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向晚受重伤
不少村民快速的赶了过来,手里都拿着家伙什,跟着李秋生进了向家的院子,他们刚进门,就见一个黑衣人歪歪扭扭的冲他们过来了,李秋生咬着牙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腹部,吆喝着让人把他给绑起来了。 院子里已经停止了打斗,宁七几个收拾了跟前的黑衣人,却不见了向晚,此时的向晚已经回了屋里,把毛豆从空间抱了出来,然后她,晕倒在了床边。 宁七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向晚满身是血,毛豆被惊醒了,穿着单衣坐在床上一边拉着他娘的手一边哇哇的哭。 明月冲过来给他裹上被子抱在怀里,捂着他的眼睛不许他看,毛豆却不愿意,吱吱呀呀的叫着要娘抱抱。 清风见状便叫宁七,“七少爷,麻烦你把姑娘抱进我们屋里去,免得惊吓到了少爷。” 宁七也是这个意思,见她说,便抱着浑身是血的向晚去了东厢房。 把人放到床上,宁七便马不停蹄的去请大夫了,清风和云芙儿都围在向晚身边,雁落也受了伤,却是替明月挡了一刀,不过不严重,伤口在腿上,她便坐在那里,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向晚。 明明是她拉着明月冲上去救她的,却没想到倒是姑娘她,替自己与明月挡了几刀,若非如此,可能她也不至于伤的这么严重。 一会儿绿枝回来,接替了清风,清风便去到院子里,让李秋生把抓着的那个人送到官府去,没想到那个人害怕了,忙给清风磕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们是受人指使,并非自愿啊,求姑娘饶了我吧。” “那你说出来到底是谁指使,我就放你走。” 黑衣人顾不得血糊了脸,忙道:“是右安伯府的一个嬷嬷,她说自个姓叶,给了我们一千两银子,让我们来杀了一个叫向晚的人,另外还有一个雁落,这两人要是都死了,事后会再付给我们一千两。” “你们是哪帮哪派的?” 清风厉声喝道,“竟然敢接这种活,难道就不怕官府围剿吗?” 黑衣人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一个劲的低头求饶,清风头也不回,“送到官府去,我就不信官府的刑具撬不开你的嘴!” 说完话转身去了厨房,快速的烧了一锅热水,端回到屋里与绿枝一起给姑娘擦洗了身子,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 这时她们才看清楚,自家姑娘身上有几道很深的伤口,刀刀见血,有的都已经伤到了筋骨。 两个人忍不住落了泪,一旁的云芙儿也哭了,她拉着向晚的手,一边哭一边道歉,“对不住晚jiejie,我不该生你气离开这的,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 雁落强忍着眼泪没有落下来,脸色很不好看,刚才清风在院子里的问话她也听见了,没想到潘氏竟然那么歹毒,要对五姑娘和自己痛下杀手。 今儿个五姑娘生死未卜,她应该很得意了吧? 想到潘氏得意的嘴脸,雁落就恨,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了血也不自知,还是绿枝惊呼着扑向她,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潘氏的恨已经到了骨髓里,这辈子,潘氏要是活着,她雁落就算是死了,也无颜去见老夫人和三老爷、三夫人。 几个人围着向晚一通痛苦,向晚却烦闷的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你们这是咒我呢,我好端端的你们哭什么?”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她心里明白,若非刚才进了空间待的那一会,怕是这命还真就保不住了。 “姑娘,姑娘你醒了?”清风和绿枝都扑了上来,满脸的惊喜,云芙儿也围过来,拉着她的手直流眼泪。 “毛豆呢,有没有吓哭?” 清风点点头,“是受了些惊吓,可是明月已经把他哄睡了,在那屋看着她呢。” 向晚点点头,目光越过她们几个看向雁落,“没事吧?” 雁落此时再也忍不住,眼泪滚落了下来,摇摇头,“姑娘没事就好。” “我没事,”说了这些已是有些喘不过气来,歇了好一会才道:“你们都下去洗洗,瞧脸上的血,去替明月,再瞧瞧兰嫂子。” 勉强说了这些,就再也撑不住,头一歪,靠在枕头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向晚醒来已是两天后,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是毛豆,他趴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甚至嘴角还流了口水。 看着他童稚的笑脸,向晚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帮他把口水擦了。 “感觉好些了吗?” 抬头,却是展牧,一身月白刻丝夹棉长衫,玉冠束发,剑眉星目,此刻正关心的看着自己。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疼。” 向晚伸手握着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展牧一把抱起毛豆,把他安置在自己怀里睡着,不让他再继续压着向晚。 “谁告诉你我出事的,我好的很。” 苍白着一张笑脸的向晚努力的露出她以往张扬的笑容来,看的展牧心里一酸,“还敢说没事,你知道那晚你有多危险?要不是芙儿和宁七少爷恰巧回来,我怕你们都凶多吉少。” “芙儿回来了?” 她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好吧,不过当时她受伤神智有些混乱的时候,确实是有人替她挡了刀子,但是谁,她就想不起来了,她当时满心里只想着赶快把毛豆从空间里抱出来。 “就是那晚,芙儿跟宁七少爷喝完酒回来,才恰巧救了你们,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逃跑还差不多,想要杀人,还嫩了点。” 是啊,他教了自己两个月,所教大都是轻功,让她用来逃命的,那晚她是打不过那些人,但是有清风在一边帮衬着,逃命还是没问题的,不过雁落和明月赶过来救她,她却不能自己逃了不管她们死活吧? “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展牧闻言脸色微变,“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一切都交给我,你只安心养病就好。” 他不说,向晚也不问,反正不问他还能问别人。 “我把毛豆抱到你那屋去睡,你再睡不会吧,绿枝给你熬了粥,一会儿就可以喝了。” 向晚一把拉住他的手,“要rou粥。” 展牧无奈,却又满脸宠溺,“好,rou粥。” 抱着毛豆出来,把他安置好,又叫了明月守着,还没忘了去厨房交待一声,让绿枝给她家姑娘做rou粥。 出了向家的门,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仿佛地狱里的阎罗。 好一个潘氏,害得他差点失去了晚儿,他要整个潘家陪葬! 向晚的事,成为了整个村子里都在谈论的话题,李东本想着来请向晚去看看自家小侯爷,可一进村子就听说了这事,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若是这向姑娘有个好歹,他家小侯爷是不是也要跟着殉情了。 回到平扬候府,站在院门前看着院子里大杨树干枯的树枝子下正在喝酒的主子,李东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告诉他。 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李东一转身,正好撞上自家小郡主。 为了大哥的事,安清颜这阵子连门都没出,想着法子的逗他开心,可惜,他一直都是那个样子,要不就是在喝酒,要不就是喝醉了不理人。 要不是她爹亲自去给圣上请罪,说他病了,圣上还真是要怪罪下来了。 “你在这儿干嘛?瞧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没好事!”安清颜一副探究的神情,“说,什么事?是不是跟我大哥有关的?” 李东正愁这事不知道该跟谁说呢,见她来了,也不用她多问,立时就回道:“不是我们家主子的事,是向晚姑娘的事。” “晚儿,她什么事啊?” 安清颜说着扯着他快走两步,走到离她大哥院子远一些的地方,才让他说话。 “向晚姑娘家前两天被人偷袭了,听村子里的人说是一伙黑衣人干的,有五六个人,晚上趁人不备潜入向家……” “晚儿她怎么样了?”安清颜一听就急了,“有没有受伤?毛豆呢?清风和明月她们呢?” “正是向晚姑娘受伤了,晕迷了两天,这才刚刚醒了,听说身上挨了好几刀,当时浑身都是血,差点就救不过来了。” 安清颜眼都瞪圆了,“是谁干的,查出来了吗?” 自小晚儿就柔柔弱弱的,她就把晚儿当成meimei看,遇到事情就替她出头,看见她受了委屈自己心里比她都生气,之前她被向家欺负,她不在不知道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到底是谁敢对晚儿下这么毒的手? 李东摇摇头,“不知道,小的没仔细打听,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着回来了。” “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查不出来你就别回来了!” 一声暴怒从两人身后传来,两人慌忙回头,只见安清朗脸色铁青的站在自己院子门口,见李东还盯在那里,又是一声暴怒,“还不快去!” 吓得李东也顾不得行礼,忙不迭的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