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优越感
李达龇了一下牙,同时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看见李达的表现,那主帅立刻回头,冲着身后的两个女子穿大吼出声:“给我闭嘴!” 别说,他这么一声大吼,对于他的话还是很相信的,当即停止了大吼,只是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声音静了下来,李达这才笑着看向了主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忽然一拱手,道:“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什么,在下前来只是为了一点小事,不用担心,不用担心,那个什么,我是天完节度使,你是直属于大元的将军吧?” 听见李达自报出了家门,主帅的脸色立刻变了变,不过看了看李达一身戎装,腰间还挂了一柄战刀的燕子,最终还是挤出了笑容,道:“当然,在下既然能驻守这淮河大营,军事先要之地,自然是大元直属的官员……” 忽然他的腰板挺直了起来,李达的地位再高,也不过就是一方诸侯,而这个将军则是元天子的直属臣子,从法理上说,李达的品级确实比他高,但是从亲疏来说,显然是他这个大元直属官员,地位要更高于李达这个地方节度使。 李达就在这时候,另外两匹马也忽然冲入了房间之中,他俩本来是仅仅跟着李达的,可是他们毕竟算是李达的贴身护卫,要把李达可能要面对的威胁降到最低,所以在李达撞到了所有人之后,他们又跳下马来,将倒在地上的那些侍卫,全部用随身携带的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才学着李达的样子,也骑马冲入了房间。 一见进来了两个人,主帅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满地神情,他在军营之中行苟且之事,固然不对在先,可是也不能十个人就能进来参观一下啊! 李达哈哈一笑,道:“将军,要不您先把衣服穿上吧,不然一会可能给还有很多人要冲过来救驾,您现在这幅……尊荣,怕是见不了人吧!” 到这时候,将军才反应过来了什么,赶忙从身边的架子上,随意拿起了一件衣服,裹在了腰间,微怒地看着李达,语气不善道:“你到底钱来所谓何事?就如此冲入我淮河大营主帅房间,怕是有些失礼吧!” 李达忽然从马脖子上,抽出了马匹,猛然一挥手,立时皮鞭便在虚空之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本来还要做出一副愤怒样子的将军,立刻选择了闭嘴,现在敌强我弱,他的这个妥协选择,绝对是嘴合适的。 李达看着将军给吓了一跳,脸上自然露出了好笑地表情,开口道:“我说……将军不必紧张,我是不可能真的打你的,在下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借兵而已,您也知道,现在天下不太平,庐州府本来就没有什么兵力,所以在下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找您来借兵了,还望您高抬鬼手就给在下一次机会吧!” 虽然李达说出的内容,好像是在请求,但是看他的表情,却没有一丝诚恳在里面,反而有一种“你给不给吧!不给我就赖这了”的无赖感觉。 那将军眼睛立刻瞪大,当大元官员这么久,虽然在心理上一直都有很强的优越感,但是无奈现在的大元,确实已经到了臣强主弱的地步,所以在诸侯面前,他是一点拿不起架子来,现在好容易脱脱大人帮大元拿下了一个重要的关隘,让他来镇守,他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作威作福的感觉,然而还是要碰上李达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恼火? 就在这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杂七杂八的惊叫声,只见一队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过来,再看见了依旧倒在地上,穿着奇形铠甲挣扎的侍卫,他们非但没有上去扶起来,反而做出了一幅视而不见的样子,直接与他们擦身而过。 下一秒,房间之中了已经站满了人,将李达和主帅牢牢地包围了起来。 这些人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是淮河大营特有的官兵服侍,但是却明显简陋不少,有些士兵身上的薄甲,甚至能够看见上面斑驳的凹痕,明显这是用了很多年的东西。 不过这些人的出现,虽然穿着很是简陋,但是李达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这些人也许没有刚刚看见的那几个,穿着奇形铠甲的人威武,可是在他们的身上,李达能感受到一种配合默契,真正军队的感觉,就这些人,而且他还注意到了,虽然这些人刚刚是一路跑来的,但是这么多人,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奔跑,居然还保持了队形丝毫不乱。 一见自己人来了,将军脸上的紧张,立刻消失了,他大笑了起来;“哈哈,你刚刚跟我说什么来着?你来这里是想要借兵?不好意思,军队乃是国之重器!又不是什么吃的喝的,怎梦随意借用?” “就算你是天完国节度使,能够节度一应军政事务,可是握着淮河大营的军队,如果节度使大人想要借用,在下也不得不向上峰报告一下,还请节度使大人安心等待!” 虽然现在这将军着实让人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但是李达还是挤出了一个笑脸,道:“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忽然将军怒了,瞪大了眼睛,等着李达,提高声音大骂:“你这是在求本官吗?难道你就是这么求人的?骑在马上,像什么样子?下来!” 将军情绪上的忽然变化,立刻让周围围着李达的士兵们,齐齐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发出了几乎成为一声的“沧浪”声。 看见拔刀了,两个五行旗立刻凑到李达身边,几乎是用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真的完成了贴身保护这个要求。 李达皱起了眉头,虽然他是真的不怎么看得上这个将军,但是现在毕竟是在他的地盘,自己似乎真的不应该这么嚣张。 思索了一瞬之后,李达叹息了一声,没办法,谁让现在确实是自己有求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