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面对蛊毒发作的师徒俩
第一百六十章面对蛊毒发作的师徒俩 白枫虽然处于调息修炼状态,但一直保有一丝神识关注任翎的情况。。。 从她将万年灵‘乳’塞给他后跑去空间结界处用灵力击打测试,到她耗费好几天得时间用尽‘精’力尝试撕裂空间并最终成功,都丝毫不落地了然于心。 对任翎撕裂空间的事情,他倒是极震惊的,虽然之前曾听任翎说用空间秘石最后触动引魔石的运转,但空间秘石他仅从书籍‘玉’简中见过介绍,印象中是上界才有的东西。 在修真界,确实没有传闻过有空间秘石的存在及其使用。 通过神识亲自看见任翎将空间撕裂的时候,他心中委实诧异不已。 他这徒儿给他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尽管修道者大多都会各有机缘,但象翎儿身上所看到的种种天材地宝,算起来真的很是惊人。 所幸的是,翎儿本身‘性’子低调淡然不喜引人注目,这才让白枫稍微放心了些。不然以翎儿目前的修为,一旦将身上的珍异显‘露’半分,怕是会引来许多修真者的觊觎。 这些想法不过是在脑海一瞬划过,感知到任翎在自己身旁盘坐开始调息后,白枫便收敛了心思,继续努力消化经脉中汹涌澎湃的灵力‘乱’流。 只是—— 任翎突如其来的一声轻轻叮咛唤起了白枫沉浸调息中的再度注意。 “翎儿” 白枫睁开眼,看见任翎斜斜地歪倒在他身边,脸上泛着‘潮’红,呼吸急促,似乎很是难受。 急急地起身将任翎扶起,伸手抚上任翎的额头,“翎儿,你怎么了?” “嗯” 任翎在初觉燥热之际便服下了莲姬给的‘药’丸,但莲姬也曾经告诉过她,这种‘药’丸只能缓解难受的程度,但是却无法完全解决整个过程的痛苦,最终还是要她自己熬过去。 本来想要远离师父去独自承受静待蛊毒发作完毕,只是那种燥热几乎在一霎间焚烧她的所有神经,除了紧咬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之外,只能任由自己在飘飘‘荡’‘荡’的无力感中浮沉。 直到白枫将手贴向她的额间,就好像沙漠中****得几乎要死去的旅人好不容易捧起一弯清水那样,那种清凉使得她无法控制地渴求着,伸手抓住白枫的手,拉向脸颊细细感触,粉‘色’嘴‘唇’不自觉地溢出叹息。 “不是说三个月后才会发作吗?” 白枫猛然醒觉任翎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在半月前他曾经收到清涟居士发来的传音符,将任翎被霍同下了情**之事告诉了他。 当时楚逸和他正在商讨引魔石没有启动的问题,两人乍一知道任翎中招之后都心中着急,如果不是清涟居士说三月之后才会第一次发作,他们定然已经前往中同城找霍同去了。 一番商量之后,决定等引魔石启动完毕之后再去找霍同那贼人索要解‘药’,想要伤害他的徒儿,还要问问他白枫肯是不肯 可没想到任翎会自己提前回来,而且那三月之期竟然提前了,白枫蹙紧眉头,却见任翎已然握着他的手,用那细嫩娇滑的脸蛋轻轻婆娑着他的掌心。掌心摩挲过粉颊,渐渐滑过小小的鼻尖往下,停留在柔软的‘唇’上。 白枫微微一震,霎时白‘玉’般的俊脸上起了可疑红晕,连忙想要‘抽’开手,但任翎却不依不饶地紧紧握住贴在自己的嘴‘唇’上,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对她来说无比沁凉的掌心。 只觉得脑袋轰地一热,白枫整个人往后弹开数米,顾不得小徒因此歪倒在地,闭上眼睛缓慢而深沉地长呼吸了数次,待心境平静稍许后,才再度往任翎走去。 盘坐在任翎身旁,取出一方白巾将自己的双眼‘蒙’住,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不过巴掌大的冰丝绢。 一道金光从指尖打向冰丝绢,将那冰丝绢缓缓地托送到任翎身体上方,冰丝绢停住之后,渐渐变宽变长,然后逐步沉落将任翎轻柔的包裹住。 那冰丝绢覆住任翎之后,绽放出淡蓝‘色’的光华,光华流转一圈一圈地环绕着她的身躯,冰凉的寒意丝丝往里渗透。 好舒服…… 揪紧的眉心终于展平,那带着刺骨冰寒的冷意此刻对她来说无疑是久旱的甘霖,很快地将体内沸腾的躁意平复下去。 大半个时辰后。 任翎缓缓地睁开了眼,刚才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印象中自己仿佛在火海里浮沉着,师父好像朝她伸出了手,用力地将她从那火海中拉出来。 之后就觉得通体冰凉,比起那**的感觉,那种寒入心扉的冻意更让她愿意承受,总算熬过去了,但却又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师父面前失态了,心里来回纠结着,忽然听见白枫开口,“翎儿,感觉可好些了?” “呃,”任翎揪揪辫子,“好、好多了,师父,刚才……” “为何会提前发作?”白枫淡淡地打断了任翎的问话,将小徒尴尬的模样看在眼里,“不是说每三月会发作一次吗?” “啊?”