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之劫（94）

    纪默默和辛璐当场丧命，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仿佛永恒的定格。然而，导演却大声吼道，咔，场记板一扣，剧务帮忙清理拍摄现场，导演扔下话筒，走到纪默默和辛璐身边，蹲在地，为两人讲解拍摄中的情绪化，不要刻意在乎剧本，只要表演的合乎逻辑，合乎场景和人物性格，就是精彩的表演。你们的眼神，要在凝望中，慢慢地爬向对方。导演的眼神一凛，看着辛璐，指导表演。记住，要含情脉脉，眼中要有泪水，手指能够触碰对方的手指，那个时候，你要气绝死亡，明白吗？辛璐似懂未懂，独自揣测。导演拉着纪默默，走到靠窗的位置，淡然而道，你要明白，这是在拍戏，不是拍照，你的表情要自然，不要那么死板，要流露出真情，你的形象很适合民国贵公子，记住，中弹倒地之后，你要慢慢地爬向对方，触动到对方之后，你要爬到对方的身前，要在临死之前，亲吻一下她的额头，最后，要深情地亲吻对方的嘴唇，之后，你才能咽气而亡。（好看的小说一听导演对戏目的拍摄布局，纪默默震惊的惊呼，导演转身指着剧务和摄影师，叮嘱安排，也不会注意纪默默惊诧的表情。

    纪默默愣在窗前，脑中不断咀嚼导演的拍摄安排。

    辛璐看着拍摄现场忙碌的布景，兴奋地坐不住，她走到纪默默身后，出其不意的一声惊吓，吓得纪默默原地一跳，回身之余，望着辛璐，心跳却是默然地徒然加快，那种英俊的脸上，红晕浮现。辛璐笑着问纪默默，导演如何给你安排，纪默默口齿磕巴，语调不清，解释半天却让辛璐没有明白。

    拍摄开始，如此中弹之后的剧情，连续咔断，气得导演指着众人一通臭骂。连拍六场，才算勉强过了。之后，导演给了纪默默和辛璐长长的镜头，纪默默和辛璐深情凝望，爬向对方，手指对碰的刹那，辛璐死了，纪默默艰难地爬到辛璐身边，双手轻柔地抚摸她的脸，几滴泪水坠落在辛璐的脸上，他默默地亲吻辛璐的额头，随后，又在挣扎中亲吻辛璐的嘴唇。可是，辛璐一兴奋，一紧张，忘了是在拍戏，本能以为纪默默是在占自己便宜，一个起身，扇了纪默默一耳光。

    咔，导演叫停了拍摄，愤怒的吼叫，起身走了过来，指着辛璐骂道。想要干嘛，这是拍戏，不是拍拖。要拍戏，就要保持职业态度，你倒好，死了都能打人，你要想明白，你的爱人要在临死之前，亲吻你，这是爱情画上句号的结束，要明白，懂不懂。

    辛璐点头，表示懂了，导演的谩骂，辛璐强忍暴怒，双拳紧握，慢慢平息怒火。

    场记板一扣，拍摄再次开始。

    镜头中，纪默默亲吻了辛璐的额头，眼泪坠落，摸着辛璐的脸，默默地，嘴唇对着辛璐，慢慢的吻了下去。只是蜻蜓点水，只是刻板敷衍。

    导演叫停拍摄，指导纪默默如何吻别，辛璐配合的抱着纪默默，让他渐渐熟悉了亲吻的感觉。拍摄开始，一切再次上演，辛璐和纪默默也算找到了感觉，眼神的依恋和爬行的艰难，也算是演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