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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横行无忌(二)

    谢宗主似乎略有些为难,看了厉某人一眼。厉某人一双高贵的凤眸笑得格外妩媚:“厉某是为了小姐而来,小姐的才学实在是叫厉某佩服。若是小姐有此意向,厉某也不在乎多几个学生。”

    对于他的恭维,我的反应是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但我还是谦恭地向他致礼道谢。说实话,我真是讨厌这里的规矩,动不动就要下跪,我膝盖上现在还有两块淤青呢。

    谢宗主当然也高兴。孙念如等四人都是他钟爱的弟子,若是能文武双xiu,也是剑宗的荣耀。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和孙念如都不必再每天跋山涉水赶去外室,每天上午跟着孙念如他们去(谢宗主说是学习剑术,当然我都是干些什么大家都清楚),然后下午到晚上跟着厉先生学习琴棋书画。鉴于凌云隐等一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露出来的嫌恶表情,我大方地决定只要他们陪我上诗书课就好。最后方案就此敲定,谢宗主手脚比我还快,老早就决定了替换孙念如去外室精英班的人选。

    一通教诲停下来,我的腿不负众望地又麻了。孙念如和沈一入一人一边,不动声色把我拎起来,凌云隐照常居高临下地鄙视了我一眼,恨得我牙痒痒。

    “思嘉,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把我们也拖下水啊!”一出大堂的门,绿冉就开始呜呼哀哉。

    我哼了一声:“出息,多学点东西不好吗。”

    孙念如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凌云隐一脸无所谓,沈一入照样笑眯眯,绿冉看他们都这么淡定,大约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转移话题:“思嘉,今天你有一天假,打算去做什么?”

    我挥了挥又酸又胀的右手(昨晚挥剑一百下挥的),没好气地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要回去睡觉!”本来我是想说,回去睡个春觉,结果一想,睡春觉那做的梦不就是chun梦吗。想到这个我又想起一个笑话。

    大一的时候,我们英语外教有一次上课,无意间提起“spring”的动词形式。当时我想也没想,就吐口而出,“发春”!结果艳惊四座,把那英语外教雷得外焦内嫩。

    哈哈哈哈——

    “……”

    “……”

    “……思嘉?”

    我一抬眼,OMG,四位美少年个个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好像在看什么史前生物。好吧,他们不知道什么事史前生物,所以他们应该是以为我突然又傻回去了。

    灿笑两声,我也学绿冉转移话题:“走吧,我们去拷叫花鸡。”

    如果说我前世绝对是一混世女魔王,却能掩饰得这么好,那除非谢先生和姒女士都是傻子。很明显,他们俩谁都不比我傻。那也即是说,其实我也不是这么坏的,起码我有一些很得体的爱好,比如,做饭。一般人印象里,会做饭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更何况是爱做饭的呢。

    叫花鸡这个东西,做得细也细,做得粗也粗。条件不允许,那只能粗做。首先,当然是需要鸡。可不是嘛,做叫花鸡没鸡,难道烤我呀,烤了他们也不吃啊。

    “为何一定要偷?!”凌云隐额前青筋曝露。

    “孩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叫花鸡?啊?叫花鸡叫花鸡,当然是叫花子发明的吃法。叫花子的鸡哪来的?当然是偷来的啊!”我白了某些明显语言障碍者一眼,继续往厨房的方向摸索。

    “那,为何是我去……去,去偷!”得,兄弟,悠着点,牙都快咬碎了。

    “绿冉笨手笨脚的,我怕他被人发现连累我们。念如怎么说也是我半个师父,我得尊师重道不是。至于一入,我觉得他长得不像……”废话,我就看你不顺眼,你不去谁去啊!

    “什么叫长的不像?!难道我长得像贼吗?!”

    轰地一声,我们旁边的树一晃,树叶哗哗地飘落。

    最后凌云隐抵死不肯去。绿冉倒是想去,我偏不让他去。孙念如是面瘫,我舍不得(……??)。沈一入笑眯眯地走到厨房里晃荡两圈,出来手上就拎了三只鸡,还全是头小体大、肥壮细嫩的三黄(黄嘴、黄脚、黄毛)母鸡。好家伙,有前途,听一遍就记得了,该不是靠**来的吧。

    “我只说思嘉想要,嬷嬷们就不问了。”沈一入笑得那叫一个无害。哦,说到底,还是不算偷的。算了,我也别太讲究了。

    回出云楼自带的小厨房里摸了些油盐酱醋,又指使绿冉和孙念如去把鸡宰了,这二人一个高高兴兴,一个面无表情,就去了。然后我突发奇想指使凌云隐和沈一入去拿酒,这二又不乐意了。

    沈一入也不笑了,皱着眉头说:“思嘉,你是女孩子,年纪又小……”

    凌云隐则干脆地拒绝:“要去你自己去。大爷可不是让你指使的下人。”

    我也生气了:“好,我就自己去。待会你别眼馋,眼馋你就是小狗!”说着我就跺跺脚提着裙子跑了。汗,别怪我大小姐脾气,我憋屈了二十来年了,尽顾着装淑女扮名媛了。我也是到了这儿之后才发现我压根就是一大小姐,脾气坏,又冲动,损人不利己,还由不得别人不依我。兴许是因为这里不是自己的地头,我也就不管这么多了,破罐子破摔的缘故吧。

    最后我兜来兜去也没找着酒,还是红着眼睛拖着孙念如的袖子使劲拽,才逼得他去给我弄了一壶果子酒。得,有总好过没有。

    反正鸡也不是偷来的,我也不管正宗不正宗了,就在出云楼的小厨房里随便把鸡丢进罐子里腌制了,然后丢了葱蒜去烧猪油。突然想起来荷叶还没准备呢,赶紧又把我最看不顺眼的凌云隐赶出去摘荷叶了。他估计是被我红眼睛红怕了,这回不装大爷了。

    用荷叶把淋过猪油的鸡仔细包好,已经是大中午了。汗,叫花鸡叫花鸡,经过演变也变得不平民化了。我这短胳膊短腿的,我容易么我。

    我抱着酒坛子跟在他们后面上山,孙念如时不时就要费解地回头看我一眼,对于我像护崽似地护着那坛子酒很是无语。我才不管他,细胳膊细腿地大步迈,还哼着小调。

    上山的过程中,绿冉很是好奇地问我:“思嘉,瞧你那手法也不是第一次做啊。跟谁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