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碎的是夹在中间的人
无情菲母女俩來到医院,云夕等在那里,看到瘦弱不堪的无情母云夕也是感慨万千。 躲归躲避归避,云夕即便不想见也得硬顶不是。 “伯母,让您受委屈了。”云夕亲昵的打着招呼,和女人见面倒是省去了握手这道程序。 “云夕,我受点委屈沒什么,主要还是你们这些孩子不要受委屈的好。”无情母说这句话虽然概括的很全,但她是看着无情菲说的,这么明显谁又岂能听不出來。 “不过云夕,我还是要谢谢你,帮我们这么多。”无情母话題大转感谢起云夕。 “伯母,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也有我的责任在里面。”云夕也是尴尬。 而一直在一旁的无情菲,心情确实越來越低沉,云夕沒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她真后悔沒有听她母亲的话,跟來只是让她更难受。 “云夕啊,现在我们也是什么都沒有了,也不知用什么來报答你,总是待在你家里也不是回事,我们还是搬走的好。”无情母说道。 云夕内心一震,但在脸上却沒有表现出來。 “伯母,这是我应该帮的,我怎么能让你们报答呢,这就不用了。如果你们缺什么东西尽管提出來,我尽可能的帮你们。” 云夕并沒有询问她们要搬去哪里,甚至都沒有装腔作势虚伪的挽留一下她们,他的那句回答无非就是更好的逐客令。 “我先谢谢你,等改天我们安顿下來再请你吃顿饭吧,听你的女朋友说,你也是挺忙的,我们就不多耽搁你的时间了,我们先走吧?!”无情母也开始告辞。 “好,外面的车你们就先用着,去哪里就让他们送你们去,缺什么,也尽管对司机说,我就不出去送你们了,我真的脱不开身。”云夕也不挽留。 这三人里,无情菲是最难过的,她的心如同被碾碎,搅烂,喉咙如同被人掐着喘不过气。 她突然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和敌意。 一个是她的母亲曾经拼死拼活要撮合她和云夕,现在却对云夕避之不及,生怕与云夕多待一秒。 一个是被她定位成克星,恩人甚至是有缘人,明明答应要给她治疗,现在赶她走却是只字都不提治疗。 若不是她经历生死今天刚见到她的母亲,若不是她腿脚不方便,她真的会逃跑,远离这两个她既爱又恨的人。 两人转身离开,云夕也沒有和无情菲说声再见,当走出几步路无情菲回头想对他说句永远不见时,云夕已经离开了刚才的位置。 无情菲是真的受不了了,眼泪流了出來,她也沒有擦,只是将头低了一下,用头发遮住避免被旁人或者她的母亲看见。 天快黑下來,夏玲给云夕打來电话,她久等无情菲沒有回來,以为云夕让无情菲住院治疗了,想询问一下进展。 “云夕哥哥,无情菲怎么样,要治疗多久?” 夏玲也是问的云夕一个愣一个愣的,他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心想“无情菲生病了不成?我沒询问就送走了她。” “那个小玲,无情菲和她母亲走了,她还有什么病吗?”云夕小心谨慎的询问。 “走了,回來了吗?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还沒回來,会不会出事?”夏玲把云夕的那句话给误会成无情菲回别墅了。 “不是,小玲你听我说,无情菲的母亲带她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我说过的吗,能让她离开一次就能让她离开两次。”云夕说这句话竟然带着些许的自得。 夏玲闻言气不打一出來“云夕哥哥,你就是个大笨蛋,不理你了!” 夏玲说完挂断电话,云夕急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夏玲嘟着嘴生闷气,心想“气死我了,真是大笨蛋,大白痴,可是,夏玲你傻吗,这样以來不就不用再多个姐妹了吗?好像傻的是我吧,可是我为什么要生气呢?为什么我会高兴不起來呢?无情菲还有伤,云夕哥哥还沒给她治疗。” 想到这里,夏玲拍着脑袋自言自语“对的,一定是这样,因为云夕哥哥沒有给无情菲治疗我才生气的,啊,可是心情为何还高兴不起來呢?” 这时云夕的电话打來,夏玲不想接但还是接起來。 “小玲,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云夕轻声细语的回答,云夕还真沒这样过,只是在他发生车祸那次发过一次飚。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谁惹了我吗?”夏玲嘴里的话可是火药味十足。 “我,是无情菲对你说了什么吗?”云夕不傻知道肯定和无情菲有关,甚至他也猜到是自己赶走无情菲有关。 “云夕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无情菲现在连走路都费劲,你不给她治疗也就罢了,你还让她走,伯母现在是什么状态你也看见了吧?你让她俩怎么活?”夏玲责备道。 夏玲说的这些云夕是真的沒有想过,当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走了也好,以后就不会纠缠不清了。” “我,你,那你的意思呢?”云夕依旧谨慎的问道。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要做饭了,懒的理你,大笨蛋。”夏玲说完挂断电话,她找的理由也是够烂的,夏玲就不会做饭,那些女人更不会让她做饭。 云夕看着手机也是无语了,再去把她俩接回來是不可能,现在她俩住哪夕轮还沒给消息,他拨通孙溪的电话,让孙溪给问一下,这些夕轮是孙溪安排的。 沒一会孙溪给云夕回过电话,说是她们还住在以前的屋子里,云夕只是告诉孙溪,让夕轮把守几天,避免有人祸害。并让烟鬼男给她们母女送点钱过去,怎么说烟鬼男也和她们有些感情不是。 田雪的情况一直都是相当的稳定,李大壮來通知云夕说是要回s省打点一下,择日接余茜的骨灰回家大葬。 云夕也沒说什么,现在他脱不开身,不然他一定和他一起回去,现在看來只能在余茜葬礼上送她最后一程了。 云夕安排几位夕轮随他一起回去。 半夜,云夕被手机吵醒,來电的是孙溪,半夜看到孙溪的电话云夕也是惊恐的紧,忐忑的接起电话“孙姐别吓我,大半夜的。” 云夕这句屁话无非就是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理,让自己别太恐惧。 孙溪对云夕这句话够懵懂的,但很快她就明白过來是什么意思说:“大哥,沒有出事,是无情菲,拄着拐离开了家,夕轮已经跟上去,想知道你要怎么处理?” “她自己吗?她要去哪?”云夕脑袋竟然有些转不过弯。 “不知道去哪?她是一个人出的门,夕轮说她什么也沒带,上了出租车。”孙溪时刻汇报着。 “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先跟着她就行,不出危险不用管她。” 挂断电话云夕的脑袋也是朦胧胧的,乱七八糟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田雪被他通话声吵醒,确切点说她就沒睡着,这白天晚上的躺床上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她失眠也很正常。 看云夕心事重重就询问起來“姐夫,又惹上桃花了吧?姥姥和我说过,你就带桃花相。” “哼,沒个消停的。”云夕可能不想回答或者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只能胡言应付着。 “姐夫,余茜姐的葬礼我想参加,我还要多久能运动,能赶的上吗?”田雪询问,满脸忧伤。 云夕沒有马上回答,他看着设备的数据并拿起护士做的之前的记录,又想了好一会回答“李大壮一去一回最少得三到四天,你各类指标都正常,今天B超看,小宝宝已经有生长的迹象,估计三四天应该就沒有大碍了,到时我也会去,那就一起吧。” 田雪听云夕提及小宝宝,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生怕压到小宝宝,说道:“也让我肚子里的小宝宝,送她母亲最后一程吧。” 这句话不仅说的别扭,听得人更是别扭。 云夕看她陷入沉思,不免也在尝试想象田雪的未來,单纯可能发生的可能性就太多了,云夕真不知道田雪会选择哪一条。 “田雪,如果小宝宝出生后,李大壮要把小宝宝带走,你会怎么做?”云夕拿一种最难过也最有可能发生的可能性问田雪。 田雪沉默了,这孩子不是她的,本就是李大壮的带走很正常,但还沒有经历十月怀胎之福,临盆之苦,仅是如此她就已经舍不得了。 “我,我育养她九个月,李大壮不可能那么绝情的吧?至少我能做宝宝的干妈的吧。”田雪说的沒有丝毫的底气,他一次次拒绝李大壮,李大壮又凭什么要让她做孩子的干妈。 “如果,这些都不可能呢,甚至你都沒机会见到孩子呢?”云夕在往死路里逼她,他其实是要引田雪到沟里。 “我,我,我...。”田雪真的说不出來,虽然她的心让她到时选择放手。 “你有沒有想过和李大壮重新组建这个家?”云夕见时机差不多就说出口。 “我,不可能,我说过的此生不嫁,姐夫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是不是你的圈套?”田雪好像想明白了里面的内涵。 事已至此云夕也不想骗她,直接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