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真的气吐血了
“老夫人,表姑娘这一次是莽撞了!”宁姨娘小心的为拓拔素月捶着腿,她从儿子那里听说了这些事情,心里恨极,要不是为了让她能够嫁进来,宇凯至于出那么多的主意吗?至于与那些他压根就看不起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吗?结果,她连一句好话都不会说,好像他们就应该给她卖命一样,现在事情出了问题,她又将所有的事情怪在别人身上。人家说卸磨杀驴,她还没有卸磨呢,就想把正在给她卖命的人给吃了。 “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正在捏肩的宁嬷嬷没有等拓拔素月说话就打断了宁姨娘的话,使了一个眼色,让宁姨娘会心,委屈的低下头。 “老夫人,我看这件事情未必就是表姑娘做的!”宁嬷嬷分析道:“这种谣言放在那里都会是丑闻一桩,就算谨管家碍于身份不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玉擎山那边也会派人过来仔细的查证的。现在已经是下旬了,很快就要到澶燕会,黄潇湘她们估计也已经到了栗州,这件事说不定会是记恨在心,所以暗中策划的。” “不会是那三个女人,她们都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拓拔素月冷冷的道:“我还没有老糊涂,这件事情能够扩大到这个地步,定然有江湖逸史楼插手进来,街头贴传单,传得人尽皆知后,在让那些逸史先生在逸史茶楼或者英雄楼把润色过的故事讲给世人听,这些事情他们干得多了,手段也就不是秘密了!” “那不更说明表姑娘是无辜的吗?”宁嬷嬷讪讪的一笑,她愿意是想给拓拔芩心上眼药,没有想到拓拔素月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知道仔细的分析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拓拔素月冷冷的道:“第一,江湖逸史楼无利不起早,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才不会给人当强使,芩心不管怎么说都是拓拔家的姑娘,银钱对她来说是小事,她要用银钱的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第二,这件事情直接打在了上官家的脸上,江湖逸史楼很少这么做事,尤其是这里是栗州,是上官家的地方,就算是银钱也不会那么有用,定然有人用武力威胁了逸史先生,否则的话他们也会考虑自己的小命。聆风院虽然折损了不少人手,可是芩心要让人做这件事情还是很简单。只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会有多少人知道,她有没有将知道的人给灭了口而已。最后,让那人女人背上yin贱之名的事情只有我们数人知道,其他的人就算是想陷害,想闹事也不一定就这么巧,用的恰好就是这个名目,不是芩心还能是谁!” “可是这件事情对表姑娘一点好处都没有啊!”宁嬷嬷没有想到拓拔素月已经将罪名定在了拓拔芩心身上,她还担心她们会将罪名压给宇凯呢?那可是自己母女俩以后的依靠了,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还得了。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多了去,不缺这么一件,只是她那个猪脑子应该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对她没有好处不说,还会影响她嫁进来而已!”拓拔素月从来都夸拓拔芩心冰雪聪明的,但现在却没有一点点想要夸赞她的心思了。 “不会吧,表姑娘从小就聪明可爱,只是阅历不够,娇宠了一些而已!”宁嬷嬷心里已经安定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牵连无辜的宇凯了,也知道为拓拔芩心说几句好话了,她深知拓拔素月的脾性,为人最是自私护短,别看她现在将拓拔芩心骂得猪狗不如,要是别人说了拓拔芩心的坏话,现在可能会让她心里一时的舒坦,但等她气消了,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有什么不会的!”拓拔素月冷冷的道:“没什么本事,只会装天真,装娇憨可爱,难怪珏儿一直看不上她,上官家的大少奶奶怎么着都需要能够自己独当一面,能够冷静的处理事情,而她却是不学无术,这一点,她给晏宓儿舔脚趾头都不配!要不是因为她是拓拔家的姑娘,我又怎么愿意放弃晏宓儿选择她呢!” “这才是您不愿意将晏宓儿直接打杀的原因吧!”拓拔芩心没有想到自己休息够了,想到之前的无礼,觉得还是应该过来给拓拔素月赔礼道歉,却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更没有想到一直说把她当掌上宝的拓拔素月说自己比不上那个贱女人。 “你怎么过来了!”拓拔素月有一刹那慌神,但立刻就镇定下来,冷冷的道:“这就是你的规矩吗?过来见长辈也不知道让丫鬟嬷嬷通报一声!易嬷嬷,伽枝,你们都死了吗?” 易嬷嬷和伽枝惊惶的跪在地上,拓拔芩心经常这样过来,直接就去见拓拔素月的,拓拔素月还说过,自家人没有必要那么疏远,什么都要通报的,哪里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姑奶奶不是经常说芩心是您的侄孙女,又是未来的孙媳妇,要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用不着客套的让人通报那么麻烦吗?怎么,今天这么进来就是没有规矩吗?还是说背后说人长短,所以心虚了!”拓拔芩心恨恨的看着拓拔素月,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拓拔素月这样的编排和嫌弃,装天真,装娇憨,那还不是因为她说表哥见过了厉害的女人,不会喜欢那种心机深沉的人,结果现在成了厌弃的理由和缺点了? 