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拐人回京
永安侯在府停留了一天,召集大小官员,安排部署工作。 辑凶事小,真凶暂时动不了。 主要是皇上大怒,把城的官员抓了个七七八八,任昆既然没事了,少不得要安排主事的,挨个审查,有事的咔嚓了,没事的放出来继续干活。 庆幸的是,侍卫统领任虎与另一名侍卫都带伤逃出,京里之所以能知道,也是任虎报的信。 能做永安侯的侍卫首领,自然不会是有勇无谋之辈。任虎逃出后,怀疑城署官有问题,没敢回城求救,绕道直奔平州。 他想得明白,平州是侯爷差事的最一站,知府王文博对侯爷向来忠心,出了这样的大事,怎么着他也不敢袖手旁观或暗中落井下石。 果然,王知府听了,吓得手脚软,老天爷!居然劫侯爷的道! 一边急报厩,一边召集周边属官同僚,赶紧找人! 永安侯若真死在了咱们这一带,甭管有没有罪都逃不掉,有一个算一个,官帽事小,掉脑袋事大! 永安侯是长公主的独子,陛下的亲外甥,太后娘娘跟前唯一的亲外孙,奉旨出京办差,出了这样大的事,被波及的范围还能小了吗 不等京里的旨意下来,为各自性命计,封锁了消息,上下出动,找寻侯爷的踪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事过十天,皇上派来的官员早到了,还是没有永安侯的信儿,话说大家都绝望了。这是要陪葬了啊…… 结果却有个立城来的,说是什么府大善人派来送信的,王知府根本没心思,他虽然听闻过这大善人小善人的,但官不交民。眼下火烧眉毛了,哪有功夫理会这个 来人说,我家老爷是替别人送信,那位公子说与王大人是世交,这两年您帮他家买过上好的皮子。 买皮子我给谁买过皮子 王知府一激灵! 老天,不会是他吧这两年他就给长公主府送过皮子…… 赶紧请了送信人进来。展开信一看,果然,上头盖着永安侯的私印! 一听侯爷在立城,呼拉拉一大堆人全部跟来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侯爷平安后见到的第一批人,意义能一样吗 …… 侯爷无恙,真是万幸万幸! 贵人的命格就是不一般! 侯爷带着夫人,居然毫无伤!呃,也不是没有伤……带伤安全无虞,更令人惊讶的是…… 王文博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的了,那个,那个当初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侯爷的爱宠唐公子。居然,居然!是侯夫人! 听说侯夫人是李道祖座下弟子,有道行的。难道是她用了什么道符法术 不然怎么逃脱的侯爷带伤,夫人一介弱质女子,如何在深山老林里度过这七八日的 遇到个把只猛兽就能要了命! 说来任昆和锦言足够幸运,林猎户说过,山里猛兽不少,虽没见老虎出没。狼群、黑熊却是有的,他们在深山密林里转悠了好几天。居然一只大型动物都没遇到!真是好运气! “……一定是有山神佑护!” 林家夫妇说得笃定。 …… 锦言不关心别人怎么说,那是任昆的事。既然他没有选择掩饰她的身份。那么说开后的局面他应该会想得到。 锦言相信他。 她现在满脑子的官司,心思全在一点上,那就是…… “你说什么!我能是你失踪的岳父!” 大善人又不淡定了,永安侯两口子有问题吧该不是先前受惊过度,留了后遗症 先是让他跟着去厩…… 立当然拒绝了,无缘无故地他去厩做什么 永安侯虽有权势,也不能硬绑了自己去,况且好歹自己还算帮了他的忙,不报恩也不能为难人吧 结果他非说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他与东阳卫家三爷有相像之处! 这怎么能! 立连连摇头,东阳那么远,怎么能!他是临海郡人,有自己的亲人…… “……那您还寻什么亲亲人不是都遇难了” 反正话说开了,再不靠谱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锦言不绕圈子:“……怎么就不能呢临海郡之前您住在哪里您不是说自己忘记了前事既然不是先老太爷亲生的,您另有亲人完全能啊……您这么多年不娶妻,难道不是因为原来夫妻情深,虽然忘了,心里头其实还记着” 立与任昆听得目瞪口呆,你,你真能说! 两个男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互换了眼色没说话。 一个心里话:虽然夸张了些,但我家言儿既然说了,自然就有几分道理。 另一个没说出口的是:侯夫人性子真是跳脱,这样的话也敢说,都是侯爷惯的! 锦言不理会,继续苦心婆心劝说:“先生您跟我们去厩,是一举两得的事。与我家人见一面,是呢,亲人相认皆大欢喜,不是呢,与您,也没半分损失。就当是到我们府上做客,看看厩风光。” 