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佟‘玉’儿此时的心里是无比的怨毒的,原本自己是得意洋洋的过去,想要在她那里炫耀一番,可是没曾想,却是被她给设计了去,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让得了那个老太婆相信了自己才是给她下‘药’的那个人。 “娘,那个三姨娘,你可不能就这么的放过了她去,她可也是害了‘女’儿今天的罪魁祸首!” 佟‘玉’儿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这件事,她是绝对的有份在内的!” “哼,就凭她,岂能翻得出你娘我的手掌。……” 冬菊正在佟罗月的屋外头,与一旁的不爱说话的善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冬菊的眼睛,紧盯着离院‘门’口不远处的一处角房。 “喂,你说这家伙,该不会就真的……”冬菊对善问丫头说,又朝‘门’口的方向努努嘴。 等了许久都没有一声来应她,冬菊也习惯了。 善问在那处做活计,她在善问旁边端了个小椅子,坐在她一旁。偶尔的冬菊从藏在身上的衣兜里,掏出一个蜜饯丢进嘴里,渴了就喝一口旁边她自己端来的茶水。 冬菊两眼时刻密切注意那一处动静,恨不得把两只耳朵也竖起来。 “这都进去有好久了?”冬菊眼里满是好奇:“听说办那事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啊。” 冬菊对自己说着,没指望这个不爱说话的人来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冬菊姐?”善问这时却是好奇的抬头发问。 “啊……这个……?!”冬菊一惊,险些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我,我不就是听别人说的吗?”冬菊磕巴的说道,不忘白了一眼这个突然开口发问的人,害得自己好一番紧张,还要解释。 “嗯。”善问规矩的点头。 冬菊等着她还来问自己是从哪听来的,那她好回答是从大灶那的一个烧火的婆子那,这些婆子平日里头最爱与人嚼这种的舌根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可是善问并没有再问,继续低头去忙她手上的绣活。 冬 菊有些失望,回头去继续去盯着那扇‘门’,不眨眼的盯着。好奇之极。 …… 里屋的佟罗月,看了一会,这些陈旧的书册,放了下来。 “小姐,可是在为刚才老爷离去时说,要让你参加那个各府里举办的诗会而伤神?” 聪明懂事的秋梅递上了一盏茶,放到了佟罗月的手中。 佟罗月睨眼看了眼这个丫头,自己的心思,自己甚至在想什么,她全都能猜个十有八九。怪不得她能成为这佟府里既是二姨娘的眼线,又是自己身旁的大丫头。 佟罗月轻轻嗯了一声,端起了这一盏温热刚刚好的茶,慢慢喝着。 佟壶恩的心思,自然是好猜。今天加上和上次对自己的横加指责,能把没有的事,硬说成有的,足可见这人,今天离去之时这般的说,绝对的是有目的的。 不过,他也无非就是要看自己出丑而已。 诗会? 佟罗月‘揉’眉。这前世她倒是听了凌迪卿讲过几回,也都是他从这些的应酬上面喝了点的酒回来,自己为伺候他梳洗之时,他偶尔兴致高了,也是会哼上几句的。 当时的她,倒也是暗暗铭记着。想是偶尔他也许会与自己说上几句,自己也好应答上,为了博得他的高兴也好,现在这当然也都是多余的了。 不过她倒是还记得几句,背靠在椅背上的佟罗月笑了起来。她细细想着,想着当时他是怎么一番的得意之情,在哪般的情形之下,‘吟’出的诗来。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他时常在嘴边哼的最多的就是这句了。 这一句即使就是连自己这个不会诗文的他的妻子,也是对他这句时常挂在嘴边的诗句,记得印象很深,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呢。 可是突然的,佟罗月一凛。 长相思,相思?他相思的是谁?! 佟罗月被自己的这一想法,惊得一个坐起来。 是的,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当时她所以为的,他所相思的人必定会是她,除了自己,他的发妻,又会是谁 ?又会是谁能让他犯相思之苦? 可是如今,在被得知她的死必定是与他有关之时,她还会这么相信就是傻子了! 佟罗月站了起来,两眼赤红无比,走了两步后,实在是忍不下心中的这口恶气,只得把手中的茶盏甩到地上,不去看那个秋梅对自己投来满身惊诧的目光。 他嘴里的人,他的那个所谓的相思的对象,绝对不会是自己,这点她现在十分肯定! 