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生死两茫茫
仿若梦里的浅笑低吟,醒时犹在枕畔。 我不愿起身,躺在床上,便以为那还是梦境,你不曾真的离去。 也曾在抓狂时怨你:洞悉我了我的梦想,却不给它生长的营养液。 想起和风的日子,想起你唇边的浅笑,如同杨柳岸嫩绿色的光影,丝丝缕缕的植物香气浮在你的周遭,你喊:“你好啊,小芊。” 语调沉静,喊我网名,仿若青梅竹马的最初。 我说:你好啊,你好。 周遭仿若花朵全部盛开,空气中浮着那丝丝缕缕的植物香气。 许久以后,我用文字写一个个故事,残缺的圆满,圆满的残缺,美好的伤悲,伤悲的美好。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类型,不同的心境,不同男女,不同的结局,唯一不变的是里面的男子身上总有植物的清香。这是最初的最初,你下的蛊,我便固执地认为那是男子的气息。 当某天,看到所谓扫文团的某位的疑问:什么叫做男性的清香? 我对着电脑兀自笑了。如何去与人言说你这一段?是与之争辩,告诉他(她)这世上真的有男子的气息,如同暮春时节繁盛的植物散发的清香,还是笑对方的浅薄。 不,不,不。固执地认为这气息专属我。 这气息让我之后遇见每个男子,鼻子都比任何器官挑剔。 鼻子不喜欢的,便坚决厌恶。 朋友开玩笑说:你是动物本能的女子,靠气味寻找伴侣。 我只是笑,便想起徐志摩那句经典的“吾于茫茫人海寻找吾爱,得知,吾幸,不得,吾命。” 暮色黄昏,飞鸟仓惶,看花开且落。想到昨日种种,历历在目,竟是没来想起那些歌词:“原谅我当天不懂珍惜,只知任性坏事情,惟愿你此刻可于虚空中,将心聆听......” 手机铃声是这句子,MP4里一直是这歌曲,甚是上本小说里,一直有这样的句子出现。别人不懂,为何我会努力去写那本看起来并不卖座的书,因为那里有我肆意的祭奠,肆意的想像。 是的。那日之后,剩下的只能是想像,想像穿越,想像我是神诋,想像可以上天入地,那样是不是就可以............. 然而,没有如果,现实比那石头还硬。 有时也想,如果当初,能够知晓后来种种,是不是就会小心翼翼?是不是就不会过于矜持,让一些句子再无法言诉? 然而,人生最不该的就是“如果当初”吧。 一直一来,最不曾想,你会与这个日子相连,至少,在我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周遭人的离去时,你就那么华丽转身,消逝于这歌舞升平的乱世。 祭奠,从那个大雨的黄昏,已有太多的形式:眼泪,文字,桂花酒,独自一人坐在山顶看云朵,自己跟自己说话,用的全是你的语气...... 九年生死两茫茫,明年,是不是就该念“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今日,日光和美,没有雨纷纷。 淡酒一杯,沉默几许。惟愿掌纹真有宿命,兜兜转转还能人海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