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一种温暖它叫做亲情
喝骂声，惨呼声，拳脚击打在身体上传出的噼啪声，声声入耳！ 汪紫灵跑动的脚步突然缓缓停了下来，此时距离她自轩悦楼中出来仅仅过去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自她的身后，一群同学也纷纷跑了过来。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和她一样，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剩下的是不可置信。 眼前的停车场中，周启一身风衣，独自站立在场中，周围七七八八倒了一地的人。钢管和片刀散落了一地。入耳都是痛苦的呻吟和嚎叫。 与他们一样感到惊讶，或者说是被吓傻的，是李浩和他身旁稀稀拉拉站立着的小猫两三只。 六十多号人，一分钟不到！尽数被一人打到在地！叶问？黄飞鸿？这是在拍电影吗？ 周启站的笔直，冷冷注视着李浩。心中却暗感到庆幸。幸亏在回归空间之后，他用了七天的时间在练习技能熟练度的同时，不断熟悉自己身体因为属性提高之后带来的变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能收发自如。要不然，就凭眼前这群人，自己在力道上稍微一个掌控不好，基本上就是秒杀的节奏。 几场任务下来，虽然见贯了血腥，对杀人早已没有了心理阴影。不过在现实中要是自己杀人的话，必然会给家人和朋友惹上麻烦。而往日的生活也会因此受到影响而改变。这却不是他所希望发生的。 “李浩，现在说说看，你想如何了结？”周启双手插进裤兜，与动手之前，仿佛连姿势都没有发生改变。目光冷冷地盯着眼前满脸张惶，双腿如同筛糠一般，浑身瑟瑟发抖的李浩。 “你，你说怎么了结，就，就怎么了结！”李浩如同见鬼一般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匀称，面目俊美的男子。额头和身上，全是冷汗。他完全无法想象，如同噩梦一般，自己竟会碰到如此可怕的一个人。 “那好！我说出我的条件，第一，谁刚才动手打了我兄弟，自己站出来，滚去自首！第二，你必须负责我兄弟全部的治疗费用！第三，以后离雷霖有多远滚多远！” “就，就照你的意思办！”李浩心中暗自吁了口气。还好他没提出来要将自己怎么滴。 “明白了就带人滚吧！警察那里，不用我教你，相信你知道怎么说。”周启厌恶地瞪了李浩一眼，转身向着同学们走去。 走到近前，抬眼一看大家伙儿脸上的表情，周启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只见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惊讶之外，还有几分畏惧和陌生。甚至就连汪紫灵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惊疑，仿佛不认识他这个人一般。 在他决定出手时，心中对此就有了准备。却不想它真的发生。毕竟经历过空间任务后，自己正逐渐变得和普通人不同。并且这样的差异只会越来越大。或许某一天，甚至会成为人们眼中怪物一般的存在也说不定。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任何人乍然发现自己身边熟悉的人与往常相比，有如此大的变化，难免都会产生怀疑和不解。 “小周周，不，周启？你没事吧？”陆小芬大着胆子，怯怯地问了一句。 “我能有什么事，小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周启脸上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渐冷。 “没事大家一起去看看老猪吧。”周启面对一众沉默的同学，提议道。 “对！对！去看看老猪，我这就打电话给马大姐......。” 一场难得的聚会，就这样中途而止。在确定朱全海没有大碍之后，众人三三两两先后离开医院。在和周启告别时，或多或少都带上了几分不自然。 周启陪了苏醒过来的朱全海一会儿之后，告别了留下照顾他的雷霖和马娟。 走出医院大门的瞬间。周启脚步突然一顿，眼见前方不远处，一道曾经在记忆中，在梦里，时常出现的婀娜身影，正俏立在寒风中。路灯下，她的眉目和容颜带上了几分朦胧，却又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汪紫灵，她还没走？”周启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注意到汪紫灵已经看到了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过去。 “嗨！怎么还不回去，这大晚上的，天又冷。” “周启，你，你还好吧？”汪紫灵见他走到跟前，脸上露出微笑，迟疑了片刻后柔声问道。 “还行，身体不错，吃嘛嘛香，就是工作挺忙，有时候让人透不过气来。”周启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那就好，叔叔，阿姨他们怎么样？都还好吧？” “挺好的，这不，我明天就打算回去看他们，过完年再回来。” “你明天就走？那，那带我给叔叔，阿姨拜个年。” “嗯，谢谢。” 见前方不远处来了一辆出租车，汪紫灵招了招手让车停下。 “那，我先回去了。我知道，你肯定经历了什么，不管怎样，你要多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早上别老吃麦片。棒子国的大麦茶也少喝。” “嗯！”