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陛下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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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达、方兴眨都不眨地看着陛下,屋子里的军中众将也全盯着小皇帝,因为帝国陛下眼中的杀机是如此的强烈,让他们十分震惊。 这不是一个喜欢动怒的君主,可是,如果谁让他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恨意,那么在此时所有的禁军将领心目中,哪个人一定有必死的理由。 帝国君主的声音很沉:“张将军,你是潮州人。” 张达的瞳孔瞬间收缩,鲜血已涌上了他的头部。 “唆都屠了你的家乡,马发大人和城里的百姓没有一个活下来。他以前还屠了兴化,杀了帝国的大臣陈文龙和他的儿子陈瓒。朕一直引以为耻,引以为恨。”帝国君主的眼中有了红色。 记住,当这个时代的蒙古人依靠屠杀占领了这个古老帝国后,后世的满清使用同样的手法也玩了一把。而当再次来到这块土地上的日本人,以“摧毁对手的抵抗意志”的名义实行屠杀时,这些鸟人的身上就有着前两者的影子。 什么狗屁的“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老子知道,这里面游荡着的,无非就是过去的蒙古和满清的阴魂。因为那个岛国上的鸟人们在细致的研究了我们的历史后看到,只有从这两个地方出发的古代野蛮民族,通过屠杀,才曾经完全地占领了这块土地。 但是,既然我来到了这个时空,这个游戏就不会像原来哪个样子了。老子不仅要陪你们玩下去,而且还要玩到大家都不想玩了为止。 因为咱知道,后世的哪个欧洲大陆上,就是因为这样的游戏大家彼此之间都玩怕了、玩厌了、甚至玩不下去了,这才开始收的手。 因为咱还知道,这样的游戏假如你由着别人来玩,他就会乐此不疲地一直玩下去。人类本性里的阴暗面,就是这么卑劣。 张达的眼中像滴了血:“陛下,末将誓杀唆都恶贼,为家乡父老雪恨。” 屋里的众将更是咬牙切齿:“陛下,末将定将这个恶贼碎尸万段。” 东冷冷地说道:“文相,刘义将军,替朕晓谕军中,对于唆都和他的人,无论用何法,给朕一个不留。杀唆都者,军中职位连升三级,朕赐他凤宝一万。” 这件事我不会淡定,更不会淡淡定。不要提什么“以德报怨”,为恶不惩,即为大恶。老子玩的还就是哪两字,“对等”。 文天祥和苏刘义的眼中全是厉色:“臣尊旨。” 帝国君主带着寒意的目光又转向了刘师勇、张世虎、左大等一干江淮军的将领。“刘将军、世虎将军、左大将军,还有一人也决不能给朕放过,那就是泉州的蒲寿庚。五千江淮军将士,包括帝国的宗室,那么多的帝国忠勇之士就死在他手里,朕一直没有忘记。” 东的声音从牙缝里丝丝渗了出来,“朕要你们好好谋划谋划,把他给朕灭了,抢光他的钱财。” 赚着帝国的钱,还杀了帝国的人,他娘的这是哪来的山猫野猴子?老子不和你玩复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大道至简。在老子的地盘上,就必须按老子的规矩办。 刘师勇望着帝国陛下阴森森地回道:“陛下放心,江淮军一直恨不得食其rou、寝其皮。” 张世虎、左大喉头动了动,没有说话,他们的眼中全是杀机。 帝国兵部最神秘的角色,杜浒,在得到陛下驾临翁州的讯息后,也悄悄地赶到了翁州。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陈子敬。 陈老道现在其实职责很重,因为杜浒这个狠角,将军情司在江南地区的运作全交给了他。杜浒自己则更侧重于在长江以北地区建立军情网,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向北元的腹心大都渗透。 他们给东和几个核心重将,带来了三条最新的重要消息。 在此次大战当中,北元水师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损失十分惨重。大型战船毁损殆尽,逃回去的全是些中小型战船,而且总数上不到过去的三成。按杜浒所言:“陛下,据臣侦知,北兵水师现已丧胆,他们根本已无再在水上与我水师一战的勇气。” 得知对手情况,刘老大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第二个,就是关于江南新附军的。 