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攻破柳城

    蹋顿死后，乌恒人群龙无首，便公推丘力居的儿子楼班为单于，帅众坚守柳城。

    公孙康带辽东兵马追到柳城，却并不着急进攻。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晚上除了守夜警戒的士兵，辽东军兵都安然入睡，没有担心乌恒人还有胆量夜袭偷营。

    第二天，公孙康带谋士们观察柳城的地形。

    楼班却在城楼上面，绑了几千名汉人奴隶，男女都有，派人传话威胁公孙康退兵。否则就当场杀掉这些奴隶。

    公孙康铁石心肠，只是微笑着对乌恒使者说道：“你们乌恒人杀掉的汉人还少吗？即使我现在退兵了，这些汉人最终还是要死于你们乌恒人手中。我为什么不舍小义取大义，杀掉你们乌恒人，让更多的汉人得以保全性命喃？”

    又说：“如果你们使用这些龌蹉手段来对付我们，我会下令：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

    楼班最终没有敢杀掉这几千汉人，却又威逼柳城内的10万汉人奴隶帮他们守城，日夜不停的搬运滚木礌石上城墙，又收集各种粪便在城墙上煮开，号：金汁。

    公孙康压根不想硬攻，他最讨厌的是让士兵如同蚂蚁一般爬上城墙，以守城人数几倍死亡的代价攻下一座城来。

    他带着谋士们绕着柳城转了一个圈，神态悠闲得像观光一样。

    回到营寨，众人聚集在帅帐中，公孙康发问：“你们觉得如何？”

    有工匠营的大匠率先发言：“启禀大都督，卑职认为柳城的土墙并不坚固。不需要炸药，只是用弩箭，抛石机就可以砸塌城墙。”

    这个工匠也是有军衔的，所以他自称为卑职。随军的工匠营其实质已经是兵工营了。公孙康准备回去后就改制，成立兵工营、卫生营、弩炮营。

    众谋士也纷纷点头，承认大匠的观点，公孙康只好从善如流。只是私下里多少有些遗憾：不知道炸药何时才能在战场上亮相。

    第三天，50架床子弩、50架抛石机，在城墙300米外一字排开。因为柳城没有守城弩，也没有抛石机，所以公孙康材会欺负人一般的把床子弩和抛石机安排的离城墙这么近。

    床子弩和抛石机前面是刀盾兵立起的一面面铁盾，防止胡人出城破坏机器。赵云整装待发，带着一万名轻骑兵等候城破后，在城外追杀胡人；步兵们则背着刀，拿着连弩。今天他们是巷战的主力。骑兵只有一半人进城，领着轻骑兵进城的是太史慈。重骑兵留在城外保护床子弩和抛石机，他们不骑马，这回当重步兵使用。

    公孙康一声令下，床子弩和抛石机一起发力，只一个回合，城墙就摇摇欲坠，墙上的乌恒士兵和汉人奴隶都站立不稳。

    第二轮射击后，城墙便“哄”的一声，倒下去一片。附近的胡人士兵被砸得哭爹喊娘。

    公孙康命名继续射击，一片一片的城墙倒下去，想冲出来的乌恒士兵，也被床子弩和抛石机杀了个透。直到整面城墙都倒塌下来，防守的胡人和汉人奴隶都躲得远远的，公孙康才下令攻击。

    并让人大喊：“投降不杀！”

    一万骑兵，二万步兵都冲进城去，乌恒人并没有放下武器投降，反而是依托民房进行激烈的反抗、死命的拼杀。甚至很多汉人奴隶也跟着胡人一起激烈反抗。

    公孙康很生气，下令：“有反抗者，一律屠杀！不管他是胡人还是汉人！不在第一时间丢掉武器的，杀无赦！”

    本来他还想解放这10万汉人奴隶，没有想到他们做奴隶还上瘾了，难道也是斯德哥尔摩患者？

    战斗从早上继续到中午才结束，一队一队的俘虏被押出城来。楼班也被俘虏了。

    有出城逃跑的小队乌恒骑兵，都被赵云围歼。

    战后清点辽东军马损失，竟然伤亡5000多人。可见乌恒人的抵抗有多激烈。

    公孙康下令把俘虏的乌恒贵族全部就地杀掉，普通乌恒人老弱小孩都杀掉，青年壮年回去后就煽掉蛋蛋，留作奴隶。青年妇女会分给参加战斗的辽东将士，每人分一个；不够数量就从汉人奴隶中取出妇女分派。

    至于这10万汉人奴隶，公孙康决定对青壮一个都不释放，让他们继续做奴隶，美其名曰：劳动改造；去为辽东修路，挖水渠，开矿三年，也让他们明白自己是谁。

    公孙康认为自己还是心软了，如果不是为了这10万汉人奴隶，先不进城，而是把火油炸药抛进城内，大火焚城，则辽东兵马不会死伤这么多人。

    以后要打国内战争了，因为是汉人就心软，要不得。公孙康暗暗提醒自己。

    公孙康攻破柳城，收获巨大。乌恒王庭劫掠百年，积攒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还有粮草，足有五万石。从这些收获来说，不放火也是对的，否则一把火都烧没了。

    公孙康在柳城，整整收缴了二天，普通居民家中的财物也都收缴出来。而俘虏也饿了二天，没有给他们饭吃，免得他们有力气逃跑反抗。

    五天后，辽东铁骑班师回辽东。带着所有俘虏和财物。柳城只剩下一座空城，一个人也没有了。

    从这以后，辽东、辽西汉人一统，再也没有乌恒人的势力留存了。

    胡人的尸体，挖了一个大坑，都扔进坑里，掩埋起来。这是为了防范瘟疫的产生。

    辽东军的尸体，分别焚烧，每个士兵都可以通过他随身带的小竹牌分辨出身份。每个人的骨灰单独用坛子装起来，写上名字。准备交给他们的家人。

    5000多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5000多并肩作战的兄弟就这么去了。公孙康的心里也不好受。虽说英雄无泪也无悔，但无情未必真豪杰。

    这次是辽东军队出动最多的一次，也是辽东军马损失最大的一次。

    中原诸侯的每一次大战，都可能死上几万，十几万名士兵；但辽东以前还没有一次死亡过5000人的记录。

    公孙康决定把忠烈祠、英烈殿建立起来，中国人还是很注重身后名的。烈士陵园也要建起来。要为烈士们树碑立传。

    不仅要让辽东铁骑为自己拼命，还要让这个帮他拼命的人在临死的时候都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他是为了汉族的延续，死在同异族战斗的战场上。

    同时，通过各种仪式和宣传，也要让别人羡慕这个战死的家伙，并且准备前赴后继，继续为公孙家族拼命。

    老刘家这一手玩的就挺溜，为大汉、为老刘家拼命都成为了大义，成为了衡量一个人道德高低的标准。

    公孙康准备的大义有二个：一是为了汉民族的生死存亡，种族的延续，与异族战斗；二是为了解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中原黎民百姓，为了让百姓们过上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的美好生活，就必须以战止战，早点结束军阀割据、军阀混战，早点统一中原。

    在这二个大义之下，牺牲的士兵，都应该是无怨无悔的。

    而下一步，就是建立宣传部门，让专业的人去制定各种仪式和宣传，让烈士的遗志有人继承，前赴后继的为中原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自己的牺牲。

    有信仰的军队是最可怕的军队。因为他们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他们可以直接面对死亡而毫无畏惧，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公孙康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辽东铁骑变成一支有信仰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