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八卦女皇
紫鹃想想还是照直说,多个人参考一下,这琥珀常年沉浸于八卦事业中,“博闻强记”,这么听多闻广的,没准能有什么好的看法。//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非常文学/^遇上就从翠缕告诉她莺儿的梦话开始倒述到分析薛宝钗赶走蕊官的事件的种种漏洞。 “难怪我觉得宝姑娘说蕊官偷窃的事,有些奇怪。”琥珀恍然大悟。 “你别光顾得奇怪,帮我看看怎么回事?”紫鹃说道。 琥珀认真考虑之后,说:“你说有没有可能这蕊官和被你赶出的藕官是磨镜,我听说她们戏中间流行这个,男的找男的,女的找女的。你把人家相好赶出去了,人家两厢相思见不到面,能不恨你么?” “…………你太强了。”紫鹃肃然起敬的看着琥珀,藕官是有些同性恋倾向的,所以在大观园烧纸,和贾宝玉勾结上背后捅了倒霉催林黛玉一刀。不过这是紫鹃有剧透的缘故才知道的,琥珀居然能猜中,果然八卦锻炼人啊 然后紫鹃说:“那蕊官倒是哪里来的,你帮我打听一下吧。我还是不踏实,你说她小小年纪怎么会用什么赌咒啊。” 紫鹃心想,要真是琥珀说的那样可就坏事了。因为现在这蕊官不但和能和藕官见面,连藕官都被逼嫁了人了,这蕊官还不是得恨的咬断自己的喉咙啊。所以一定要打听清楚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但是琥珀的结论是:“会用什么?你啥事没有,说明她根本不会用。不过从什么地方知道点皮毛,没准就是戏文上头的。然后就自己估摸着弄了。所以什么用也没有。” 这年头的人都是相信赌咒的,所以紫鹃被赌咒了半天,没病没灾的,不是说明赌咒不灵。而是说明赌咒的方法不对。 紫鹃听了无语。 不过琥珀又安慰她:“算了,现在她估计也不恨你了。” “为什么?”紫鹃抬眼听下文。 琥珀说:“你想啊,她的相好都嫁人了。她还恨你做什么?要恨也恨二太太,或者恨她相好本人了。” 紫鹃才想起来,在外人眼里她和小戏的摩擦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最后把小戏们都打发出去配人的事是王夫人的决定,这藕官的事也归属其中,紫鹃这样的小人物小冲突不在谈论之中的。 所以蕊官的仇人应该是王夫人,自己连个角都够不上。 都是紫鹃自己因为受前世里的红楼梦小说影响。认为是自己改变了小戏们的生活经历,所以自己心虚,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其实按现实里发生的事,她真的算不上什么。 其实紫鹃也有些想法的,如果自己不穿越的。这些小戏不管日后如何,起码在大观园里有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比现在要好些吧。不过真的不是紫鹃推卸责任,这段她们的美好生活,对大观园的下等婆和小丫鬟们来说可不美好。 算了,还是婆们和小丫鬟占的人数多,人家也是在贾府覆灭前才能享受的美好生活啊,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啊,可能好。.也可能坏的。 “对了。那蕊官为什么要恨她的相好啊?”紫鹃还有一个疑问,虽然和她没关系,既然蕊官的火力转移了,那么她放下心,也就八卦了一把。 琥珀有些同情的看她一眼:“都说你精,有时候却傻。没听说过因爱成恨啊。她的相好不顾她们的情意就嫁人了。她还不恨啊。” “可是那不是二太太下令的么?不由藕官不答应啊。”紫鹃傻傻的说,情啊爱啊,这东西她真的搞不懂,要不前世也不用做齐天大剩了。 