元军被困在翁州岛上,范文虎却没被困,无论他解释不解释,又或怎么解释,反正新附军中的人都认为他事先跑了,更何况他跑的还快,直接回临安了。你让新附军中的兄弟们怎么想? 宋军把这些人放了回去,就是没有陈老道的挑拨,他们也很快就知道,范大帅当时还下令直接将定海的粮草给烧了。有人把这理解为是怕资粮以敌,但是,反过来多数人认为,范大帅在当时就已经抛弃他们了。 下面的兄弟们已是怨气冲天,他们还没找范大帅呢,范文虎的斥责却已经来了:作战不力,而且有通敌的嫌疑。人家范大帅也有词:不通敌琼州如何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们?其他的北兵怎么没见到回来? 按陈子敬的描述:新附军的将领们彻底离心了,他们认为这是范文虎为了给自己的战败和私逃找借口,要拿他们当挡箭牌。结果这些新附军的将领根本没有去临安,而是干脆领兵直接回了原来的驻地。 杜浒和陈子敬都有些期待地望着陛下。这也许的确是一个更好的时机,乘着江南新附军的内乱,临安再一次唾手可得,而且现在看起来也似乎更容易在那里立住脚。就是哪个穿越者的手心里也不是一点没有冒汗。 宋瑞看了看小皇帝,但他摇了摇头:“陛下,临安已非过去的临安。” 东转向了宋瑞。这个后世的千古忠臣,他的眼睛已经变得更深邃、也更清澈。战争并不仅仅给人带来的是磨难,它同样也可以使人的“思”与“行”进入到更高的层次。 “但新附军的内乱,有助于朝廷巩固、扩大海上的根基。”宋瑞的脸上有了微微的笑意。 东笑了:“文相灼见,朕看我们还应该再添把火。凌将军,” 凌震立刻挺直了身子。 “集中守卫翁州昌国,放弃定海,把它再让给新附军。” 兄弟我管他是谁再来占,咱就搅和,让你们乱去吧,咱在乱中取利。 但东真正感兴趣的,是杜浒带来的另一条关于北元内部的消息。北元中书平章政事阿合马在今年(景炎七年,即至元十九年)年初被人杀死,随后他的家产全被北元抄没。 阿合马的死因东是知道,其实就是这个鸟人搜刮太过,得罪人太多。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被忽必烈和他共同逼死的。 阿合马实际上应该算是哪个时代的一个理财“砖家”,但他却根本不了解一个后世的概念,“战时经济政策”,他也根本无法实行这个政策。 在这个中古时代,任何一场战争,就是没有发生在自己的国土上,只要规模稍微大点,它对国民的物资、财富的损耗都是极大的。而且伴随着这个过程的,往往是货币贬值、物价飞涨。即使是工业化后的欧洲国家,也同样面临这个问题。 为了更好的动员国力,在总结了以前的经验后,工业化的国家提出了“战时经济政策”,这其实就是经济中的大规模“管制”。就是后世的共和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在经济上施行的,不少就是这种政策。你要真论起来,这政策哪政策,这主义哪主义,其实后世的许多国家在不同的时期中都采用过。 哪个穿越者坏啊,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将他的货币贬值了十多倍,接着他又管制了粮食。虽然他的物价也有涨的,但最重要的粮食价格却被他固定了。至于布帛,琼州和流求是热带、亚热带气候,所有人要不了多少布,就是农具他也派发给了流民。其它的你涨又能怎样?再加上大量抢来的物资,结果不仅钱他有了,物价也远比北元稳定。 但阿合马是不可能像哪个穿越者那样干的,他并不敢多发行北元宝钞,因为他并不懂得后世政策中的诀窍。耶律楚材所描述的“万贯纸钞只能买一饼”的可怕场景,北元朝中之人,包括忽必烈,没有一个敢不重视。但战争打的也可以说是钱,没钱怎么办?老忽逼阿合马,他也只能搜刮。可这永远是让人恨之入骨的事。 再加上哪个穿越者指使宋军大肆抄掠,江南的物资流失很大,北元获得的实物大为减少,它又没有实行粮食管制,结果钱没见多多少,物价却仍然在飞涨。北元朝中的不少人只嫌阿合马这个胖子死得还不够快。当然,死胖子的死因并不仅仅是这些。 在古代的争霸战中,你能很好地控制了粮食,你已经基本上赢了一半。 东并不关心哪个死胖子的死活,在他看来,阿合马这个理财“砖家”的死,只会使北元朝廷的财政状况更恶劣。但使他感兴趣的是杜浒如下所言:“陛下,从北方传来的消息是,去年和今年,北元朝廷都曾暂停百官俸禄。” (这是历史上发生过的,去年哪个是真的,今年这次是咱加上的。) 这个穿越者的嘴角露出微笑,他看了看宋瑞。宋瑞略加思索,顿时心领神会:“陛下,北元缺钱?” 东一拍手:“好,好,好。刘将军,看来朕先前所说的水师百艘炮船还不够,您回头再核计一下,多留点,让刘尚武配合凌将军再给朕好好地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