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林梓涵2

    很快，就看见林管家叫人端着饭菜来了。见摆好的饭，吩咐其他人先下去，只留下林管家。

    “林伯，我是你看着长的，我想问，就是自从父亲过世后，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林梓涵仔细斟酌后问。

    林伯看着林梓涵小心的回答道：“老夫人在世时老爷要活泼一些，而且对府里的事情也比较关注，经常注意家里进了哪些新来的小厮和丫鬟。记得那时您还经常扭着老夫人，叫她给您介绍林家各处庄子地方和特色，还经常和墨竹他们几个出去玩。可自从老夫人过世后，老爷您就比较沉默了。平时都不愿意出去，但是老太爷经常带老爷出去吃饭，老爷也经常去姨妈家。可是自老爷去世后，老爷比以前更沉默了，守孝时一天都不曾出去过。老爷或许不知道谢姨妈家全家在去年年前都到京城去了吧！记得当时谢姨妈家送信来时，老爷你也没过去给谢姨妈送行，只叫奴才送了礼品过去。其它什么都没有说。而且这次，老爷中举，结婚也没叫人送信给谢姨妈。记得老夫人在时，老爷和表少爷和表小姐的关系很好，那时老夫人差点给老爷定下了表小姐呢？要不是老爷当时拦着说等老爷有了功名再商量，那现在给老爷成亲的就不是张小姐而是表小姐了。”

    林梓涵心里一阵恶寒，还好还好，这要是和表妹成亲不是近亲吗，到时不知道生下的孩子会不会有毛病。不过从林伯的叙述中还是发现自己以前是比较活跃的。

    “那现在，少爷我给林伯的感觉是不是和以前很不一样啊！”林梓涵还是担是的问题。

    林伯认真思索后：“老爷和原来看起来是一样，或许是老夫人和老太爷对老爷的打击很大。自他们去后，老爷就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了，就是有就有没有就强求，凡正奴才觉得老爷现在活得没有想法。说实在的，这林家本应自老太爷去后，老爷应该撑起林家的，可现在老爷一点都不在乎，所有的事都是奴才在打理。虽说奴才应该做这些，但是有些事情做起来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让人非议啊！”卟咚一声，一说完，林伯就吓得跪了下去。林伯也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可能这段时间在外受了些管事的气，自己在心里面嘀咕久了，老爷一问就顺势说了出来。但是做为一个奴才，还是林家的家生子，这要是惹了老爷不高兴，随时都能把自己或者家人给害苦了。

    林梓涵一边听着林伯的话，一边想着，看来自己的异样并不没有人发现。象林伯就发现了，自已这段时间的消沉，不爱说话，不爱玩，也不管家，只是他以为这是因为失去了父母的关系，所以才没有想到林梓涵已经换了人。其实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发现异常没有借口。不过还是要把林伯放出去，林伯的媳妇还是他的奶嬷嬷，好在从母亲去后，奶嬷嬷就生病出府养去了，要不以奶嬷嬷和他的感情或许早发现他不同之处了。而林伯也知道林家的事情太多，虽说没有奶嬷嬷了解他，但仍不免自己会有疏漏的地方让他发现。而且只要林伯在这里，若以后奶嬷嬷好了，又进府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林梓涵虽然到这里了，他可做不出什么杀人的事情来，而且还是关心他的一家人就更没必要了。看来以后找个机会找个借口让他回家养老去。

    抬头看了看林伯，咦！他怎么跪在地上了。林梓涵盯着林伯没有说话，只见林伯额头慢慢地渗出汉来，战战兢兢的解释道：“老爷，不是老奴不想替老爷做事......”。

    还没说完，林梓涵脑子感觉忽然一亮，刚还找机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了。他截住林伯的说，边想边说：“林伯，你也是林家的老人了。怎么说都是伺候老太爷的人，在我们晚辈面前有些体面。不过刚刚林伯的语气有点埋怨是吗？”

    林伯吓得呯！呯！的直嗑头，也不敢再说什么。

    林梓涵没有说话，看他嗑了三个头后，再拦住林伯的动作：“好了，林伯，你就别嗑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刚已经想通了，你说得对，这林家还是要靠我来撑起的。这并没有什么错。”看了看林伯又接着说：“林伯，今天我问你就是因为我也发现这段时间，我做得有些不妥，但是你知道父母去后，我没有什么心思，一时没发现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现在你这样说了，我也明白是哪里不对。其实今天，我思考了一整天，有件事和林伯说，还请林伯答应才好。”

