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江中娱乐会所(上)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日落月升,光明全部消散,黑夜彻底笼罩了大地。 夜晚的燕京是一座不夜城,到处灯火阑珊,大街上车水马龙,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竟然比白天还要热闹几分。 燕京城郊的一处高档会所门口,迎来了一个一身黑色衬衫加黑裤,黑色皮鞋的青年男子。 黑衣青年缓缓走到了这个名为江中月的会所的门前,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会所的大门。 看了一会儿后,青年迈步朝着会所的大门走去。 江中月会所似乎很高档,门面装修的很有档次,进进出出的客人无一不是开着几百上千万的豪车而来,身边或是带着熙熙攘攘的一大帮保镖随从,或是左拥右抱着姿色不凡的妙龄女子。 唯独这个青年看着就跟这一切格格不入。 一身几十块钱的地摊货,目光转动间流露出的好奇之色,无不彰显着这个青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门口站在的几个看守人员看到这个青年朝着会所门口走来后,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因为他们看见这个青年来的时候并没有开车,而是乘坐出租车来的。 而且,青年身上的衣服一眼看去明显就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 最重要的是青年不时的停下脚步,看着过往的打扮妖艳的妙龄女子时,眼中那垂涎欲滴的神色。 这样的人,别说是进会所消费了,估计在江中月会所中连一杯白开水都喝不起。 再说了,江中月会所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上流人士,就这么放任这个土鳖进去的话,要是被老板看到了,他们几个可就要面临被炒鱿鱼的风险。 所以,在这个黑衣青年走上会所门前台阶上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西装男子皱着眉头向前踏出一步,就要去阻拦这个黑衣青年。 但是,就在这个西装男子伸出手臂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瞥到了黑衣青年的左手腕上。 准确来说是看到了黑衣青年戴在左手腕上面的那块表。 这个西装男子脸上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就那么呆呆的伸出手臂愣在原地。 站在台阶中间的林浩看着自己身前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臂,脸上闪过一抹狐疑,微微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西装男子,不悦的问道: “怎么了?” 声音很淡,除了仅有的不可捉摸的一丝不悦之外,剩下的就是平淡以及狐疑了。 愣在原地的西装男子听到林浩的话后,一个激灵,瞬间反应了过来。 反应过来后,先是对上了林浩的那张满是狐疑的脸。 再然后就看到了自己拦在林浩身前的那条胳膊。 一瞬间,这名西装男子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着自己的胳膊,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就在这名西装男子犹如热上锅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 当即,立马躬身,恭恭敬敬的对着林浩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邀请动作,然后客客气气的道: “这位先生,里面请。” 林浩玩味的看了这个西装男子一眼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越过躬着半个身子的西装男子,径直踏进了会所的门里。 等到林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一楼大厅中后,半躬着身的西装男子才抬起了身体。 这名西装男子一抬起身体,就对上了几张不解以及埋怨的脸。 “我去,你小子刚才抽什么疯了?” “你特么竟然对一个土鳖鞠躬?” “是啊,你把那样的土鳖放进去了,他要是闯出什么祸,我们几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 就在西装男子刚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自己那几个同伴的各种埋怨,各种牢sao直接扑面而来。 听着几个同伴的埋怨跟牢sao,那个西装男子脸上闪过一抹不爽,有些冷淡道: “我们老板戴的是什么表?” 站在左边,最后面的一个染了酒红色头发的男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我记得老板经常戴在手上的那块手表,好像是江诗丹顿的一款珍藏手表吧,我特意查过价格,好像在七百万左右。” 说完,疑惑的看向西装男子,不解的道: “这跟老板的手表有什么关系?” 西装男子斜瞥了一眼自己的那几个同伴,淡淡的说道: “他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跟老板的是同款,我仔细观察过,表盘上刻着的那个独特的字符一模一样,所以不可能是水货。” 说完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到了自己原来站着的位置,继续招呼起进出的客人了。 仔细看去,西装男子的态度变得更加客气了,不论是什么人,穿着打扮怎么样,只要有人进出江中月会所,西装男子都会恭恭敬敬的弯腰,客客气气的做个请的动作。 江中月会所的一楼大厅是一个类似于酒吧的地方。 此时,林浩正坐在会所大厅角落里喝着一杯不知道名字的红酒,自然是不知道门口发生的这一幕了。 虽然没有看到自己走后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只不过仔细看去的话,戴在林浩左手上的那块表已经不见了。 通过那个西装男子前后变化巨大的态度,林浩自然是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感叹柳如风那天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的准确性的同时,林浩自然是把那块表给收起来了。 要知道林浩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的,自然是要低调点。 随着挂在墙上的钟不断的走动,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会所中的客人也换了好几波。 然而,林浩还是静静的坐在大厅中的角落里一动不动,丝毫没变。 唯一变化的就是原本放在林浩面前桌子上的一瓶红酒快要见底了。 挂在墙上的钟上面,时针已经转到了十一点半,可是林浩依然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一丝要走的打算。 时间悄然流逝,挂在墙上的钟上面,时针已经不知不觉间转过了十二点。 忽然间,会所的门口传来一阵sao动 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左拥右抱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