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正面反抗
“我这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夫人也都认真听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平心静气地接受了。你想有个好前程，就算夫人给你谋划了，但也得你有那个脑子保住才行。”陆天香冷笑道，“是不是夫人？” 戚氏终于有了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了，以前她觉得陆天香早慧，但绝没有想到陆天香会如此犀利，而且居然敢正面和她对上。 想到前日戚侧妃送来的信件和赏赐的布料，戚氏后背居然出了汗，她意识到自己小看了陆天香，可更让她气愤的是，当她意识到的时候，陆天香已经有了自保能力，脱离她的掌控。 陆天香见戚氏脸色阴沉不定，知道她已经捅到了戚氏的痛处。以前她畏头畏尾，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这个目标她已经达到了，可是戚氏就见不得她活得好，所以现在她不能任戚氏宰割，应该雄起反抗，让戚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香姐儿，虽然方家现在已经起复了，但是雷霆雨露，深不可测，也不见得方家是否能够长久？”戚氏冷笑，算是和陆天香撕破了脸。 “夫人说得没错，谁也不能保证戚家一直顺风顺水。至于我外祖家，不需要夫人记挂，还是多多关注戚侧妃吧。”陆天香反问笑得很温暖，但语气却寒冷如冰。 “你大胆，居然敢背后议论戚侧妃？看来的确要给你点教训了。”戚氏阴测测说道，想到那些特殊布料做出来的衣服，陆天香只要穿了那些衣服超过半个月，以后再也不会有子嗣。一个没有子嗣的后宅女人，下场是可悲的，更何况将来会成为一个妾室。 “教训？”陆天香心里高兴，她终于如愿以偿惹怒了戚氏。常言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让戚氏像一只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整日在背地里做小动作，不如让她动起来，她才能找到射的踪迹，打蛇打七寸。 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陆天香就是想主动进攻，让戚氏愤怒，自乱阵脚。 “不相信我有这个能耐？”戚氏咬牙，面色狰狞。 “呵呵，的确有点不相信。”陆天香笑道，之前戚氏顾及戚侧妃以及她的名声，所以一直背地里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段。 “那就等着瞧吧。”戚氏笑道，眼里多了一些东西。 到了荷花园，戚氏拿出帖子，带着陆天香，陆天丽进去，她们每个人只可以带一个丫鬟过去，戚氏带着秋分，陆天丽带着春香，陆天香身边跟着紫玉。 有紫玉在身边，陆天香安心。紫玉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对付三五个人大汉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更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小姐了。 丫鬟们已经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带着戚氏一行人到了荷花园的东面，离中心的荷花亭很远，由此可见，陆家在京中已经混入末流了。 陆天香已经从大舅母尤氏那里得到一些有关荷花宴的消息，故而也知道里其中的排名前贵族。若是二十年前，陆家可是直接坐在荷花亭的左边前十的位置。陆云翔，陆云飞小时候享受过那种富贵，现在落魄了，做梦都想发达。为了这个目的，陆云翔，陆云飞兄弟二人做了很多努力，可是效果不佳，变得更加急功近利。 陆天香坐在位子上，紫玉端起茶杯，迅速用银针在茶水里检测了一下没有毒端给陆天香说道：“大小姐，喝茶！” 陆天香端起茶杯，这才放心地喝了下去。为了能够掌控局面，事事都应该想到。陆天香不敢多喝，一来怕出汗，而来怕去如厕不方便。 她不想惹事儿，所以已经做好了一个上午不离开座位的准备。 不一会儿，尤氏来了，坐在亭子左边的位置，也就是西边。陆天香见状，便带着紫玉去给尤氏请安。刚想离开，平阳侯夫人梅氏也来了，甚至张姨母也来了。 张姨母是赵府的二夫人，即使不能在荷花亭的西侧坐，但也会在东侧的靠前位置。陆天香又分别给她们请安。 “天香，你来了，最近可好？家里婆母过大寿，没时间给你接风洗尘。等忙完了这阵子，姨母邀请你回家和蓝琴一起耍耍。”张姨母轻声笑着说道，见身边还有其他人，也不好问戚氏是否为难天香。 “张姨母，我在家里很好，祖母给我安排了一些人，很得用。祖母年纪大了，心里念着我这几年吃得苦，对我也十分好。至于······”陆天香瞥了一眼戚氏，“呵呵，其他的不足为虑。” 张彩青拿着帕子，掩嘴而笑，说道：“就知道你这个小猴，是个厉害的，以后我也能放心了。好了，人越来越多了，赶紧回去吧。” 陆天香行礼，说道：“多谢姨母。” 就在陆天香给尤氏，梅氏，张氏请安的时候，坐在她边上的陆天丽偷偷掀开陆天香的杯子，从荷包里拿了一粒药。尽管母亲已经教训过她，不能意气用事，但是陆天香太猖狂了，居然在马车里威胁她和母亲，这次一定要让陆天香那个小贱人知道厉害。 陆天香回去之后，走了一圈，端起来想喝，但被紫玉拦住了，说道：“大小姐，这茶水想必冷了，奴婢再去到点热的。” “嗯，也好，你去吧。”陆天香颔首。 紫玉很快重新倒了茶水，试了之后，没有毒。不过想到陆天丽别有深意的笑容，紫玉觉得需要再慎重一些，便指着湖中间，说道：“大小姐，你看！” 陆天香，陆天丽，甚至戚氏以及丫鬟的眼神顺着紫玉的眼神看向亭中，就在此时紫玉趁机换了陆天丽的杯子。 “哪有什么？”陆天丽没有好脸色，厉声问道。 紫玉假装气恼，说道：“刚才我明明看到一群好看的蝴蝶和蜻蜓飞到亭子里翩翩起舞，所以想让大小姐看一眼。” “你眼花了吧，哪来的蝴蝶，蜻蜓，少见多怪！”陆天丽小声训斥说道。 “是是，可能是奴婢看花眼了。”紫玉连忙认错，趁机试了一下，茶水没有问题，才放心给陆天香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