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获新生
“师兄你醒啦!太好了,你可急死我了!你晕过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伴着宛如鸟儿般清脆悦耳的女孩声音,陈书元渐渐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其不得不下意识的抬起手背放在了脑门上不住地揉蹭。 片刻后陈书元才挪开手背看了看跪在自己床榻面前早就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孩,陈书元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师妹——苗灵瑄。 伸手摸了摸师妹的头,虽然无力却也让其渐渐止住了哭声,陈书元虽然没有说话,但这单单的一个举动就已经给苗灵瑄带来了巨大的安慰。 待苗灵瑄彻底停止了哭泣之后,陈书元才缓缓的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一时间还无法十分接受,但可以确定的是之前自己仿佛在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的的确确不在原本的世界中了。 闭上双眼,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 陈书元原本的生活十分普通,本名也并非叫做陈书元,而是叫做宋连川,二十六岁,大学无所事事和寝室的朋友整天度日,沉迷于游戏和玩乐之中,毕业之后进入社会也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 由于父母早早离异,宋连川更是早早被丢在了奶奶家养大,不过其奶奶也是没能熬住自己儿子的不争气,年仅六十余岁便早早去世了,那一年宋连川十四岁。 爷爷走得更早,宋连川八岁的时候见过其最后一面,现在若不是照片恐怕连爷爷的样子都快忘了。 工作上的不尽如意以及独自生活的压力让宋连川对于生活十分麻木,整天浑浑度日,唯独精神得起来的日子就是每年的同学聚会,见到自己的几个发小儿互相挤兑几句,仿佛能够回到那什么都不需要考虑的青春年少。 然而随着时间的打磨,几个铁哥们儿也分别去往了不同的地方工作,仅仅几年时光,回忆也就真正的成为了回忆,只能自己在被酒精麻痹的时候独自和自己的心灵诉说生活的烦闷。 又是一天加班后,宋连川如同以往一般似机器一样漫步在回家的路上,长期的重复单一的工作早已将其的心智打磨,如同机器一般行尸走rou,不过就在此时宋连川途径自己家门前不远的一个胡同小巷的时候却听到了些许声响。 若是以往宋连川恐怕根本不会去管这种事情,这种可能是野猫野狗或是其他什么动物翻动垃圾桶就会发出的声音,根本不会有人去管。 可今天宋连川却好像撞了邪一样,好奇心奇重,也许是生活的烦闷促使其想要一探究竟,轻声移到胡同口靠着墙往里窥探之后,才将宋连川吓了一跳。 只见两个男子正将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逼到角落训斥着什么,由于声音很小,宋连川只好小心翼翼的往里移了移,也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真不识好歹,老子叫你跑啊!你再跑啊!”其中一个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踢踹着女孩。 而女孩只能抱着头弱弱的哭着,瑟瑟发抖不敢有所举动。 另一个男子则在一旁翻弄着女孩的背包,将书本到了一地之后不停地扒弄,片刻后眼睛中才露出了一丝喜色,捡出了一个粉色的钱包打开将钱全部拿走之后便掏出打火机一把火把书本书包等东西全都给烧了。 然而火光跳动形成的光芒却将宋连川藏身的地方短暂的照出了片刻影子,两个男子由于背对着没有发现,可那个女孩却透过缝隙看到了,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些许希望,但一时间由于被打怕了也不敢出声。 宋连川则是按住狂跳的心脏,原本以为是野猫野狗在翻弄垃圾,可谁知道今天就碰上了地痞流氓打劫,看那烧东西的手法,和打人根本就不手软的架势一看就是惯犯。 内心正挣扎着要不要上前帮忙的时候,隐约间就听见里边再次传来了女孩的哭喊求饶声。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抢她男朋友,我没有!别打我了,求你们别打了。”一句话却由于不停地被踢打而变得断断续续。 宋连川听完这句才了解了个大概,这种事情虽说不多却也不少见,自己上学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初中高中所谓的大哥扛把子经常接手这种事,赚几个外块并不少见。 就连自己当初也因为家庭原因叛逆混过一阵子,不过高三之后为了考大学便改邪归正了,到了大学进了社会基本早早就被磨平了性子,有事找民警没事忍忍也就过了。 正准备起身走人不趟浑水,里边的那个女孩却突然大声求救道:“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你在,求你了!” 这一嗓子却让刚刚起身的宋连川和两个正在踢打女孩的男子愣住了,无奈之下宋连川回头苦笑道:“哥们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俩继续我先走了。” “肯定早就来了,没准都拍下来了,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啊,哥?”其中一个男子小声说道。 另一个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嘴上却说道:“兄弟没事,你走可以,不过你给过来吧把手机给我看看,让我确定你没拍下来,毕竟我可不想过两天家里被人登门拜访。” 宋连川见状心知肯定没那么好走了,只好把手机拿出来向前走了几步,心中却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隔了几步便先将手机扔了过去。 “你自己看我真没拍。”一边说着,宋连川一边开始后退计算着距离巷口的距离。 见到宋连川开始后退,两男子终于开始动了,根本不管地上的手机,拔腿就追。 宋连川一身正装打扮还穿着皮鞋,好几年没运动了自然没有这些整日东奔西跑的小混混跑得快,没跑几步路就被追上了。 眼看跑不过对方,宋连川也是气血上涌,平日里生活工作被压抑就算了,好声跟他们说了不趟浑水还非要过来惹自己,猛地回头就是一拳。 这一拳正打在其中一个混混面门之上,被打到的那个顿时鲜血狂涌抱着脸跪在地上狂叫不止。 另一个男子见状脸上凶相毕露,伸手便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二话不说就向宋连川捅了过去。 