还是琥珀耐心解惑:“蕊官要是讲理的,会因为你把藕官送出去就给你下赌咒么?你那时候一点错也没有,藕官分到你们到房里,你要不管才是错呢。 可是人家不是照样恨你恨的下赌咒么?那要是让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当然她运气好,赶上了宝姑娘,心眼多,不愿意张扬的,不过急三火燎的赶出就算了。 这样的人都是不管不顾的性,哪里想别人的立场,管别人的苦衷?!” 紫鹃这么一听:有道理! 转眼春天就来了,林黛玉的桃花诗也写出来了,第一个看见的当然是紫鹃了。 紫鹃虽然不会写诗,但是诗词念的不少,就是原来的紫鹃也一样读书认字,跟着林黛玉看书的。所以林黛玉有了得意之作,当然先让紫鹃看看。 紫鹃听说是,就赶紧拿起来看了看,真和红楼梦小说上的一样。 紫鹃看看诗句,看看林黛玉,还是这么悲观的诗句啊。 不过想想,红楼梦小说上的林黛玉还有爱情滋润着,准确说被爱情蒙蔽这眼睛,做着和贾宝玉比翼连理的美梦,虽然潜意识里告诉她前途叵测,她却拒绝去想。说到底,毕竟还有梦,还有爱。 可是现在的林黛玉没爱上贾宝玉,头脑清醒,考虑全面,更加为自己的前景担忧,感怜自己的身世了。写出如此诗句来倒是正常,只是为之悲伤的东西不同罢了。 红楼梦小说上应该是为了爱情,这里应该是为了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于是紫鹃装作看不出里面的悲伤之意,只是就文笔词句的和林黛玉说了一回。 林黛玉就说:“你本来学的不少,要是少打点算盘,算着东西,现在也作诗了。” 看来林黛玉还是对香菱本路出家学的识字都会写诗了,自己两个大丫环,一个从小跟着自己念书,一个在家就学识字的,结果一个就爱绣花,一个没事算账。一句诗也写不来,有怨念。 当然香菱如果是别人的丫鬟,比如薛宝琴的,比如贾迎春的。林黛玉也就不这么怨念了。怎么说林黛玉和薛宝钗就算不做情敌了,也终归难免有些瑜亮情结。 紫鹃一笑:“姑娘也换个想法,我就是会写诗。让人听见,不得说,谁谁的丫鬟没事了不做事,光写诗,真是不务正业。而要是谁谁那个丫鬟啊,一手好算盘,比外头的掌柜还熟。人家不得说姑娘调教的好。也是姑娘的面啊。” 林黛玉知道紫鹃心不在此,说也不用,就像雪雁,你让她看书,她就头疼。你说什么新鲜花样吧,她睡下了也得爬起来。紫鹃好些,起码还爱看书,但是作诗是没办法的。 就是香菱,她是喜欢作诗呢,还是喜欢作诗的生活呢?这个谁也说不清,估计香菱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林黛玉叹口气,不提此事了,让春纤找了姐妹们来看诗。于是起了桃花社。 正说得热闹。偏王腾夫人来了,大家都到前边陪伴客人。饭后又陪着王腾夫人大观园里四处转转。 到了稻香村附近,贾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故意的,说要歇歇。能到哪里,当然只能去了稻香村。紫鹃赶紧接驾。给林黛玉做的蒸蛋糕也拿出去招待。 这用笼屉蒸来做蛋糕,还是紫鹃前世里她外祖母在五六十年代,没有烤箱的情况下,做蛋糕的法。来到这里,自然没有烤箱,紫鹃就想起老外婆的方了,没事做的时候试了试。 小姑娘大多都是爱吃甜食的,这样新鲜的吃法,自然是喜欢的,林黛玉和雪雁她们都很喜欢。紫鹃是思量着王腾夫人来了,贾府这招待又得是宴席,林黛玉的肠胃有的受罪,所以做了给她做垫补用的。 现在贵客临门,别的没得准备,总的有点压场的东西啊,紫鹃只好把蛋糕牺牲了。真心疼啊,我又不是什么烹调爱好者,做这么个东西多么不容易,够我们姑娘好几天的零食了——这天气也放不坏。 