突然的外头的‘门’被打开,外头的冬菊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她着急的上前询问:“小姐,怎么了,烫了手吗?” 她所见到的就是有个四分五裂的茶杯摔在了小姐的脚边,那个秋梅疑‘惑’的闪着眼,又很快的不见。冬菊满脸不解。 秋梅拿起了托盘,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掉了的杯子。 冬菊过去帮忙,‘门’口处的善问犹豫了一下,也进来了。 直到善问把碎掉的茶盏用托盘托着拿了出去,佟罗月才挥了挥手:“没事,你们都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小姐?”冬菊还想说,却被一直没做声的秋梅带了出‘门’。 “你怎么拉我出来?小姐这是怎么了,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生气着呢?这是谁惹得她如此这么生气,刚才老爷那般的说她,她都没有生气,这是不是你惹的?” 冬菊脸上满是担心,从小姐书房出来后,她连忙抓着这个刚才在里头的秋梅发问。 秋梅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这扇紧闭上的大‘门’,她自然也有疑‘惑’,可她问谁去? “喂,你这是去做什么?”冬菊见这家伙不但不回答自己的话,反而就这样一句不啃的回了去,她有些恼意,又看了眼这扇‘门’,同一旁的善问对视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办。 “冬菊姐,还是坐下吧。”善问拉了拉她的衣袖。 冬菊想也只得这样了,除非小姐肯自己说出来,不然她是不会知道的。 “有没有人在?”院子的‘门’口处,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冬菊与善问对视了一眼,就见到从另一边的屋子里头,跑出一个丫头。 看她去开‘门’,冬菊与善问两人坐 在那看,就见那外头的人与自己院子里头的丫头在那‘门’口处说了几句。 “仆‘妇’,这样吧,那我帮你去问问小姐?别的我可做不了主的。”这个丫头道。 “哎,好的,那老‘妇’就在这先等着,也不进去了,省的惹了小姐不痛快?” 这个老‘妇’,犹豫着脚要不要挪进来,最后她决定还是站在了‘门’外头。 她似乎是也是知道,刚才,这个院子里头发生的什么事。 去开‘门’的小丫头到了书房前这两个守‘门’的丫头面前。 “怎么?这仆‘妇’跑来我们这里是做什么?”冬菊板着脸问她。 “答冬菊姐。”这个小脸丫头对冬菊,这个小姐跟前的大丫鬟很拘谨,她连忙弯腰道:“她说是我们府里的那位秦大人,要请我们家小姐过去下棋?” “下棋?!这下的是那‘门’子的棋?”冬菊又奇怪了起来。 这个过来传话的丫头,自然是不知道。 于是就与和她同样的身份、地位也一般的善问丫头站到了一边。 两人同时把视线集中到了小姐身边的大丫环的冬菊身上。 “在这等着,我进去问问小姐?”冬菊把手一挥,以她的身份,在这两个杂扫的丫头面前,自然是比她们在小姐的面前的派头要足。 冬菊进去了,两个丫头站在屋‘门’外。 “小姐?”进了屋后,冬菊先是轻轻的问。 见到小姐轻轻的蹙眉,坐在那里,脸上全是怒郁,冬菊还是很小心的。 此时屋外头的两个丫头,在隔了一道‘门’的外面自然也是见不到,冬菊是的这般小心。 佟罗月抬起头来:“什么事?”语气里冰冷一片。 “小,小姐,不是我要进来麻烦你,是外头的有个婆子来,说要请你过去,到秦大人那里下棋,我也不好不问一问。” 冬菊被小姐眼里的冷意吓到了,瑟缩的开口。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小姐被人暗害也没有这般的生气,可是现在居然两只眼眸中全是怒气。 这是谁 招惹了她不高兴了?冬菊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也一直就呆在房‘门’外头啊? 佟罗月略过了这个多嘴的冬菊的一番解释:“下棋,这会又不知道是什么‘花’样?”佟罗月拧了一下眉后,她烦闷地站了起来。 “那就去吧?”走了两步,突然停下,站到了冬菊面前:“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上次去的是秋梅,这回你去好了?” “小姐,真的吗?!”冬菊满脸都是欣喜,这下她也不无聊,又可以出去逛逛了。 只有她,不像另几个小姐的大丫环,总是有人会来找她们去,或是假意有事要吩咐她们去做。 这样一来她们出去的次数,自然是要比自己多上许多。 有时冬菊虽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