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莫非是熟人
洛家之前也算得上是城的显赫大族了,但是家里朝中无人,仅靠经商发的家,倒也辉煌一时。可近年来洛家人口凋零,连着几辈都子嗣不丰。 到了洛心蕊这一代,她爹早些年因病没了,就留下寡母带着她和一个稚龄的弟弟。 好在家中盖略有薄产,也好在宁家大夫人是洛心蕊的亲姑母,洛家才能安稳下来。 所以,其实洛心蕊在宁四面前也说不上几句话。 可是她还是说了,“四jiejie别气了,今儿个是元宵佳节,咱们是高高兴兴出来赏花灯的,刚才那些事就算了吧?” 宁四姑娘正有气没出发,闻言想都没想就叱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来管本姑娘的闲事,滚开!”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皱了眉头。 先是宁九,立刻就从洛心蕊身后站了出来,紧握着拳头冲着宁四,“四姐好讨厌!不许欺负蕊jiejie!” 再是宁七,“四姐,你这是什么话!蕊meimei是我的表妹!是洛家的大姑娘!你说是什么身份!” 宁三也皱了眉头。 宁四是不在乎宁七和宁九的,可是宁三的话她却是听的。 只是因为宁三是宁家最受老太爷器重的一个孙子了。 但是宁四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去跟别人道歉的。 正在僵局的时候,向晚却突然转身离开。 她紧盯着前面那个戴着钟馗面具的男人,一步紧跟着一步,生怕把他给跟丢了。 前面的男人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就在一处人少的地方停下了步子,“姑娘一直跟着在下可是有事?” 声音温柔儒雅,该是一个谦谦君子。 向晚此刻脸上也戴了一个面具,是宁七送给她的。 也是钟馗。 “我好像认识你,你能不能摘下脸上的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心里也是犯嘀咕,这人到底是不是年三十那天晚上喝了她玫瑰花茶的男人?亦或者是展牧? 总之,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也很熟悉,只听声音就觉得像是原来认识的。 看不出男人面上的表情,只听他的声音略微沙哑,“你说认识我,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具。 向晚忍不住笑了,自己是不是与钟馗犯冲?见过的男人一个两个的都戴着钟馗面具,连宁七那小子也送一个这个给自己。 “公子说笑了,我只是觉得公子像一个我熟识的人,不过刚才听了公子的声音就知道自己错了,抱歉。” 这人不是展牧,展牧的声音她是听过的。至于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算了,自己只凭着这个面具来找人未免有些可笑。 说完向晚转身要走,岂料后面那人却叫住了她,“姑娘留步,我倒是觉得姑娘的声音耳熟,像在下的一个熟人,不如咱们一并把面具摘了可好?也许,咱们还真的是旧识。” 说话间,他好像就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这个声音,真的很像她! “这……”向晚有些犹豫,怎么有一种调戏不成被反调戏的感觉呢? “姑娘不用害怕,这朗朗乾坤,我还能对姑娘如何吗?” 向晚想了想,也的确是如此,便犹豫的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是自己先拦住的人家。 “不过,等会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男人点头,并率先把面具摘了下来。 他站在一盏圆形花灯之下,泛黄的灯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 他的五官单看并不算出色,但是整体看起来却很出彩,比宁七还要好看,而且他的儒雅的气质是宁七远远比不上的。 看着他淡蓝色织锦长衫里不时闪着光的金线,向晚便猜这该是一个富贵人家的文人吧! “姑娘……?” 见向晚迟迟没有动作,他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他承认自己心里紧张的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张面具下的容貌。 不再有丝毫犹豫,向晚抬手把面具摘了下来。还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 抬头去看那人,却是痴痴的盯着自己,向晚知道自己的容貌还算不错,却没想到会被人这么盯着看。便有些恼怒了,“公子请自重。” 那人才像是刚刚清醒过来,声音有些颤抖,“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这个人莫非是疯了不成?向晚到了嘴边的问题也咽了回去,管他大年三十有没有去过庄子,还是赶快离开这儿的好。 趁着周围人来人往,她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那人就静静的站在灯下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唇角含笑,只要确定你还活着,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只是…… “侯爷,为什么向五姑娘好像是不认识你了似的?”他的贴身随从李东从不远处过来,奇怪的问道。 小侯爷也正是因为这个恼怒,不过转眼一想,自己与她也有好些年没见了,上次相见好像还是七八岁时的模样。 一转眼,他们都已经长大了!而她也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而且还是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李东,你去查一下她的住处,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沉着说道。 为什么明明向晚还活着,向家的那些人就对外说她因病歿了?自己这几年没在京里,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慌张逃开的向晚迎面就遇上了宁七和清风、明月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彼此说什么,就见洛心蕊急急忙忙的赶了来。 “向姑娘,你快躲躲吧,吕家二公子来了,四jiejie引着他往这边过来了。” 吕家二公子?那个成天混迹在青楼的花花公子?她想要原本的未婚夫婿? 向晚冷笑起来,宁四的法子还真是多的很啊!她对付自己不外乎就是因为那个什么平扬侯府的小侯爷,还说自己与那小侯爷有些交情,可是自己怎么记不起来了呢? 不等她想完,宁七和两个丫鬟就簇拥着她离开了。 倒不是怕那吕家什么,只是吕家二公子这种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万一粘上了弄不下来就麻烦了。 一直到回到庄子,向晚的头都是晕晕的,两个丫鬟担心她的身子,就服侍她早早的睡下了。 她辗转难眠,一会儿想展牧到底是结了什么仇家、一会儿又想那个什么小侯爷、一会儿又忍不住想起今晚在灯会上见到的那个男子,越想越头疼,后来肚子也微微的有些疼了,她便忙忙的进了空间。 空间里是有灵气的,她一进去就觉得好了许多。便忙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里撵了出去。 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管他这个那个的,还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