任翎一愣,扭头看向原本背对着的师父,讷讷道,“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清涟居士传音给为师了,”清眸望向任翎,白枫更担心的是发作日期的问题,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来看,一个月内要离开这空间并且前往中同城取得解‘药’恐怕有点困难,“只是,时间上为何出了错?” “时间……”任翎咬咬‘唇’,将莲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只是,师父,那清涟居士明明说不认识师父的,怎会给师父传音呢?” 白枫听完任翎的遭遇,伸手‘揉’‘揉’眉心,心中涌起内疚。如果不是他执意想要让徒儿避开宗‘门’劫难,也不会使得任翎遭人下了毒手,而在那莲居又遇上莲姬无意的雪上加霜,“是师父的不是,翎儿,让你受苦了。” 任翎弯起嘴角微微一笑,朝白枫走了过去,盘‘腿’在他对面乖巧坐好,“师父,这跟您没有关系。是翎儿经验不足,才会轻易中了别人的暗算。师父是为了徒儿才将叫徒儿离开宗‘门’,徒儿清楚师父的爱护之心。只是,希望师父也能够明白徒儿是愿意分担师父甚至宗‘门’责任的。徒儿是玄道宗的弟子,怎能在宗‘门’大难中独善其身?徒儿是师父的弟子,怎能在师父危难之时拂袖不顾?师父可知道徒儿明白这一切之后既感‘激’师父的爱护又觉得内疚?如若不是及时赶到将那引魔石驱动,徒儿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师父,您能答应徒儿,以后不要为了爱护徒儿而……” 任翎一边诉说一边微微哽咽,“师父因为是徒儿的师父,所以对徒儿全心相护。可是,徒儿也是师父的徒儿,将心比心,师父应该明白徒儿对师父的心意。” 白枫浅浅地勾起‘唇’,任翎这番绕口令般的话语,他听得真切,也明得真切。他自从入玄道宗以来,便一直是清心寡‘欲’的‘性’子,如果不是楚逸从小就喜欢缠着他闹,怕是他在玄道宗连一个朋友都不会有。 收任翎为徒的原因其实有两个,一是当时震天锤与玄冰针的感应令他对任翎有了留意,不然那所谓的优选师父擂台赛他根本不会真正看上一眼;二是留意任翎之后,对她在玄冰针上的掌握颇为欣赏,毕竟玄冰阵法是他所创,而任翎通过自己的领悟学习竟然能将玄冰针使得比他预计的还要好,委实让他高兴。 所以在那一刹动了收徒的念头,也就顺理成章地领走了原本早已失去选择师父权利的任翎。 宗‘门’内一直对他从不收徒有各种传言,有人说他自视过高,怕是到了元婴期才会勉为其难收个徒弟;有人说他冷漠无情,根本不可能收徒亲传衣钵;也有人说他‘性’情自‘私’,一心只想自己进阶无视宗‘门’培养新秀的宗旨…… 说法很多,但这么几十年过去却从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依旧故我。 不收徒是因为没有遇到想收的徒弟,不收徒是因为觉得修真之途最终还是应该自己领悟晋级,不收徒就是不想收徒,他管别人怎么说? 然而,见到任翎便起了收徒之念,自然他也不会去管什么擂台赛的赛制规定,他白枫想收,便收了,干卿底事? 翎儿拜他为师,这件事情虽然他从未与翎儿说过什么,但却也知道宗‘门’内有许多弟子对此事有微言,平日里翎儿去领任务去试师殿定然也有人对她出言不逊,或者是背后指点。 可是,却从来没有见任翎回来找他抱怨过一句。 这点,他很是欣赏。 任翎在这方面与他很相像,也是淡然得近乎冷漠的‘性’子,对在乎的人很在乎,对不在乎的人完全无感。 这样很好。 经过十年多的相处,白枫早已将任翎视为亲人般对待,所以在许多事情上,认为照顾和爱护徒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今天,在小徒那认真的眼神和略为‘混’‘乱’却又意思清晰的话语里,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所偏颇了? 他用他的方式在做一个师父,在维护他的徒弟,却有些忽略了徒儿本身的想法和感受。 他的徒儿,就算是面对结丹期修士的刻意留难也能全身已退,能力和机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算没有他的照拂,翎儿也能独立地在修真途上走得很稳健。而他,也许除了保护和爱顾,更应该帮助徒儿成长得更快,这或许是他以后该逐渐改变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白枫对神情紧绷的任翎微微点头,浅笑道,“翎儿长大了,是为师处理不够妥当,以后定然会考虑翎儿的感受,莫要担心。至于清涟居士说不认识为师,是因为他的‘性’子古怪的缘故,无需在意。” 白枫取出一颗红‘色’丹丸递给任翎,“翎儿,你且先服下这暖‘玉’丹调息片刻,可消除刚才冰丝绢在你体内灌注的寒气,以免伤了经脉。情**之事,我们稍后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