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安分的七月
二老婶这么说是因为我爷爷一共四兄弟,可是每一家几乎都是只生了一个男丁,到了我爸爸这一辈也是一样,我也是我家里的独生子。 听我奶奶说,在我老爸之前还有个哥哥,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死胎了,后来才生的我老爸。 爷爷的二弟则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儿子也就是打麻将那位,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就淹死在水盆里了。 爷爷的三弟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十五岁那年游泳溺亡了,说来也奇怪,在我们那里都说小孩十五岁都有一道坎,这道坎迈过去便平安无事,迈不过去怕是凶多吉少,三老叔的的大儿子水性非常好,可偏偏在游泳的时候脚抽筋了。 那时候周围也有其他人在游泳,见他平时水性很好,也没多在意,后来发现他好久都没上来,这才觉得不对劲,周围的都是小孩子,都不敢潜下去找人,就急匆匆的通知了三老叔,等捞上来的时候身体都僵硬了,鼻子嘴巴都是泥土,据说当时还七孔流血了,人们都说溺水的人不能与最亲近的人相见,否则必定七孔流血。 而剩下的四弟父辈子辈都是生了一个,还未出现什么事故,而这在我看来更像是某种神秘的诅咒。 所以二老婶说太爷爷风水不好也是有点道理的,在她的再三要求下,爷爷几兄弟便是商量着找个风水先生到太爷爷的坟地里看看。 于是,在村里人的介绍下找了一位风水先生,据说在镇上挺有名气的。 那位风水先生到了太爷爷的坟地后,就一直自言自语的说奇怪。“进山但见“来龙起伏顿跌,乘龙开帐,龙虎带印;明堂外一横案,案外秀峰罗列,水口重。”实乃人丁兴旺、大发财源之地,怎么会这样,按道理你们家族不应该男丁稀少,而是人丁兴旺啊。 风水先生看后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跟爷爷说最好将这块坟地给封了,以后的子孙都不要前来祭拜了。风水先生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我们将太爷爷的坟地抛弃,跟他撇清关系,不承认是太爷爷的子孙,或许还能改善。 可是爷爷几兄弟一听,哪里能同意,说再怎么样也不能不认祖宗,见爷爷他们坚决不同意,那风水先生也不好多说什么,最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回到家里,听说这件事还没有解决,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怕是以后还要出事,不知道师父是否懂得这个,等下次回去了必须问问师父,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放假在家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我的生日就到了,这天晚上我约了小东还有张三丰到镇上一家烧烤店庆祝生日,点了一堆烤rou还有半箱啤酒。 不知道为什么,张三丰一直跟我说话,完全没理声旁的小东,小东也是一声不吭。不知道两货是不是闹矛盾了,我就问张三丰怎么不跟小东说话,张三丰直接说我是不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见气氛有点尴尬,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吃完烧烤后,在张三丰的建议下我们找了一家ktv,准备继续喝酒。来到ktv,开了间小包间,要了一箱啤酒,张三丰便点了一首歌鬼哭狼嚎起来。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张三丰那跑调的歌声响了起来,我也拿了话筒跟他吼了起来,小东则在角落里啃着花生一边喝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我们三都喝的摇摇晃晃,看了看手机都凌晨3点多了,小东忽然站起来说他想上厕所,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想上厕所,喝了这么多酒,再不上个厕所膀胱就要爆炸了,张三丰还在拿着话筒鬼叫着,看样子肾功能还挺不错。 于是我跟小东摇摇晃晃得来到走廊末端的厕所,排完水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两人来到镜子前洗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没有了那钟馗木偶,睡眠质量差了好多,时不时的做个噩梦,每次醒来都是满身大汗。 照着照着,忽然发现镜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小东的身影。我还以为小东自己先走了,便大声喊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身旁的小东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 “我曹,你还在,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吓我一跳!”松了一口气,用水使劲往脸上泼,揉了揉眼睛,估计是喝太多头脑有点昏,看花眼了。 “走吧,继续喝,喝到天亮,下个月我又要去上班了,没什么时间跟你们耍了,趁今天我生日,尽情玩吧”。我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对着身旁的小东喊道。 小东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我率先走了出去,见小东还是没有跟上来,“这小子在搞什么”,于是我又返了回去,见小东仍站在厕所的镜子面前。这时,我看到镜子里的小东脸色苍白,一眼睛正在流血,另外一只眼空洞洞的,没有眼珠子。 “小东!你在干嘛”我吓了一跳,大声喊道。 “没事,头有点晕”小东转过头来,那张脸还是异常苍白,只是哪里还有什么眼睛在流血,小东的眼睛根本就完好无损。 “该死的,喝太多了,都出现幻觉了,自己吓自己”。拍了拍脑袋,喊小东赶紧回去包间里休息会,小东点了点头,跟了上来。 “meimei你坐船头哦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回到包间,张三丰还在那里兴奋的吼着。我就纳闷,这小子是不是打了鸡血,唱了这么久还不消停会。 见小东又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啃花生。我就说了张三丰一句,“小东还没唱过歌呢,你小子都霸占这话筒多久了,赶紧的,让我跟小东来两首”。 “小东?什么小东?你是不是喝多了喝傻了,还是发烧了,小东昨天就辞职了,说是要换工作,跑省外去了,他没跟你说吗?”张三丰一脸懵逼,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滚,我看是你喝多了,小东不是在那么”我指了指晓东坐的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