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泥菩萨的委托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简短的二十八个字,道明了雄霸一生的命运转折,却也因此改变了风、云二人一生的命运。就连剧情的故事大幕,也由此被正式拉开。 风云世界,青海森林。 一位老樵夫肩上担着两捆柴,在夕阳之下,沿着林间小路缓步前行。 在老樵夫身边的,乃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粉嘟嘟的十分讨喜,一边蹦蹦哒哒的跟在老樵夫身旁,疑惑指着四周说道:“爷爷,平日里这里热闹得很,怎么今夜却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因为有一群武林中人要在这里打架,把普通人都给吓跑了呢。”随着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一个一身华服的少年已经出现在两人身边。 这少年眉目清秀,虽然看起来顶多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已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身后背着一把剑和一个画卷,也不知他到底是文人亦或是武者,又或者是一位书画风流的少侠。 这少年现身之后,对暗处投来的一道道带有敌意的凌厉目光全然视而不见,随口回答了小女孩的疑惑之后,目光落在老樵夫身上,开口问道:“刀剑无眼,如非必要的话,两位也最好绕路而行。对了老伯,在下凌云。此番游历至此,却不慎迷了路,老伯可否告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少年正是凌云无疑。 初来贵境,凌云虽然也有拿出笑三笑送给自己的世界地图,却因为无从确认自己当前的具体坐标,无奈之下,只能找人询问。 “这里啊……”樵夫看了凌云一眼,眼神忽然一亮,随之答道:“这里是青海森林。” 青海森林? 凌云眉头一皱,这个名字貌似听起来很耳熟的样子呢。 等等!青海森林,前面有至少三波不同的人马埋伏林中,还有眼前的老樵夫、小女孩……这不正是原著中风云成年后的第一个场景吗? 天下会帮主雄霸,为获得下半生的批言,令秦霜、聂风两大堂主前来此地寻找火猴,欲以此引出泥菩萨,同时在打火猴注意的还有无双城方面的人马,而此刻火猴应该正在快意五子的手中。 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樵夫,岂不就是江湖第一相师——泥菩萨? “这位小兄弟。”正在凌云错愕之际,老樵夫忽然开口说道:“老夫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带我孙女小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已经老了,就算明知有什么危险即将临身也是跑不掉的,但小敏还只是一个孩子,现在也只有你能助她度过此劫了。” 尼玛,这是什么节奏?我只是找你问个路而已,至于搞得跟托孤似得吗? 诸天事务所虽然乐意与人交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但当前交易双方的筹码太不对等了吧!?要是把你天下称道的相术、易容术作为交易筹码,那才够档次好么?! “爷爷,我哪都不去。”听到老樵夫的话,小女孩马上摇头不依道:“我要永远跟着爷爷。” “小敏听话,这是爷爷最后的心愿,你一定要活下去,安安稳稳的活下去!”见小女孩不再言语,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送到凌云面前道:“小兄弟,放眼此间,大抵也只有你才能够帮小敏度过此劫。小老儿身无长物,只有前些天在河边捡到的这颗珠子还算稀罕,聊表心意,此物当对小兄弟有所助益,亦是小老儿能够给予的唯一酬谢,唯有合适的才是最好,不合适的东西纵然得到也只是惹祸的根苗而已!” 听到老樵夫的话,凌云即时百分百确定眼前人就是泥菩萨了。就凭他瞬时洞悉了自己的心意,以及说明此间只有他能够救小女孩的话来,便足以佐证此点! 凌云心里清楚,风云世界宿命缠绕极深,当真就只有他这个命外之人,其他人很难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而风云世界的原住民,知道这一点固然微乎其微,但泥菩萨绝对在这微乎其微的少数人之中。 有鉴于此,凌云不由得对他拿出来的东西感兴趣起来,戏法人人会变,不过各有巧妙不同,诸如合适的才是最好的说法,固然是大道理,但由一般人说出,凌云却未必会放在心上,然而眼前人可是泥菩萨,泥菩萨既然断言他给出的酬劳乃是合适自己的好东西,甚至比他赖以成名的相术、易容术还要更佳,足证其酬劳非同小可! 凌云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便不由得瞳孔为之一缩。却见一颗米粒大小的纯白色半透明晶体静静的躺在锦盒中央,感觉到这晶体上隐隐散发出来的庄严气息,凌云第一时间便认出了此乃何物。 这哪里是什么“还算稀罕”的珠子? 这分明就是一颗货真价实的舍利子! 这泥菩萨果然厉害,不但认出了自己是命外之人,而且还知道自己现在对舍利子感兴趣。这玩意自然不及泥菩萨算尽天下的相术以及独步宇内的易容术,但就自己当前利益而言,价值确实还在那两项之上,但自己是命外之人的身份,他一个算命的却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凌云一时想不明白,但此际却也没有深究下去的想法,在舍利子旁边,凌云还发现一张折叠好的信纸和一封信,当即打开信纸一看,脸色顿时又变得轻松了起来。当即将信纸重新收好放入盒中,再将锦盒收入怀里,这才低头对小女孩说道:“你叫小敏是吗?哥哥带你飞高高好不好?” 说完不由分说一把将小敏抱了起来,展开极速身法,在小女孩的惊呼声中,直接向沿着小路朝着前方掠去。途径三拨人马的埋伏地点时,凌云甚至都没有向任何一个方向多看一眼,就这么直接把所有高手全都无视掉了。 凌云的这份无视并无刻意针对谁,而是在场的所有人对他而言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