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百七十五章 廖远国入侵
又是好几年过去,当初的三个乡村小子,如今却成了名震燕城,甚至是名震整个金燕国的人。聂师当上了武状元,洛平则是武榜眼,两个人一起入朝为官,一个成为了大将军,而另外一个则是成为了燕灵卫的指挥使,官阶仅次于聂师。 至于李远,则是成为了燕城第一琴师,他不再是那一个身穿破布烂衣的穷小子,如今他一身华服,加上那举世无双的琴艺和不俗的容貌,早已经名传天下。不仅仅是金燕国,就连这大陆之上顶尖强国之一的炎血国都知道了他的名讳,其中不少人还不远万里前来,只为了听他弹奏一曲。 数年前,那考试之上的落月曲,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事情。也因为这落月曲,那红衣姑娘,也就是金刀府的大小姐金玉嬛为李远在这燕城里面修了一座月下楼,并且派遣自家的金刀卫在四周保护,没有任何人敢随意打扰月下楼的清净。 只是,每天都有无数人守在月下楼旁,期待着里面那一个人弹奏一曲,让他们一饱耳福。 “金姑娘,今天又想要听什么曲子?”李远盘坐在月下楼顶层,轻抚着自己身前的那破琴,听着那上楼的脚步声,缓缓开口说道。从月下楼修好的那一刻开始,金玉嬛便是时不时的来这里听李远弹琴,时间流逝,一切都在变化,而唯一没有变的,便是李远手中的琴,依旧是那一把破琴。 “我说李远啊,难道你就这么想金姑娘吗?竟然连我的脚步都听不出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壮硕的男子走上了月下楼,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那坐在琴前的李远。 “原来是洛平,你已经三个月没来月下楼了,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可警告你,别让我再去为你要追的那些女子弹琴。”看着那身着金色华服,身后背着一杆金枪的洛平,李远也是露出了一点笑容,淡淡摇头道。 “嘿嘿,我这次来是给你带一个消息的,这一个消息可是和你日思夜想的金姑娘有关,不过就你刚才那一句话,我可是有点不想告诉你了。”稍微停顿了一下,洛平的脸上就是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除非,你此刻弹奏一曲,如此我就将这消息告诉你。” “真是胡闹。”带着些许无奈之色,摇了摇头之后,李远便是用手扶上了自己的琴,一道悠扬的琴声缓缓传出,传到了洛平的耳中,传到了四周那些金刀卫的耳中,也是传到了那些在月下楼周围等待的人耳中。 这一曲不是那些传世的名曲,只是李远弹奏自己朋友听的乐曲,仅仅为了洛平和聂师所创的琴曲。这一曲,叫做兄弟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洛平才是从这绝世的琴音之中恢复了过来,目光落在李远的身上,赞叹道:“不管听几次,你的琴音都是让人心旷神怡。好了,我就将事情告诉你吧,就在七天前,金刀府奉命前往南方抵挡廖远国的入侵。金玉嬛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却有一身武艺,她亲率一千金刀卫,在三天前就出发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再过一两天的时间,她就会和廖远国的军队交战。” 就在洛平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李远猛地站了起来,直接就是朝着下楼的方向走去。不过他没有走出几步,洛平便是伸手将其拦住,沉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廖远国兵力本就远胜我国,仅凭金刀府和金刀卫,根本就挡不住他们的进攻。洛平,你和我说实话,为什么陛下会让金刀府的人去抵挡廖远国入侵?”此刻李远眉头紧皱,面若冰霜,柔弱的身躯竟然是散发出了一丝寒意。 “你们都给我退下!”回头望了一眼这楼中的护卫,洛平也是发出了低喝之声,随后他才是看着自己的兄弟,轻声道:“金刀府功高震主,朝野之中无人能与之为敌,如今陛下想要重振朝野,第一个自然要拿金刀府开刀。聂师为金刀府进言,却被陛下调离了燕城,就连我也被人暗地跟踪,好在金刀府的威望还在,这月下楼没有人敢进,而你的名声也是传遍天下,就连炎血国之中的一些大人物都喜欢你的琴音,对你极为看重,所以陛下也不敢动你分毫。” “他自然不会动我,我不过就是一个琴师,又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人,他不光不会动我,我要离开,他也不会拦我。”说完这一句话,李远便是从洛平的身边走过,迈步朝着外面走去。 而洛平,则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不是拦不住李远,而是他很清楚一件事情,他若是在此刻拦住李远,那么李远会恨他一辈子。刚才离开的时候,李远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心中有一个红衣姑娘,所以他要去南方,用自己这连普通一点的壮汉都打不过的拳头,去帮金刀府抵挡廖远国。 “李远,这一杯酒……”洛平抓起一杯酒,转身对着那迈步的李远道。 “等我回来,我和你喝个痛快!” “回来……吗?” 燕城南门,一驾马车驶出,这马车不是燕城之中贵族常用的款式,但是却没有人敢拦,因为这马车是炎血国丞相送给天下第一琴师李远的…… 燕南城城门外,黑压压的人群汇聚,这些人身披黑甲,手持兵刃,散发着恐怖的杀气。为首之人手持一柄大刀,在他的身前,有一具身着金甲男子的尸体,正是不久之前被其斩杀的。而这为首之人,便是廖远国第一大将,章人克。 章人克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猛将,其骁勇有力,虽然是统兵大将,但是却每一仗都为先锋,手中斩将刀不知道杀过多少成名的将军。征战四方,战功卓绝,被廖远国王封为兵马大元帅,位居廖远国武将之首,此次他率军亲征,别说是金刀府了,就算是集合金燕国举国之力,都不一定能够抵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