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 不将话儿说满了
若是到现儿这般,陈花还不明着这意思,她真的白活了,瞧了瞧老大,道。“大哥” “媳妇,你若是不愿了,便将这玉佩拿去给了县官爷!”老大也不晓得该说道啥,太傅是徐子的家师,这事儿他也晓得,听媳妇说道过,这摆明了是不想给了他们拒了这事儿,若是拒了,定是要背上不义之名! 陈花也是深知这点道理,在这块,没有兄弟妻不可欺一说,就是有这回事,也是怨了那妇人不守妇道罢了,更何况,她还是共妻,自是与这点儿沾不上边! “大哥,这事儿俺得想想!”说完,便将纸张放进了盒子里边,将盒子收了起来,道。“先莫与徐子说道!”陈花说完便上了楼,老大想扶着她上去,见着她这般,倒是没敢随着上去! 老大和老三心里有底,也与媳妇说道了几回,自个媳妇硬是没信这事儿! 徐子自是不知晓,太傅将这事儿告知了陈花,并将他那传家玉佩给了陈花,徐子那传家玉佩一直搁放在太傅那,虽说家师家师的叫着,太傅一早便将徐子当成了自个儿子,这玉佩留下,也是为了给徐子定亲之用! 陈花上了楼,将盒子搁放在桌上,这会子是想明了徐子为何会这般救老三豁出自个的命,晓得徐子对自个这般意,饶是作为一个重生的现代女人,陈花也是心里深受感动! 想着上回,因着楼房一事,晕倒在衙门,后边听着那婆子说道,药汤是徐子亲自熬的,她是没咋的想。现儿才晓得,老大当时那脸色是咋回事! 这般想来,徐子做的事儿可不少!但。陈花却是想着,她若是真应了徐子。他可是不介着?她现儿有了子,要做娘的人了,徐子想要啥样的姑娘没有,又何必瞧上她呢! 陈花为了想这事儿,是没去瞧徐子,徐子这两喝药也都是陈花亲自喂,瞧着是文婆子端药汤进来。便道。“花呢?” “东家子有些不舒坦,便让老妇来喂大人喝药!” 听完这话,徐子脸上一急,不由得动了动子。上那伤经他这一动作,包扎着的白布,立刻染红一片,文婆子瞧着脸色一变,道。“大人。你可莫乱动!”说着便将药物搁下,急急忙忙的走出去去喊郎中过来! 文婆子喊来了小郎中,小郎中瞧着徐子背后那块被染红,道。“县官爷,晓得你这般躺着难受的紧。也得忍着,若不然这伤怕是难好的很!”小郎中说着,便让文婆子去取了干净的布块过来,徐子赶忙止住了小郎中的动作,道。“你先去瞧瞧花,听婆子说道她子骨不舒坦!” 小郎中微微一愣,道。“县官爷,这事儿用不着你担忧,花子骨好着,你还是紧着自个便好!” 文婆子取来了布块,随后便去楼上与陈花知会一声,道。“东家,可是在歇着?” 陈花这会子坐在摇椅上边,扭头瞧了瞧文婆子,道。“有事儿?” “县官爷伤口又裂开了,这会子喊了郎中给包扎着呢!”听了这话,陈花皱了皱眉,站起道。“俺去瞧瞧!” 小郎中给徐子包扎好伤口,道。“县官爷,切记莫再乱动,你这伤口可是伤的深!” 徐子点了点头,在这大冷天的,因着伤口疼的满头大汗,文婆子扶着陈花走了进来,朝小郎中点了点头,瞧着头的徐子因着见着她面色一喜的摸样,陈花心里不是个滋味,道。“先将药喝了罢!”说着便走到边,端起旁边搁放的药碗,这会子温着! 徐子和顺子都受着伤,衙门里受伤的几个衙差第二便回去过年了! 老三紧着昨儿便去镇上买了年货回来,上回买的年货都给糟蹋了不说,连着那马车也给弄没了! 大年三十,本是高高兴兴的,但徐子那伤是指望不上,顺子倒还好些,能坐着一块儿上桌吃饭! 今年也就陈花屋里一家子吃个饭,像不得去年那边,各屋里有各屋里的过活罢了! 瞧着徐子一个人在里屋趴躺着也可怜的紧,一家子吃了饭,便搁他那屋里搬去了桌子,一家子人是搁他那屋里守的岁! 徐子见着他们三个,心里是暖的,好些年都没这般过了,就是在太傅府也仅是过了一个年头,后边这些年都是自个过活! 这搁一个屋里坐着,也没人开腔说道话儿,老大瞧了瞧徐子,又瞧了瞧自个媳妇,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既然都在,若不然将事儿都摊开了说!” 陈花听了这话,没吭声,老三倒是点了点头,瞧着徐子道。