放心,没人上赶子追着认爹! “说起来,大家都是要寻亲的,自然知道这事急不得,我呢,从来没见过父亲面,觉得您的画像有点面善,想让家里人分辨一二。您若是实在脱不开身,等我们回京后先让人看过画像,再论其它,也是以的。” 就这样,大善人被锦言说动,收拾行李,安顿了家事,跟着他们一块起程了。 他倒不是信了锦言的话,私底下他不认为自己会是东阳卫家三爷。卫三爷是在南边出的海事。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一直住在北地。 ……侯夫人许是寻父心切吧,他能理解。 盛情难却,一时心软应下。权当与永安侯夫妇结个善缘,对此行。倒没有太多期待。 …… “想什么” 马车微停了下,一道身影掀起车帘上来,带进一股热风。 “想先生。” 如猫儿般懒洋洋地在他怀里噌了噌,他的外袍热乎乎的,残留着灿烂阳光的味道。 锦言坐起来,拿起手边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慢悠悠打着扇子。 又在想他啊,任昆顿了顿,忍不住吃味:“言儿,还没确认是岳父呢……” 就是真的卫三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们都成亲这么多年了,就是亲生父亲,也不能老想啊…… “没老想……” 锦言扑哧笑开了,这哪儿跟哪儿啊,侯爷咱不带吃这种闲醋的…… 任昆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得要命,嘴上还坦率:我当然相信你。我这忍不住嘛,生怕你看别人好…… 果然是有案底的,都不够自信。 锦言心疼。 “噫。你刚才说在家从父,出嫁从什么” 差点把最关键的疏忽了! “出嫁从……从妻,从妻好不好”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霸道话说,夫纲什么的,他是没有滴!不过,只要她高兴。夫纲不算什么! 在他们家,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不明确。象锦言衣食住行这类的事,任昆也关心过问。侯爷在外的差事庶务,也常要听听夫人的意见。 平时大事归他,小事听她的,当然,何谓大事小事,这个也由言儿决定。 特别让任昆得意的是,没有明确分工,夫妻其心,其利断金,言儿与他,配合默契,不用开口也知道彼此的心意。 若是碰到不知道的时候那就开口坦言,夫妻是最亲密不过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好好问 永安侯自打第一次表白被拒后,就不再相信话本和别人的经验了,误会隐瞒你猜我猜这种事,是最要不得的。 两人意见不统一没关系,好好商量,彼此体谅,结果一定是满意的。 “天太热,你的伤还没全好,不要太劳累……” 锦言打着扇子,忍不住提醒。 知道他事情多,路上少不得要处理一二。只是他自从受了伤,囿于条件环境,就没有好好治疗休养。 “我知道,放心。再说,有你妙手回春,一定是没事的。” 任昆语气真诚,小小地拍了个马屁。 锦言却不买账,“给我看看伤口。” 放下扇子去解他的腰带。 他身上其它的外伤,基本都结痂长出新rou,说起这个,锦言特佩服他的忍耐力,伤口愈合时痒得多难受啊,这人身上那么多处齐齐痒,他居然跟没事似的,不抓不挠,仿佛没痒在自己身上。 背后伤重,未好。天热,伤口不能包扎太厚,锦言只给包了两层,他一会儿坐车一会儿骑马,上上下下的,后背又宜出汗,时不时生跑位的现象。 “这次真没事,我注意着呢……” 任昆微张了张胳膊,由着她解开自己的袍带,爬绕到背后去检查。 这次还好…… 锦言正要给他把衣服穿上,就听这人扭了头在耳边轻笑:“好言儿,难得你白天给为夫宽袍解带一次,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遗憾了” 色鬼啊!你! 从后腰背环抱,伸手覆上他的胸膛,掌心轻轻揉捻着那两颗徐豆豆,成功地引来男人微微的颤抖。 含着他的耳垂舔咬,往耳洞里吹了口气,“这样是不是就不遗憾了”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理好衣裳,系好腰带,“如何,舒服啦” “舒服……不舒服……言儿!” 带着怨气与委屈瞪她,你这么弄一下,不上不下的,只管引火不管灭,能舒服了吗 “喝杯水,降降温。说正事,你打算怎么对付赵王” “自然是堂堂正正用阳谋!” 欲求不满的男人咬牙切齿,言儿啊,你太狠心了…… 这个时候提赵王,比凉水还降温! ,!认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