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见狐狸精
晚上，季安和封婷坐在RB料理店，远远监视着两位目标人物：风流胖老板与俏秘书。 前者大腹便便，圆润的脸乍看状似老实，只是也许因为心里有鬼，一双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后者穿着贴身的套装，套装并无开夸张的高叉或者低胸，但却跟长在她身上似的紧紧贴着她的曲线。 季安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一件这么普通的上班套装表达出没穿的诱惑，他不禁暗道那个女人长了这么一个狐狸精的身段，当上了狐狸精其实也有点“只是吃了上帝赏的饭”的意味。 当然，他没把这话说出口，因为封婷听见了一定会说那种像是“以貌取人，有失偏颇”之类的话。 不得不说，有时候封婷正直得让季安感到十分无趣。 季安拿着餐单遮饰自己偷窥的眼神：风流胖老板那只肥得可以滴出油来的手把俏秘书纤细的手腕完全覆住了，并且还有意无意地捏了捏。 季安相信眼前所见只是表象，胖老板那一只藏在桌子下的手才是重点。 俏秘书的脸忽然就潮红起来，使季安更加确信“戏rou”被桌布掩盖了。 倏忽，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乾咳了两声。 季安已经维持着这个鬼鬼祟祟的动作已经很久了，看上去就像某个跟踪自己的梦中情人，最后发现她与上司有染的可怜虫。 季安看了眼服务员不耐烦的神情，只好随口打发：“你等一下再过来吧，我有选择困难症。” 不过，刚刚在那个胖老板的公司楼下等了那么久，季安倒是真饿了，于是认真地看起了餐单。 晚餐一只有四个套餐可供选择，但是季安完全没心思分清它们哪一个更合自己的胃口，因为它们虽然主菜和前菜都不一样，但价钱却很雷同——388元。 季安还在纠结时，封婷已经用意念拍了一张两人摸摸小手，眉来眼去的画面，虽然还没拍到桌底下的jian情，但是从那两人的表情看来，他们得到饱暖之后肯定会再找个地儿进入“正题”为了安全起见，季安把相机暂放二手店，所以还不清楚拍摄效果。 “我都听见你的肚子打鼓了，舍不得花钱在这儿吃就赶紧出去撸个串。这儿有我就行了。”封婷拍拍胸口说。 的确，由于封婷的意念已经跟照相机对上线了，季安就算不跟上，她一个人也可以完成任务，而且因为别人看不见她，她单独行动反而不会打草惊蛇。 季安非要跟上，不是担心捉jian不成，不过是怕她“单鬼匹马”的，万一被困在哪个小空间里怎么办？ 最后季安还是忍着饿，还得忍痛拿出二十块钱单点一杯饮料，继续占座监视。 好不容易总算等到两个狗男女结帐，胖老板从RB料理店出来便意味深长地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酒店，俏秘书嘴上说着“哎啊，人家不要嘛”，脚步却乖乖地跟着老板走到对面。 季安刚刚步出料理店，想要跟上目标人物时，正好撞上了一个高大男子身上，那人一把揪起季安的衣领，给他肚子来了一记膝击。 季安连反应过来喊一声痛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下一秒他已经被另外两个身材同样高大的男子掩着嘴巴拖进后巷。 封婷着急地跟上前，却只能在原地跳脚，不管她怎样试着拉开那三人，她的手始终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在后巷内，两人使劲地按着季安的手脚，一人开始搜季安的身体，嘴里直说：“小子吃了豹子胆？敢跟踪我们老板，是谁派你来的？快把照相机交出来。” 这世上，老板有很多种，有的像小摊老板，只有一个员工，有的像胖老板一样，光是保镖都有三个。 难怪胖老板刚刚一直东张西望的，原来是在给手下讯号。 季安觉得，为了五百块——现在只剩下四百八十块，真的不值得挨打。 季安只好装作无辜地说：“你随便搜好了，反正我就没带照相机在身上。我也不是谁派来的，我不过是暗恋那个女人，所以才好奇她每天下班到底都去哪里，和谁在一起而已。 那三个保镖听罢，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第一个动手打季安的人调侃道：“小朋友，你毛长齐了没有？这么快就知道暗恋漂亮jiejie了？要不要哥哥行行好，待会撒泡尿让你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 说完，三人又是齐声大笑。 其实他们开这种人身攻击玩笑，对季安而言完全无关痛痒，因为这具发育不良的身体本来就不属于他。 但是接下来那人说的话却让季安打了个冷颤：“小朋友，不好意思，虽然在你身上什么也没找到，不过就这么让你走，很难跟老板交代的。放心，待会好好招呼完你，再拍张照片就完事了。” 季安试着挣扎，只是双拳难敌四掌，何况林彦宏那副小学生体格与眼前三个男人相差甚远，他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无法挣扎。 那三人有明确的分工：两个人按着季安；那个在料理店门口首先出手的人继续担任打手，只见他从腰后打出一根短粗的棍子，一棍先打到季安的脸上。 脸上的伤最显眼，可以在照片上呈现最佳视觉效果，这是专业经验所得。 “靠!打人不打脸你知不知道？有种跟我单挑！”虽然现在这张脸不是季安的脸，但是当脸上那阵火辣辣的刺痛传来时，季安早已忘记了这一点。 强烈的痛楚让季安不再壁垒分明地区别林彦宏和自己，因为这一刻实实在在地被揍﹑承受痛楚的人就是他自己。 一般情况下，作为围殴的多数派，是绝对不会同意单挑这种事，但也许因为林彦宏这个小身板实在让人觉得不足为惧，那个打手居然在季安的挑衅下耻笑着示意其他两人放开对季安的桎梏。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打手示意季安站起来跟他对打。 另外两人站起来筑成短短的人墙，防止季安逃跑。 季安又感到自己这具身体在簌簌发抖。 林彦宏！是男子汉就堂堂正正站起来为自己而战，抖个屁！季安在一边暗骂林彦宏的怯懦，一边用意志克服着这具身体本能的颤抖，缓缓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