什么是叫人心寒,这就是叫人心寒!心里本来还为下午回来的时候顶撞了她而感到歉疚,现在歉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说,原本心里淡淡的怨恼更成了深深地怨恨。 心虚?拓拔素月一口气上不来,什么叫心虚?难道连说说她都不可以了? “表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宁姨娘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心里很是有些担心,要知道老夫人早上刚刚气晕过去,要是再被表姑娘气到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怎么了?”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宁姨娘,道:“我什么地方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做贼心虚,背后这样污蔑我,我会说这样的话吗?姑奶奶,我一直以为您是一心一意的想我好,希望我能够嫁给表哥也是为了我考虑。您说表哥喜欢吹箫,我就学笛,想有一天能够和表哥箫笛和鸣,您说表哥不喜欢画画,而是喜欢书法,我硬生生的放弃了自己最爱的绘画,改学书法,您说表哥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子,我就努力的让自己单纯一些,不接触那么多的繁杂事情,您说男人会欣赏能干的女人,但却回敬而远之,所以母亲要教我管家,我都推辞了,可现在呢?您却说我不学无术!原来这就是您对我的看法,连给那个贱女人舔脚趾头都不配!” “表姑娘,冷静一点!老奴知道您现在的心情不好,说的都是气话,这样可不好,会很伤感情的,等您冷静一定会后悔的。依老奴看不如这样,您先回去消消气,然后再过来看老夫人!”宁嬷嬷讪讪的劝说着,用眼色示意伽枝和易嬷嬷将她拉走。 “谁都别碰我!”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宁嬷嬷,一脸愤怒的走了过去,宁姨娘见势不妙,慌忙挡在拓拔芩心面前,拓拔芩心忽然一笑,扯起手来就是两巴掌,声音响亮,宁姨娘没有防备,也没有那么好的体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脸颊也立刻红肿了起来。 “有些下贱的奴才就是欠教训,不打不乖!”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宁姨娘,道:“别以为爬上了主子的床,成了姨娘,再为主子生儿育女就是高贵人儿了!你们宁家从存在的那天开始就是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你知道为什么叔父不喜欢宇凯兄妹吗?不是因为庶出的身份,而是因为下贱的血统。同样是庶子,可王姨娘是犯官之女,就算是曾经进了妓户,也比你强百倍,所以,虽然现在看不出来,可是宇皓绝对要比宇凯有前途。这就是血统,明白了吗?” 宁姨娘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今天的一切,来日她一定要让拓拔芩心加倍偿还。 “你真是长进了,在我的面前竟然敢打人,打的还是一心一意想要帮你的人!”拓拔素月觉得心都要气得跳出来了,宁姨娘从小就养在她身边,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就连和皇甫悦萼争宠的时候也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没有想到会在自己面前,让拓拔家的人打了。这不是在打宁馨,而是打在她这张老脸上,拓拔素月觉得自己的脸也是火辣辣的。 “打了又怎样?大的就是她!”拓拔芩心一点都不后悔打人,恨恨的道:“什么叫做一心一意的帮我,要不是想得到好处的话,她们会帮我吗?其实我也是傻,为什么会奢望你们能够帮我呢?宁姨娘,不知道叔父有多久没有去你房里了?一年?两年?还是五六年?一个不得宠的妾室,就算是生了儿女也是白搭。” 宁姨娘愤恨的闭上眼,不想让拓拔芩心看到她眼中的伤痛和恨意,心底被拓拔芩心狠狠的划了一刀,血淋淋的…… “还有您!我最敬爱的姑奶奶!”拓拔芩心冷笑着看着拓拔素月,道:“不知道姑爷爷生前又有多少年没有进您的房呢?不对,照规矩,初一十五姑爷爷怎么着都会在您房里歇着的,不过我相信就算是在您房里歇着,姑爷爷不会动您一个指头的,否则,叔父有那么多庶出的弟弟meimei,为什么您却只有叔父一个孩子呢?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家主必须传给嫡子的话,姑爷爷难说一辈子都不会碰您的。” “闭嘴!”拓拔素月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最深的伤口会让拓拔家的人翻出来,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拓拔芩心厉喝。 “怎么?被说到伤心处了吗?”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拓拔素月,道:“谁不知道你明明有丈夫,却几乎是守了半辈子活寡,我也是愚蠢,怎么会求助一个一辈子都得不到丈夫的心,得不到儿子的心,更得不到孙子的心的蠢女人呢!” “你……噗~”拓拔素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也颤巍巍倒在了宁嬷嬷身上,晕了过去。 “老夫人~”宁嬷嬷急了,易嬷嬷也冲上去了,宁姨娘也不趴在地上了,伽枝脸色苍白的往外跑,叫大夫去了,而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慌成一团的人,带着丫鬟从容的离开了……