“徐子,现儿俺也不叫你县官爷了,你喜着俺媳妇,俺也晓得,倒是这回也是清实的很,你是为了俺媳妇才救的俺,俺说道这话儿没啥意思,也是感激你着!” 徐子瞧了瞧老三,自是没懂这老大和老三将何事说道开? “前两,周大人不是来了呢,太傅托了他送了个盒子给俺媳妇,里边有块玉佩,那可是你徐家的传家玉佩,至于上京面圣得了那农之女的名头的事儿,也都告知俺们了!”老大说完这话,徐子也都明着了,道。“这事,我并不知晓,家师怎的也不事先与我说道一声!” 这会子四人也都不开腔了,陈花光瞧着那火盆的火星子发愣,半响过后,老大接着道。“徐子,你若是真是瞧上了俺媳妇,那也成,俺们也不说道啥,但俺媳妇是俺和老三的,你也晓得,若是这事儿真给应下来,你得入了俺们屋里!” 这点儿,老大是不得退让,也容不得商量! “自然,这般说来,你和老三也是应了?”徐子听了这话,嘴角扬着笑意! 老大和老三见着他这般,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是应了,但媳妇应不应他们可管不着,见着媳妇这会子不吭声,倒也没喊她! 徐子活了这般久,还真是头一回有着这般高兴的事儿,瞧着坐着发愣的陈花道。“花,你可是应了?” 陈花听了这话儿,扭头瞧了瞧徐子,道。“徐子,你可是真想着这般?” 徐子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记着头一回见着你,便是在清水镇凤祥酒楼!” 陈花自是晓得,道。“我现下有了子,与其入了赵家,不如娶个黄花大闺女,姑娘摸样好子好的大有人在,无需为了区区一个共妻如此!” 徐子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一僵,扯了扯嘴角,道。“花,你这是拒了我?”说完这话,徐子脸上一片黯然,抬眼瞧了瞧陈花,道。“摸样好的姑娘是多着,可名叫陈花的却只有一个,让我心里挂念之人也只有你,无妨,既然你不愿,我又何必强求于你!” 听这徐子这番话,老大和老三心里明着徐子现儿的心思,但自个媳妇不应,他们也是没法子不是! “我可没拒了你,若是你已下定了决心,那我此刻也要与你说道清实,既然要入了赵家,那便没有出赵家的一说,想必也先前也知晓,我嫁的是赵家三兄弟,而老二另娶分了出去!” 徐子听了这话,定定的瞧着陈花,等她继续说道下去,陈花站起,将徐子那传家玉佩拿了出来,道。“这玉佩我先收着,等你上的伤好了,我便将它还于你,先不将话儿说满了,说不准等你后伤势好了,又想透彻了!” 徐子点了点头,知晓陈花的意思,伸手拿玉佩接了过来,道。“既然如此,还望你能记着今这番话!” “我定是会记着!” 而陈花没想着,徐子才是真正的腹黑狼,老大和老三比起徐子,无法相提并论,当然这也是后话! 老大和老三两人相互瞧了一眼,心想这事儿算是定了下来罢,自个媳妇这般说道,那徐子又岂会突生变卦?如论如何,他们对徐子也算不得陌生! 似乎有了陈花这话儿,大伙心里也都高兴着,老大和老三先前担心着,现儿倒是不担心了! 陈花也不算应了徐子,倒是留了余地,她对徐子并没有其他,念着他对自个的好,也不晓得后边与徐子真的成了亲,会咋的过活! 过完大年三十,陈花嫁来赵家也有两个年头了,屋里子过的越发的好,心思也好,一家子都盼着陈花肚里的娃儿落地! 大年初一,上陈花屋里来拜年的人颇多,熟道的不熟道的都紧着上了她屋里来,倒是今儿这大年初一,那兴县县官爷的大房夫人却上了门来! 这大房夫人是个面善的,人说道话儿也是温柔的很,瞧着陈花说道。“上回捎来你屋里那木盒子,倒是让你给打发人送了回去!” “夫人,这礼该收的收不该收的不能收,想必夫人定是知晓这理儿!”陈花喜着与这般人说道话儿,也不拐着弯儿来! 大房夫人点了点头,道。“说道的也是,今过来是想瞧瞧徐子!” “听夫人这般说道,莫不是与徐大人相识?”这大房夫人能叫徐子的明儿,定是熟人罢? 大房夫人点了点头,道。“徐子乃家父得意门生,自是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