王腾夫人可能只是客套了一句:“府上这点心倒少见。” 可是邢夫人正为王夫人娘家人这么大面,连贾老太太都出门陪着了,心里不爽,偏紫鹃为了和邢夫人套近乎,也孝敬过她这玩意。所以邢夫人就别扭上了,非得说一句:“可不是,我这外甥女的丫鬟自己做的。” 人家王腾夫人什么没吃过,不过个客气话,找个优点夸一下,难道还能说什么,紫鹃的厨艺哪里能比的那些出名的大厨,不过这玩意是个穿越货,靠的是个稀罕。 王腾夫人也一眼看出这一最大的长处了,用来和贾老太太客套,最合适不过了。 偏邢夫人这么一句,王腾夫人只好接下一句:“哪个丫头的活?倒是心思伶俐。” 紫鹃和雪雁是一边端东西的,而把茶水点心递上去的得林黛玉亲自,剩下的,连春纤资格不够,都不能进屋。 王腾夫人这么说,紫鹃只低头,这不是她能接话的。就是林黛玉也只看着贾老太太,见她点头,才说:“舅太太过奖了,舅太太喜欢是紫鹃她的福气。” 不能给你杆你就往上爬,介绍起丫鬟来,可是也不能不回答,这样不行。这么一说,王腾夫人很满意,这事揭过。 偏王腾夫人无意中看见里屋小桌上放着算盘。本来紫鹃是放着帘幕的,所以里屋里没来的急就收拾,谁知道进来的人多,不知道那个丫头居然趁着主人们说话,稻香村的人在一边服侍着顾不上,就把帘幕给挂上了。 这不王腾夫人就看见了,随口说:“府上教的就全面。原来凤儿在家的时候,也学算盘来着,可惜学的不成样。” 贾老太太就说:“我这孙媳妇那是当家一把好手,都是舅太太家里教的好。她们姐妹哪里比的?不过胡乱做个样罢了。” 两人就在明里头相互吹捧,暗含着自我吹捧,表面上自我谦虚,实质上相互攀比的交谈着。 你说什么那蛋糕的说法,那是上不了台面的事,犯不着吹捧攀比,不值得,所以真的是句“你家阳光不错,可以晒一晒”,一样的客套话。所以邢夫人才别扭。 王腾夫人走了之后,第二天又是探春的生日。元春也打发了两个小太监送了几件顽器。 这里就看出来了,这才是亲姐妹的架势,就算元春心里未必看着探春痛快,可是就是她娘喜欢的不得了的薛宝钗过十五岁及笄,也没这待遇。 林黛玉也按往年的规则送了寿礼,大家贾老太太房里消磨了一日,也罢了。 倒是琥珀真的不负贾府的八卦女皇的身份,虽然说那蕊官的事和紫鹃没关系了,也这么快已经打听出来蕊官的情况了。 这蕊官还真不知道是哪里人。那时候贾府戏班里的小旦死了,一时补不上,贾蔷就在京城某个戏班里买了个小姑娘填补。要不买个普通孩,和其他小戏的进度就不一样了,所以只能从戏班找一个了。 戏班里的孩谁知道哪里来的了,可能是路过什么地方买的,也可能干脆就是直接拐来的,也有收留的孤儿或者贫家养不活的孩。这个就是问她过去的班主也弄不清了。 不过戏班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的,蕊官应该就是在那里学到什么赌咒方法的。而且因为那段经历,比直接进了贾府戏班的其他戏们要大胆,如今能在京城栖身也和这不无关系。 紫鹃一听,和着还是个地头蛇,自己还是少出门躲躲吧。反正最近王熙凤又生龙活虎了,渐渐正收回权利呢,李纨也快罩不住。等交接完成,那王熙凤可不如李纨好说话。 行贿李纨,给贾兰一个外头买的新鲜样的风筝就让李纨喜欢了,王熙凤行么? 所以估计以后出去的机会也少了,正好不出门了,我在荣国府的高墙深院里面,你恨不恨我,也没办法了。 和红楼梦小说上写的一样,再一天,贾政的信就到了,说了几月就回来的话,贾府合家欢乐。 紫鹃也盼着贾政赶紧回来,要是这贾府的boss里面有个人不曾算计过林黛玉的,那么就是贾政了。贾政对meimei很有感情,对妹夫很满意和佩服,自然对外甥女很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