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查找真凶（二）

    吴老爷和秀红一看，这正是秀红亲手做的衣服，连忙跪在地上说道：“你们放了我儿子吧，你们要钱，我给你们，千万别害了我儿子。”

    上面的血迹刺激了吴老爷，面色苍白，磕头说道：“我们吴家只有这么个儿子，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啊。”

    方九冷声说道：“我不为财也不想杀人，只不过想来问问吴夫人当年陆大夫人是怎么死的？”

    秀红一听，身子一怔，说道：“陆大夫人？陆大夫人不是活的好好的。”

    方九一听，冷笑说道：“看来吴夫人是不想要儿子了，那好，回去我就剁了你们儿子一根手指头，正好给你们俩做下酒菜。”

    吴老爷一听，吓得差点摊倒在地，旋即厉声说道：“你还不快说，连我都知道现在的陆府大夫人是继室，先头死了一个大夫人。你是在路府里当差的，怎么会连这个不知道。你在陆府如何，我管不了，现在我们儿子在他们手中，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若是儿子有了半分闪失，我立即休养了你，看谁能给你好日子过。”

    秀红瑟缩，想到若是被休了，那就只能流落街头了，而且儿子也保不住命，才结结巴巴回答说道：“好看饶命了我儿子吧，我什么都说，当年二夫人曾经让奴婢给大夫人生产的时候，在药罐子里下药，可那只不过是令人不孕，身体虚弱保不住的药，不是要命的药。至于夫人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真的和奴婢没有半点关系啊。”

    “你怎么确定那些药不是要命的？”方九继续问道。

    秀红擦擦眼泪，继续说道：“二夫人当初只想着让大房生不出嫡出的孩子，根本就不想要了大夫人的命。因为大夫人死了，大老爷还会再娶，那二夫人做的这些岂不是白费了。至于大夫人为何大出血死了，奴婢不得而知了。我把知道，都说了，你就放了我儿子吧。”

    方九一听，说道：“你说的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真的不是奴婢和二夫人所为，求求你放了我儿子。”秀红上前，拽着方九的衣摆。

    方九迅速后退一步，说道：“夫人的死还没有真相大白，你们的儿子现在还不得放出来。不过你们若是说了半句假话，就会报应在你们儿子身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都说了，你怎么还不放我们的儿子呢。”吴老爷急了，急忙问道。

    “这是为了防止你们说假话，或者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完。放心吧，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你们的儿子是没事的，你们去收拾点衣服，我给带过去，定会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们儿子的。”方九难得大方。

    “大爷，我全部都说了，二夫人真的没有想大夫人死。相比较二夫人，现在的大夫人戚氏岂不是更有嫌疑。只有大夫人死了，她才能当上正室。”秀红连忙说道，胡乱抹抹脸上的眼泪。

    “你说的很有道理。再说一遍，你们儿子暂时不能放回来，你们要是不收拾衣物，那我就走了，你儿子衣服脏了愁了，可不关我的事的。”方九提醒说道。

    还是吴老爷反应的快，若是这个人要杀了他们的儿子，干嘛还多此一举给孩子带衣服呢，连忙催促道：“妇人之仁，头发涨见识短，还不赶紧去收拾衣服，顺便带点钱。若是这位大爷要杀了我们儿子，干嘛还要带衣服给儿子。”

    秀红一听，连忙应是说道：“是，是，老爷说的是。”

    秀红连忙装了几件衣服，并且在包裹里装了五百两银子，另外五百两银子交给了方九，说道：“大爷高抬贵手，这点钱就当大爷喝茶钱。”

    方九不客气的接下，说道：“仔细想想，当年还有什么线索？若是你们能够立功，我就给你们捎来你们儿子的亲笔信。”

    秀红现在满脑子都是儿子，连连点头说道：“大爷，我一定好好想想，还请把儿子的信拿回来。”

    “那就看你大表现如何了。”方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等方九走后，吴老爷沉声说道：“这些事情，为何你从来就没跟我说过？”

    “这些事情本就应该烂在肚子里，怎么能宣扬？我从陆府出来，就是想找个人安安稳稳过日子。”秀红轻声说道，眼泪哗哗流下来。

    这些年秀红对这个家的确是兢兢业业，吴老爷看到秀红哭了，心里一酸，那时候秀红只不过是个丫鬟，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你不能反抗，说道：“这也不能怪你，等我们儿子回来，我们就离开京都吧，找个偏远的地方买田置地，总比在京都这好。”

    秀红一听，上前抱着吴老爷的胳膊，说道：“老爷，你真好。”

    “别说这些了，这方家回来了。他们能查到你，自然也能查到别的。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我们儿子，你最好实话实说。”吴老爷沉声说道，“方家我们惹不起。”

    秀红听了点点头说道：“那我仔细想想。”

    当陆天香得知母亲的死真的和柳氏有关，恨得牙痒痒，想到一回陆府，接二连三的栽赃陷害，更是气愤不已，冤有头债有主，她定要报仇。

    秀红在家里冥思苦想，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说道：“老爷，我想起来了。当年我在那药壶里下毒之后，担心中途药没被送到大夫人那里，便在后面跟着。那个熬药的小丫头好像肚子疼，把药放在石桌上，到树丛子里解决。我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林子，居然看到了一个人到了石卓子面前，是一件橘色的衣服。我只看到一个背影，并没有看到脸。等我想追出去，那人已经走了。小丫鬟端着药已经走了。”

    “当年那个断药的人呢？”吴老爷问道。

    秀红冷笑，说道：“利用完了，当然不会留下后患，那熬药的小丫鬟是最先被打死的。从头至尾，和熬药的小丫鬟都没有关系，是我和那个人在里面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