宋连川见状大呼不好,这怎么就赶上了这种打起架来不管不顾的蛮子,尽管尽力闪躲却也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由于伤口颇深,而且血流不止,宋连川渐渐体力不支被逼到角落,余光瞟了一眼女孩,宋连川则是苦笑的摇了摇头。 也不怪这女孩求救,由于是夏天女孩穿的又是裙装,全身上下能看见的地方青的青紫的紫,由于一直抱着脑袋,脸上还算干净,长得十分清秀,奇怪的是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没力气说话了。 这女孩却只是哭哭喊喊,刚刚求救那一声更是声音不小,不过此时此刻也不是奇怪这些的时候了,看着女孩泪流满面的样子和绝望与歉意的眼神,宋连川顿时来了力气。 看着迎面而来的折叠刀,宋连川一时间狠劲上头,抬手一把让折叠刀刺穿了手掌,不顾疼痛硬是捏住了对方握刀的手,紧接着一计膝踢猛击在其小腹,这男子应声而倒。 忍住剧痛将手上的刀子拔出一丢,宋连川嘴角不由得疼的抽搐起来,喘着粗气看着自己一身被刀子划得破破烂烂的衣装不由得大笑起来,从一旁拾起一个垃圾桶盖猛地击打在倒在地上痉挛的男子。 男子应声而倒,见状宋连川不由得忍着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老子还没疼晕呢,你小子挨一下就倒了,真特娘的。” 一边将手上的垃圾桶盖丢在一旁,一边转身说道:“小姑娘家家就不要往这种小胡同走,多容易被拉进来,看你······” 话还没说完,宋连川便感到后背传来一股剧痛倒在了地上,用尽力气扭头看了过去,才发现另一个男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被自己甩掉的那把折叠刀。 看到宋连川倒地,男子赶忙将倒在地上的另一个男子架在肩上仓乱而逃了,而躲在角落里的女孩看到一切结束赶忙爬了过来按住宋连川的后背。 一边按住宋连川的伤口,女孩一边连哭带喊:“谢谢你,谢谢你!你别晕过去啊,有没有人啊!有人受伤了!” 宋连川则是感觉头晕目眩,哭笑不得的气喘道:“我的姑奶奶,你这么喊还不如赶紧给我打个120来得快。” 女孩儿一边哭一边赶忙捡起被扔在一旁的手机打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有人受伤了,位置是麦路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外边有一个垃圾桶!他流了好多血,请快点!” 宋连川听完不知该做和表情,这打120的经验,看来小姑娘没少坑过人,大多数人头一次打120估计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女孩见到宋连川的表情,却没有再次慌了手脚,蹭了蹭泪水道:“你好点了没,这是我家传的玉,我带着小伤什么的很快就会好的,先给你带着,很灵的,真的谢谢你!” 宋连川原本不信,可当那玉佩接触到自己胸口血液的时候显然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并且浑身感到了一股清凉舒爽随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宋连川便感觉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眼前出现的则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孩,看上去不大只有十余岁。 这个男孩便是原本的陈书元,陈书元也是好奇率先问道:“这位兄长穿着奇异,难道这里就是死后的地狱吗?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可怕。” 宋连川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回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也是被那鬼玉佩吸进来的?那姑奶奶太狠了,我估计我本来都死不了,愣是给我贴死了。” 陈书元则是愣了愣神,说道:“贴一下就把人贴死了的玉佩?那肯定是传说中的法器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只在师傅那里听说过。” “嘿,你小子小说看多了吧,什么法器,我也是想多了,我救了一个女孩然后被捅了一刀,她说那玉佩是她家传的宝贝能疗伤,谁知道刚扔我身上,发了发光,然后就没然后了。”宋连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陈书元嘟囔道。 陈书元闻言尴尬不语,却是指了指宋连川的胸口:“你若是说发光的东西,估计被你带进来了。” 宋连川闻言赶忙低头,果不其然胸口处透着微光,伸手往胸前一掏,果不其然是那块玉佩,这下宋连川有苦难言,没想到还真是这玉佩给自己弄死了。 陈书元则是看着玉佩瞪大了双眼,一度失声,过了好久才说道:“这祥云怪鸟的标志明明是我们白云门的标志,你怎么会有。” 宋连川闻言甩了一句:“什么怪鸟,这叫仙鹤,仙鹤懂不懂,这都没见过,这没见过世面的娃娃,死的也真够倒霉的。” 陈书元却是毫不在意,看着玉佩,自言自语:“我陈书元丢了白云门传承下来的山门,却遇见了你,你说你救了我白云门的一个女孩,虽说不知是不是我那个师妹。” 宋连川听罢毫无头绪,抬起手搭在陈书元的肩膀上说道:“就你这身打扮,我估计我救的那个八成不是你师妹了。” 就在宋连川说完这句话之后,陈书元却已经渐渐化为一透明的股涓流融入了宋连川的体内,霎时间宋连川只感觉自己浑身好似要涨裂一般,整个头也是剧痛难耐。 一幅幅没见过的画面,一段段没见过的片段,没见过的人和物,不停地在脑海中飘过,不到一会宋连川便因为剧痛而昏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双眼,依旧是白蒙蒙的世界,而自己却早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外表早已改变成了陈书元的模样,可记忆力明显是二十余岁的宋连川经历的更多。 反正白蒙蒙的世界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问题很快就被其抛在脑后了,陈书元又如何,宋连川又如何,又不知过了多久,胸口的白色玉佩却突然碎裂开。 一瞬间白色的世界崩塌殆尽,一道黑色的裂缝将其吸入,在不停的撕扯中破碎又重组,剧烈的疼痛再次使其陷入了沉睡。 当其再次睁开眼,便是一开始那副局面,而自己也真正确定了自己的身份,此时此刻的自己便当做一个重获新生的——陈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