的,与云儿之间的清白,将军已经证明,你大姑姑更是铁证如今你还将这话挂在嘴边,可知是犯了以讹传讹的家规?”

    “祖父,月儿知了,月儿再也不敢了”景月瑶也是第一次见景祥隆如此真正,当真吓坏了,连忙离座,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对着景祥隆叩首认

    温又容见状,也不忍苛责,只帮景月瑶道,“家长何必动这样大的气,小孩子不懂事,回头我让晴茵丫头教训教训她便是了”

    说着话的工夫,温晴茵已经与绿柳一同,手里还抱着一个与姬无双院里一模一样的灿光和田玉枕景天佑迫不及待的大步上前,打温晴茵手中夺过玉枕,用力便向地上掷去只不过这玉枕虽为最软的和田玉所制,他却是一下竟没有摔碎,只掉了两角而已这自是让他更加生气,接二连三的不停向地上掷这玉枕,飞起的玉屑偶然划伤了沈从薏的侧脸,开始有血丝沿着她的脸颊出现

    “娘!”景雪瑶自是心疼至极,当即跺着脚对景天佑道,“爹,你瞧你这样不!”

    景天佑此时哪里顾得上景雪瑶的责怪,好不容易将那玉枕摔个稀巴烂,果不其然,其中夹杂着几片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叶子他是太医院的一等御医,平里见的药材就多了去了,此时自然认得,这正是制何首乌之叶抬眼望向景祥隆时,但见后者也讶异点头,确定无疑了

    温晴茵招呼了后的绿柳,绿柳立即捧着一本一寸多厚的黄皮古书双手递上景天佑但见上头以楷书写着四个大字“御香秘典”,温晴茵颔首肯定道,“这也是在五处搜出来的,看来*那丫头所言非虚”温晴茵说着,立即翻开御香秘典,但见有一页以丝带所隔,翻开时,便见此页内容中明白写着,“制何首乌为贵重草药,其叶最具安神之效,却不可与朱砂同嗅,久可使有孕妇人子渐弱,或可有血崩之状”

    “老爷,奴婢还在五的香格内找到这些”绿柳说着,将包着的锦帕拿出,打开时,但见还有十几片制何首乌之叶放在其中,香味甚重

    至此,人证物证俱在,桑柔是如何都无法抵赖了温又容叹口气,终不再,只是紧紧搂着景泽渊景泽渊今年不过六岁,却要经历这样的变故,真真是可怜而桑柔本人,却似乎并不打算认罪,一个劲儿的张口想争辩,无奈却是血流了一地,终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事到如今,此事已是清晰明了乌尔答氏嫉恨无双,以香害之,更以假人证残害云儿,以离间无双与云儿,使无双痛上加痛乌尔答氏,你已是罪无可恕”景天佑亦步亦趋的到了桑柔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涅让桑柔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家长,无双和您的孩子……无双和您的孩子何其无辜,云儿何其无辜艾家长定不要饶了这个害人害己的毒妇,家长定要为我们的孩儿报仇啊”姬无双本已泪如雨下,这会子更是隐忍不住满心的愤恨和悲哀,几度昏厥

    “枫儿雪儿,扶你们的娘起来,毕竟才是早,地上凉,冒着风就不好了,”景祥隆见温又容不开口,便自行对姬无双安慰道,“无双,乌尔答氏这样算计你的孩子,害你失去麟儿,如今她必会受到严惩,我们决计不会轻易放过渊儿小小年纪也不能没有娘的照顾,我便做主,将渊儿过继给你,你看如何?”

    桑柔害了姬无双的孩子,便要将的亲儿过继给姬无双,这对一个做娘的来说,的确是最大的惩罚

    “渊儿是她的孩子,如今也懂事了,他的娘亲这样恨毒了我,怎会真心认了我做娘,”姬无双虽心里想要个孩子做依靠,但终究还是摇摇头,伤心道,“爹这番心意,无双只能心领了”

    “唉,孩子还鞋后长大如何,谁呢,”温又容见状,只得开口调节道,“渊儿甚少跟着乌尔答氏,倒是常常于我膝下看管,无双你且放心吧,况且后你还可与天佑生子,如今便先抚养渊儿,当是补偿你也好,当时惩罚乌尔答氏也罢,只要你好好待他便是”

    众人一口一个乌尔答氏,看来桑柔地位的确不彼沈从薏心里大石总算落下,也安心的让景泽枫和景雪瑶搀着到了一旁坐下景天佑见姬无双暂时似是没心接下景泽渊,便打断了温又容的话,开口帮腔道,“二娘,无双痛失亲子,这会儿心还未平复,渊儿之事后再谈现在最重要的,是眼下该如何处置这对狠毒的主仆!”

    狠毒的主仆,自然指的是桑柔和*了景祥隆蹙着眉头沉吟半晌,方才开口道,“天佑,这是你的家事,自是该你处理只是为父要给你提个醒儿,乌尔答氏就算罪大恶极,好歹也是出自八贝勒府,更是你亲自送来的,你可要留些面”

    “爹爹所言,孩儿记下了,”景天佑对着景祥隆一拱手,立即转,一脸凶恶的涅,倒看不出平里的半分斯文有礼了,“乌尔答氏,你既出自贝勒府,又是概送来,那我如何也要给和妹夫一分薄面,便不赶你出府只不过,你罪大恶极,后再于我眼前出现,我实在余恨难平既然你行为如同疯妇,不如便真的疯了吧,白术!”景天佑说着,便唤院里的大丫头,对她耳语几句,白术立即会意的点头,后速速下了去景天佑又转向*,一拂袖子道,“至于你这个几度背叛原主的jiàn)婢,实在是留不得,拖出去乱棍打死便罢!”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立即又不停磕起头来,余光却一直瞥着一旁冷眼旁观的沈从薏和黄泽她到了这个时候才幡然醒悟,虽然之前她一直明白她是沈从薏的一枚棋子,可如今,她居然成了枚弃子,被利用完后便这样毫不怜惜的扔了*本想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出沈从薏和黄泽的一切吩咐,可是她不能,一则她已经被冠上了“背叛主子”之名,再说都已不会有人愿意;二则,她得罪了沈从薏实在没有好处,如今看来,沈从薏心计如此之深,地位又这样高,她一个最低等的丫头,如何与沈从薏抗衡况且了她这样多的秘密,估计也是没活头了一念及此,她突然不再求饶,反而莫名的高喊着,“奴婢死不足惜,只望主子不要乾奴婢家人,请怜惜他们善待他们!”

    景天佑可不*这番话是对谁说的,只蹙着眉头对着一旁小厮挥挥手,便将*拉了下去

    景祥隆示意温又容带着景泽渊走,之后景天佑差人将桑柔拉去景府南角的无名别苑中,吩咐白术煮了药汤,愣是给她灌了下去出了别苑后,景天佑回头望了望那空白的牌匾,对一旁端着药碗的白术道,“你去差人拆了这匾,书上‘衍悔苑’三字,再差家丁挂上我要乌尔答氏一辈子都在这衍悔苑中,忏悔她的罪过吧!”(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订阅,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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