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都是我的错
苏子澈冷笑了一声,这美人计用的真够频繁的。 上到宫中,下到农夫,还这是头头尾尾两不耽误。 碧逑国,也就只有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了吗? “还有一处呢?” “很隐秘,不在官道附近,阿四没有带朱大人的过去,直接料理干净的。” 因为交手的全部都有武功,阿四也是识货的行家,一见之下,就知道对方所用的是碧逑国的武功,那么就不用多考虑,多客气了。 再后面的事情,苏子澈已经了解的很清楚。 那个被抓住的最后活口,死活不肯多说一个字,在狱中,用一根不知从而而来的破瓷碗,割破了自己的颈子,流血过多死了。 这一条线索,就算是彻底断了。 苏子澈闭一闭眼,不,线索还没有断,碧逑人在找的也是高将军。 或者说,是高将军手中的虎符。 本来是宫中的秘闻,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为什么就会传到碧逑人的耳朵里,恐怕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了。 “好了,继续回程,天色已经不早了。” 苏子澈最后看一眼焦地,朱大人太想要抢这一份大功劳了,他乐得拱手相让,他要这种功劳又没有丝毫的用处。 朱大人和其夫人比,还是稍许差了一些,不过好在这人很听内眷的话,听得动朱夫人的劝,有时候,苏子澈宁愿和朱夫人多交代几句。 让聪明人办事,要省力的多。 “那些官差的衣服,从何而来,问到了吗?” “查到了,是荀陵郡的一家做成衣的铺子,叫做万福斋的。” “手艺真好,连官服都敢接活。” “有钱能使鬼推磨,听说这个客人出了十倍的高价,只说是要在家中狐假虎威,没有暴露真实身份。” “封了那家铺子,将管事的,还有掌柜的,全部重罪并罚,底下那些人,不明真相,就先放了。” “是,我都记下了。” 苏子澈收身回来,一眼见着白棠已经醒了,正在听他说话呢。 “怎么了,你认得万福斋的人?” “还在白家的时候,衣服都是万福斋的田娘子来测量尺寸的,你也知道,及笄礼的时候,我的礼服出了点事,也是田娘子来救的场。” “那么说来,这人还不坏。” “她应该不是万福斋的掌柜,最多就是个管事的。” “阿陆,特别留心一个姓田的妇人,如果也是参与其中的,先留一留。” 其实,田娘子救场的事情,白棠不过是提了一嘴,以前都没有明说过。 苏子澈听她今天提起来,就让她从头都细细的说一遍。 白棠索性从二夫人塞了好处给田娘子,让她从中搅局开始,慢慢说起,田娘子被她吓住以后,倒是学乖,反而相帮她了两次。 说到这个,白棠又想到杜仲了,那时候跑腿传话的都是这个人。 她还记得,当时麦冬说起自己的干兄弟,那可是神气的很。 如今一个重伤,一个惨死,物是人非。 “既然这个田娘子,是个识趣的人,将她找到,索性问问她,或许也会有线索。” 苏子澈见她说着说着话,脸色暗淡下来,知道她又想到那些,将她抱到胸前,嘴唇贴着她的额头。 “棠棠,不要多想了,那些人已经正法了。” “是,我知道,阿澈,上次灰鹰王送给你的那个可以发暗器的东西,已经在上官姐夫那里了吧?” “是,上官先生对这个很有兴趣,说没准就可以做出新的。” “等到做出来,给我一个,留在身边。” “你说不想要的。” “我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就算我没有武功,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们受到伤害。” “好,我知道了,回去我就和上官先生说明,让他加快速度,早些做出来交给你。” “等会儿,我去卢jiejie那边休息。” “嗯,那边还算清静。” 白棠知道,碧逑人一小队在这里被尽数歼灭,也算是小小的伤了元气,暂时是不会再有行动了。 苏子澈出来前,让阿大带亲信,把井台边的那个暗道里头的东西,尽数搬出来,然后全部封死埋掉,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就连那个井台,都被敲掉,重新用青砖木架做了一个。 人多速度快,过不了几天,白棠应该就能搬回去住了。 白棠跟着苏子澈,这一走就是两天的功夫,可把卢紫莹给担心坏了。 这才认了亲,就出了人命大事,她想要安慰,都没捞着边。 白棠被陵王带走了,还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 卢紫莹冲着上官清越直嚷嚷,说要出去找人。 被上官清越呵斥住了:“陵王对她是什么心,出去的时候,还有贴身的侍卫一起,坐的也是陵王自己的马车能有什么意外!” 卢紫莹见他居然高声对自己说话,简直就是惊呆在那里。 自打两个人相识,上官清越一直就柔声细语,没说过一句重话。 今天,居然破了戒。 越是这样,她反而不吵不闹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阿莹,白棠的事情,你也有错,这些话,没有人对你说过,但如果不是你的脾气太坏,在白家忍不住那口气,按着白棠的性子,本来不至于会得罪人走到最坏的这一步。” “你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不是?” “你其实比谁都清楚,所以白棠被赶出来以后,你也比谁都着急。” 上官清越没见到她扑过来打,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有些事情,这会儿说清楚,却是必须的。 “你已经告诉白棠,你和她是表姐妹的事情,你既然做jiejie的,为了meimei的今后,怎么就不能忍住自己的坏脾气。” “其实,你早知道了不是吗?” 卢紫莹反驳不出来,因为她也知道上官清越的话,一点没有错。 “我知道的,都是你想让我知道的,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我这样的人,看不穿的就是身边人,就是自身事,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所以但凡与你有关的,对我来说,只是一团参不透的迷雾。” “如果,如果我离开你了……” “你的人离开了,我的心却骗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