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疗伤
苏子澈走过来看着石永言的伤势,果然伤得很重。 只是,这个伤口看着有些奇怪。 “棠棠,都处理好了?” “嗯,暂时先这样。” 白棠把第一排的金针先收了,既然已经控制了出血,算是把命给保住了。 “我看不出他是被什么伤的。” 阿屠在旁边插嘴道:“我就看到那个女人捅了老大一下。” “这个不是刀伤,也不是匕首。” 白棠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伤口的形状正如阿澈所言,有些奇怪。 “有一种兵器叫峨眉刺,你应该没有见过。” 苏子澈看的很仔细:“这种兵器尺寸短小,不易察觉,但是生有倒钩,一旦伤人,伤口破裂面很大,失血过多,很是凶悍。” “兵器上还抹了毒。” 要是卢jiejie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能够分析出这是什么毒。 “你先解毒,再治疗外伤?” “嗯,我最近一直在想你的事情,今天倒是有了实践的机会。” 白棠见旁边还有其他人,没有多说,阿澈肯定不想别人知道他身中奇毒的秘密。 “大姐儿,我看你一头的汗,要不要去洗洗脸?” 阿屠指着床上的石永言:“老大这边,我先帮着收拾一下。” 白棠一想,这样也好。 “不要动那些金针,其他的,你们帮他把血渍都擦拭干净,我这里还有别的外伤药,用干净的白布,擦上药,裹在伤口的位置。” 阿屠接过一小盒药膏,连声答应,冲着旁边那个一瞪眼。 “还不快去给大姐儿倒洗脸水。” 白棠再翻看一下石永言的眼皮,见他的瞳孔恢复正常,至少中毒不深,已经控制住了。 想必对方也没把他当成厉害的对手,没舍得用最毒的来害他。 “换下来的衣服不要扔,放在那里,没准还有用的。” 白棠走到隔壁,苏子澈跟着进来,洗脸水也送进来。 “你先去照顾那边,我一会儿过去,要是有什么不妥,马上过来喊我。” 白棠将人遣出去,才方便和阿澈说话。 “阿屠和你说了什么?” “说石永言过去亲自盯梢,眼见着那个人从药铺出来,他应该是准备要活捉那个人,所以直接迎了上去。” 阿屠就紧紧跟在他的身后,那个人就差两步的时候,药铺中又出来个女人,与石永言贴身撞了一下。 他根本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石永言已经手捂住腹部,连连后退。 阿屠刚下去拦着那个人,再一看石永言的手,大量的鲜血正迅速从指缝中流出来,他哪里还能分心。 就先想着要救人,这要抓的人跑了以后还有机会,但是老大的命要是没了,那么天都要塌下来了。 石永言的嘴唇很快变紫,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已经昏迷过去,人事不省。 “幸好,同去的不止他们两个人,阿屠马上把人送回来,一边找能过来的大夫,一边胡虎已经过来找你了。” “他们动作还算快。” “那个大夫只会治寻常的外伤,一见伤口就说不行,也是他们硬逼着才做了简单的处理,本来说要先包起来,阿屠却说,一定要等你来看过,不能包起来,他们和你才见过几次,倒是很信赖你。” “因为知道我肯定不会加害石头哥。” 白棠觉着突发情况下,他们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很是难得了。 “他的命保住了?” “失血太多,保住了也是重创,恐怕要养很久才能养回来。” 苏子澈没有再多问,看着她在温水中洗脸。 上一次,麦冬受伤,白棠等于是寸步不离,擦身换药,都是她亲手来做。 今天把石永言的伤口处理好,就把后续交给别人。 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苏子澈也明白,她是在避嫌。 是为了他在避嫌,石永言这边能用的人手不少,她不出手,应该也没有问题。 “你在看什么?” 白棠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面巾搭在耳朵边转过来问他。 “你说今天用的就是你想用在我身上的法子?” “也不完全是,但也差不多,石头哥同样中毒又受伤,不过他不是慢性毒药,虽然发作的状况看着吓人,用了厉害的解毒药,排除体外也很快。” 苏子澈身上的余毒则不同,因为跟着他已经太久,所以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浸染,想要一举成功,就要下更大的功夫。 “你今天做的很流畅。” “如果换成是你,我的手一样会抖。” 白棠说的是实话,越是亲近的人,大夫越不好下手医治。 这也算是种心理障碍了。 苏子澈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一只手。 “因为伤者是我,你的手会抖?” “是,只要想到,我也会。” “你生怕失败。” “你不怕吗?” “我不怕,真的,棠棠,我一点不怕。” “要是失败,你可能当场就死了,你也不怕。” “我只怕一件事情。” 苏子澈将她的手背贴在自己的手背上。 我害怕自己不能陪伴着你白头到老,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不能每天每天看着你的笑容。 这些话,他都没有说出来。 虽然都是真心话,总觉得要对着白棠说,好像有些rou麻。 白棠却从他的眼神中,看的清明透彻。 她微微笑着看他:“阿澈,我也想过了,我不会失败的。” 如果是失败了,我也会陪着你。 只要我们两个人始终能在一起,无论是生是死,我就没有输。 “傻瓜。” 苏子澈的嘴唇轻动,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王爷,我总算找到你们了!” 香菜砰的把房门给推开了,她的那匹马是胡虎骑来的,比她想的还要不听话,才跑了几步,居然又折返回去。 她才知道,这么丑的马,居然还是认主的。 只能把胡虎捎带上,再一起回来。 你说说看,一匹马驮两个人,怎么能快。 胡虎不知道是找到白棠松口气,还是前面跑得太急,一口气缓不上来,几次要从马背上摔下去。 香菜又要赶路,又要顾着他,所以等回到这里,又晚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