    林伯马上回答：“老爷，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就成，奴才一定答应。”

    “林伯，这次我进京赶考，不知道会不会高中。但是我想等京中一切事情忙完后，最迟明年四月后就发还你们一家的卖身契，让你们在府外养老。”林梓涵斩钉截铁的说。

    林伯哭丧着喊：“老爷，奴才知道错了，再不犯了，让奴才留下吧！”

    林梓涵听了，笑起来，说道：“林伯我知道你和奶嬷嬷在林家伺候了这么久，对林家也有了深厚的感情，舍不得离开。但我也有我的想法，而且我与嬷嬷感情深厚，你也是知道的。小的时候吧，我一刻都离不得林嬷嬷，可现在林嬷嬷也病了，你家也需要一个主事的人。而且你儿林墨竹可是我的伴读。从小我们一快长大，一块闯祸，一块玩，一块儿学习。老师都说墨竹在读书上是有天赋的，只是生在奴籍担务了。而林寒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也象是对自己弟弟一样。我放你们出去，如果说只为了墨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想我们林家，几代单传，到如今我这代已是五代了。而我在这世上，说真的除了谢姨妈家可以相互扶持外，真的能成我助力的不多。所以我想把你们一家放出去，以后墨竹也好考个功名，也能成为我的一方助力。如果到时墨竹考上了功名，有了官身，你俩再在林府当差，会让墨竹为难的。”说完，这才让林伯起身

    听到老爷的解释，林伯觉得老爷并没有怪罪他，“老爷，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奴才一家就谢过老爷了。还请老爷你放心，奴才一家不管到哪里都是林家的人，老爷怎么说奴才们就怎么做。不过，老爷，奴才看，奴才那二儿子还是暂时留在府里好，他现在还没有出息，为老爷跑跑腿啊，什么的还行。以后若有出息了，到时再放他出府好。”

    林梓涵心里一惊，看来自己还是太心急了，这说人老成精看来就是如此。林伯这是在投城啊，一下把林家全放出去，不说自己没体己人用，而且林伯也不会相信，自己会一如即往的相信他们林家，帮助林墨竹。“嗯，林伯，你是你感虑得周全。我到是疏忽了，你们一家都出去了我可没有信任的人了。这样今天你回去，问问他们。我准备这次考完后，让林墨竹先回扬州读书，林寒竹就先在府里呆着。若在府里做得好，等林伯你出去了，我提他为我们林府的管家。”

    林伯听后连连摆手：“老爷寒竹还太小了，没这个能力，就让他跑跑腿就行。”

    “这样林伯，你先回家和他们商量商量，看看他的想法。今儿个你先回去吧！我既然知道自己问题在哪里了，今晚还要仔细琢磨一下今后的事。”

    林伯见老爷打发他出去了，便知老爷还有事没考量清楚，躬身行礼出去了。

    林梓涵拿着筷子，慢慢地夹着菜往嘴里送。听了林伯的话，在这安静的夜晚他轻松了不少。终于明白过来了，从自己到这里来后，他只是觉得活着就好，忘了去享受生活。可能是由于那时灵魂在不知名的地方飘的时间太长，忘了什么是生活了。只知道想逃离那个地方，所以，来到这里时，每天就吃，读书，睡觉这样子，就觉得活着好好。却从来没有关心过这里的一切，没有珍惜过这里的人，懵懵懂懂地活到了今天。否则，怎么连陈飞扬都知道自己活得不真实呢！

    以前他们没有发现，告诉自己，可能是他们也疏忽了。而这几天，我又是找老师去提亲，又是结婚，又是考上举人，这么多事累在一起。让人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这样一对比之下，就让武师傅发现端疑。不过还好，提醒了自己，要不好不容易活过来，却象无知觉一样活着，那还有什么意思。

    林梓涵有些累了，躺在睡椅上，闭上眼睛休息。可就算闭上眼睛，他的思想仍然停不下来，虽然平时自己没有漏出对陈老师，陈飞扬，陈飞文还有武师傅感情，但今天忽然听到说武师傅要离开，自己心里是很舍不得的。那种心酸，不想让他走的感觉自己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可要用什么办法留住武师傅呢，他也有些迷茫了。

    想着想着，昏昏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