汪紫灵眼中突然泪珠闪现，鼻音抽噎，蒙雾的双眼复杂地凝视了周启片刻，她方才用手掩住嘴，转身跑向了出租车。 目送车辆起步，直到闪动的尾灯消失在远处，周启宛如雕塑一般站立在风中，久久不曾离去。 于此同时，位于南市区的一幢豪华别墅中。李浩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指依旧有些哆嗦地夹着香烟。目光闪烁地不时瞟向坐在书桌后的身影。 “哼！跟你说过多少次！少给我在外面惹是生非！这次若不是我拜托王局走了关系！就凭你那两个电话，能拦得住警察追查？” “爸！这事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谁知道会碰到那样的猛人。”李浩急忙向父亲李崇华做出解释，话音却是越说越低。 “你还有脸说！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出动了六七十号人还弄成这样！我问你，那年轻人真的如同你所说的，一分钟不到就把那么多人全打趴下了？”李崇华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牢牢盯在自己儿子的脸上。 “千真万确，爸。我让人去弄轩悦楼车场的监控去了，您一看就知道了。” “嗯，还算有几分脑子。好了，这事情就此打住！你答应那年轻人的事情，就老实地去做！别给我耍小聪明。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出去吧！”李崇华挥手赶走了早已心不在焉的儿子。凝眉思索了片刻，从座椅上起身反锁了书房的大门。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七爷！我是李崇华。” “哦，崇华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来电话，有什么急事？” 耳听电话对面的七爷似乎语气中没有不快，李崇华连忙把李浩在轩悦楼的事情扼要说了一遍。 “哦！你是说一分钟不到，那年轻人就放翻了六七十号人？”七爷的声音突然变高。 “是啊！小犬已经让人去提取监控录像，我明天一早就给您传过来。”李崇华一听七爷似乎对此事异常的感兴趣，连忙接着说道。 “嗯！好，这事情要抓紧，另外，不要轻举妄动。拿到录像之后，第一时间把原来的监控抹掉。这事你亲自派人去办！” “好的，七爷。” “嗯，那先这样吧，记住，让李浩千万别去招惹那年轻人。时间不早了，先这样吧。” 李崇华听到电话里的忙音，挂断了手机。沉思了片刻之后，接着拨通了电话。 “老九，你现在过来一趟，有件事情需要你亲自走一趟......。” 第二天，周启起了个大早。昨夜目送汪紫灵打车离开之后，他开车去了趟洗车场，把白天落下的血污清洗干净，停在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里面。 分了几趟把带给父母的礼物搬上车，见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周启关窗锁门，先开车去加油站把油加满，然后顺着出城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按照导航上的道路显示，不算那段长达200公里的二级路面。自己需要行使600公里的路程。 还好当时买的奥迪Q5，属于中型的SUV，越野性能不错。至少那段长长的二级路不会给他造成多大的困扰。一路虽然遭遇了两次时间不短的堵车。周启依然在第二天下午时分，远远看见了家乡小镇门口的青石板路面。 把车子开进小镇，停放在家门口的瞬间，一股温馨，安宁的情绪，油然自他心中升起。 周启刚停下车，就见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显露出mama罗淑慧的身影。 “妈！”周启降下车窗，满脸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哟！小启！回家怎么不提前打电话呢？真是！快进家，你爸也刚回来没多会儿。” 见老妈看到自己一脸惊喜样子，周启心中一甜，要的就是这效果。 “小启，这，你的车子？”罗淑慧走到近前，小心地伸手摸了摸外壳沾满了灰尘，但看上去确实崭新无疑的车子。 “嗯，是啊！刚买的几天。” “他爸！儿子回来了，你还窝在家里干啥！” “来啦，来啦！这不正穿鞋吗。我说你这臭小子，每次都不提前说一声。我说儿子，这你买的车？”老爸周进喜脚步轻快地跨出院门。嘴里一路碎碎叨叨，心中的欢喜挂在脸上。 “爸！是啊！刚买了几天，方便带路上带年货礼物。” “回来就回来呗，还带啥东西。先进屋，我去老王家那买几个现成的卤菜，今晚咱爷两好好喝上两口。” “就知道喝，快去快回啊！” “晓得了！他妈，你先帮儿子收拾东西。别忘了棚上摘个瓜，小启最喜欢喝这瓜汤的。” 目送着老爸一路小跑，在路口老柳树背后消失的身影。周启眼中一雾，心中满满的温暖。 “我说爸，妈，你两老盯着我看啥呢？”晚饭时间，一家人围着摆满菜肴的饭桌，周启左右看了爸妈一眼，心中早有答案，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 “这小子看上去，怎么比上次回来白了不少！” “是啊他爹，下午我就瞅见了。比起以前可俊多了。” “嗯，是比以前瞅着顺眼多了，会不会太白了一点？” “白点好啊！你看电视上那些个明星，一个不比一个白吗.....？” 周启心中暗自一笑，没想到被老爸老妈给调侃了。 屋内时时传出的欢声笑语，让这南国的冬夜洋溢着一种温暖，它叫做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