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救他
吻,绵绵不休,似乎比这场雪还来得持久。 当桑梓的唇终于获得解放,她喘了两口气还没来得及瞪起眼睛,俞恪凡的手触上她guntang的脸颊:“现在还冷吗?” 呃,这是在帮她取暖? 桑梓狠狠地抹抹嘴:“俞恪凡,我对你刚有点好印象,你就这么急着破坏!” “我哪破坏了?咱俩现在也算是患难真情,在这茫茫雪海中相濡以沫,不应该吗?” 这还真是地地道道的相濡以沫,桑梓决定不与这个流氓争论,两手撑地屁股要往一边挪,离他远一点,才安全一点。 “别动,要不我还亲你。脸蛋温度有点下降了哦!”俞恪凡的手又拂上桑梓的脸,她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把那手指拿到嘴里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扭过头去,她决定这一晚上都不再理他,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出声。 可是,不出五秒钟,她先主动出声了。说主动也不对,那声音不受她控制,“咕噜噜”的一串,在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嘹亮。 丢脸啊丢脸,桑梓几乎要把脑袋往石头上撞,闭着眼睛等着身后的嘲笑,却听到极温柔的声音:“饿了?车里有巧克力,下午给你还不要。” 那时候她怎么知道会摔下来?桑梓正要反驳,脑子里灵光一闪:是啊,她怎么没预见到她和俞恪凡会从路上摔下来?以她现在的异能,这么大的事,不应该啊!而且当时她绝对是精神高度集中,一路都帮俞恪凡盯着路,要是有预感。绝对不会忽略的。莫非,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她的异能失灵? 想到这,她连忙凝神,想预见到她和俞凡什么时候能出去,可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什么啊!老天给了她异能。光让她去帮别人。到自己这,生死悠关时,它却放假? 她正腹诽着,脑袋被人扳了一下:“喂。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也不出声。” 桑梓回神,这一打岔,也忘了刚才的再不与他说话的决心。嗡声应道:“没什么。累了,睡一会儿。” “别睡,不能睡!”俞恪凡用力推她。 “就睡一会儿。没事。”桑梓窝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却被俞恪凡一把拉过去,“别睡,陪我说话。” “别闹了,咱俩换着睡,你要是看我不对劲。就把我叫醒。”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死去,但不至于那么悲催吧?说着。她的肚子又叫了两声,她也不遮掩,看着俞恪凡道:“你知道一个人又冷又饿又困有多么悲剧?吃的是不要求了,我睡一会儿就好。” 这次,他没反驳,把她拉过来,靠在他胸前,两只手环着她。桑梓也不扭捏,舒服地闭上眼睛。还不到两秒钟,听到他的声音:“睡前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哪有东西吃?”桑梓也不睁眼睛,懒懒地道。 “其实——你可以吃豆腐。” “俞恪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桑梓白他一眼,但并没从他身上离开。睡着了一定更冷,抱着个火炉还是明智一点。 等她一觉醒来,只觉得身上僵得厉害,风呼呼地响着,她一睁开眼睛,就有雪的碎沫钻进眼睛里。 起风了,还这么大。桑梓皱皱眉坐起来,双腿已经不知道是寒冷还是酸麻,反正是失去了知觉。她也不管它,扭头四下看看,这风把云吹散了,天上挂着半弦月,月光在雪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要不是有那四处飞舞的雪屑,还真是梦幻般的美景。 忽然,她看到在他们下面不算远的位置上,站着一辆黑色的车。那是俞恪凡的车,从路上翻下来,最后竟然是立在雪地上的!这风这么大,车里一定比这儿暖和一些,而且看月亮的位置,现在应该还不是最冷的时候,继续困在这里,她和俞恪凡能不能撑过这个晚上,还真难说。 对,应该到车里去! 她兴奋地去摇俞恪凡:“俞恪凡快看,那是你的车!” 他没有反应,她以为他睡着了,又用力摇了摇:“俞恪凡,起来,咱们想办法滑到车那里去。那里肯定暖和一些。” 还是没有反应。她这才意识到不妙,忙去摸他的手,凉凉的,几乎没有一丝温度,再摸他的额他的脸,一样,她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够冷了,可这一比,她才知道,自己还是热的! 她更加用力地拍他的脸,声音里带了哭腔:“俞恪凡,你醒醒,醒醒!你不说不能睡的吗?” “俞恪凡听见没有?你别吓我!” 他被她拍得轻轻摇晃,可仍然没有一点生气,桑梓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滞住了,她伸出一根食指,慢慢地,以极其虔诚的态度向他鼻端靠近,感觉像在等待一场残酷的宣判。 还好,气息是热的,虽然转眼就被风吹散了。她激动得一把搂住他:“俞恪凡,你没死。吓死我了,你不能死!” 可是,这样昏迷下去,终究是危险的,她更用力地拍他,甚至掐他的脸,可还是叫不醒他。肆虐的风灌进她的嘴里,雪屑迷着她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就要被这风雪吞没了。 不行,还有他!他不能呆在这里,她也不能呆在这里! 她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双腿僵硬,“扑通”一下又摔到地上。她不甘心,爬起来,又摔倒了。喘口气,再爬,这次,她终于站在了风雪中。 再仔细看那辆车的位置,离他们这儿并不远,如果她和俞恪凡能顺利地滑到坡底,再平移几米远,应该就行了。这不太难,她做得到! 首先考虑的是俞恪凡背上的伤,他身体比她好,会昏迷不醒,一定是他背上的伤在作怪。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伤口加重!犹豫一下,她开始动手脱自己的羽绒服。 手指僵硬,费了好大劲才解开一颗扣子,冷风趁机钻进来,在羽绒服和她身体之间乱窜。顾不上这些,她呵呵手,继续解扣子。终于解完了,她把衣服脱下来,铺到雪地上,又动手去搬俞恪凡的身体。 身上好像什么都没穿。凄厉的风透过毛衫的缝隙仿佛化作一根根钢针扎着她。可她没心情理它们,只是急急地落实着她要做的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